猴子揮舞著棒子說道：“肯定戰勝了，那小子讓我打到主任辦公室去了。”
他接著把棒子豎在牆根摟著李來福的肩膀說道：“我舅舅那裡有20米的布料，你要是再打到野豬，他說用布料跟你換。”
李來福想著上次出去打獵連個被褥都沒有，晚上睡覺還得蓋著大衣，再說空間裡現在豬肉多的是，換回來正好要趙芳做一套被褥。
“猴哥，你也知道我剛出差回來新打的野豬沒有？不過鄉下還有一頭凍的小豬50來斤重你看行不行？”
猴子以為要等段時間，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馬上高興的說道：“那咋不行，有豬肉就不錯了，這年頭誰還對肉挑三揀四。”
“猴哥，你就說怎麼換？”
猴子老實的回答道：“我舅舅說現在布料九毛錢一尺，布票也九毛錢一尺，豬肉算四塊錢五一斤就按這個價格換。”
李來福果斷的不準備浪費腦細胞說道：“猴哥，你把三輪車騎過來，我現在去拿豬，你直接送到你舅舅那裡，多出來的錢讓你舅舅用酒抵。”
“行，那我去拿三輪車，”就算是再激動他也沒忘記棒子。
“小來福，我剛才忘問你，你想要什麼酒，”猴子推著三輪車過來問道。
李來福想到空間裡還有虎骨正好給他爹配點酒說道：“猴哥散裝酒就行。”
李來福騎著三輪車出了東直門，走到軋鋼廠路口停車，確定周圍沒有人，走到路邊溝裡把那頭800多斤重的棕熊拿出來扔在雪地裡連內臟都扔在一起，李來福是覺得扔掉可惜，再加上軋鋼廠大家大業肯定不在乎這點重量。
埋在雪裡用了一個小時，用腳踩了踩感覺凍的差不多了，把棕熊又收到空間裡，確定路上沒人放到三輪車上。
又拿鐵鍬鏟了點雪把熊蓋住，不仔細看還以為拉著一車雪了，省著讓人看到大驚小怪的。
又把郭主任給的帽子換上，李來福才朝著軋鋼廠騎去。
門衛是個新人把李來福問的都不耐煩了，最後他還要打電話去請示，李來福直接敲著傳達室的窗戶說道：“老頭老頭，”
“同誌你怎麼這樣？”那個門衛趕忙來阻攔。
李來福瞪著眼睛說道：“我不這樣那樣，你屁話問個沒完最後還要請示，那你第一句話問完就去請示啊，這譜讓你擺的。”
“你這同誌怎麼說話呢？我問清楚點有什麼錯？”
“你沒錯就是腦子有毛病，我往裡邊拉東西，又不是從裡往外拉你緊張個得兒啊。”
以李來福的性格本來不想跟他計較的，可是這貨也沒數，這年頭往廠裡拉肉也是你能攔的？
他以為李來福是來賣貨，磨磨唧唧問就已經夠煩了，還在嘴上摸啊摸的明顯是想要煙，李來福哪肯慣著他的臭毛病。
“你你…，”嘴笨的要命還把長槍從肩膀上拿下來了。
李來福瞪著眼睛說道：“你他媽是想找揍吧。”
“小鄭你想死啊，”門房裡的老頭披著棉襖，穿著線褲跑出來了。
老頭一把拿過小鄭的槍，抬手就是一個耳刮子罵道：“我操你娘的，誰讓你動不動拿槍的？”
“我就想嚇嚇他…。”
那小子話說一半，老頭又一個耳刮子打一邊去。
李來福叼著煙坐在三輪車上，笑著說道：“老頭，這是你家親戚。”
老頭把地下掉的棉襖撿起來重新披上說道：“我徒孫。”
李來福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徒孫早晚要惹禍，沒眼色還他媽貪。”
老頭點著頭說道：“你彆跟他一樣的，他就是個傻子。”
“還他媽不把大門打開，”老頭又對著那個小鄭罵道。
李來福騎著三輪車往裡走嘴上卻說道：“我要是真跟他一樣的，我扭頭就走，到時候看他怎麼辦？”
等到李來福進院小鄭把大門關上，老頭裹著棉襖說道：“你也彆站崗了，去把你師傅叫來。”
“師爺，這人是誰呀？”小鄭捂著臉問道。
老頭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師傅都不敢跟公安動槍，你膽子比他大，要不然讓你師傅把保衛科長位置讓給你吧。”
“他才多大…？”
“給我滾蛋，我他娘跟你聊閒天呢。”
小鄭去找師傅，老頭也趕緊把衣服褲子穿上。
沒一會一個中年人跑步，從辦公樓跑步出來，嬉皮笑臉的進門房說道：“師傅，你徒孫咋惹到你了？”
“你娘個腿的，我早就說那小子不是塊好餅，你還要收他，”老頭脫下鞋就朝徒弟打去。
“哎呦喂，我的師傅你可彆把腰閃了，你要打我，我不動就是了。”
看著徒弟30多歲了，還撅個屁股，老頭歎了口氣把鞋穿上瞪了他一眼說道：“那小犢子就不是個好人，這才上班多長時間，就學會吃拿卡要了，人家李崇文兒子那是公安，他都敢跟人動槍了，這要是被人帶走，廠裡麵丟人不說，我看你怎麼辦？”
“師傅，你沒開玩笑吧？”保衛科長也覺得事態嚴重了。
老頭瞪了他一眼點著煙袋鍋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點，我有那閒心跟你開玩笑。”
“這混蛋他剛才沒跟我說。”
“全京城也就你徒弟把送肉的人往外攆，這要是讓領導們知道了，看你怎麼交代，總之一句話你要認他做徒弟，你就彆認我這個師傅，趕緊滾蛋我睡覺了。”
…
李來福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這死老頭認識他爹，而且老頭除了說他練娘們拳，也沒啥毛病，再說這老頭能在這麼大的廠裡做門房，十有八九都是戰場上下來的，這樣的人必須給麵子。
咚咚咚，
“進來。”
“郭大爺，”
“小李快進來，你可有日子沒來了？”郭主任趕緊揮著手說道。
李來福站在門口說道：“郭大爺我就先不進去了，我帶東西來的，還是你先出來看看吧。”
“好好好，”
兩人走到三輪車邊，李來福上三輪車用腳把雪鏟掉，露出三輪車上的熊肉。
“好家夥，小李你這是把熊爺爺打回來了，”郭主任驚訝的喊道。
“反正輩分不低。”
李來福跳下三輪車說道：“郭大爺還是老規矩，你去稱重量我在辦公室等你。”
郭主任親熱的拉著李來福說道：“咱們不差這一會，我給你倒完茶水再去。”
李來福給他發的煙，他給李來福倒的水。
郭主任把茶杯放在李來福麵前說道：“小李，還有個高興事沒跟你說，你爹今年評上先進個人了，工資待遇也提了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