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完劉淵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要臉的人他見多了,但在這麼多人麵前不要臉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第一輪口嗨老者完敗會,氣氛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老者看向寒王。
“小寒啊,接下來可能有些棘手了,來這人我剛才感受到了強大的氣息,看樣子估計是一名上境強者。”
“什麼?這怎麼可能。”寒王得知來人是上境強者後大吃一驚。
也不是因為對方是上境強者而震驚,而是因為這名上境強者是李寒江的手下吃驚,
畢竟按照正常邏輯來說,李寒江才多大?
二十多歲,你就算是算李寒江從小考試培養人才,也才二十多年啊,又不是人人都是李寒江,根本不可能能培養出上境強者。
至於你說是李家培養的,那顯然也是有些不可能的,李家勢力大,但那終究也是依靠著朝廷培養出來的勢力,
就算有上境強者站在李家一邊,那應該也是朝廷的某個大人物。
但眼前這人很顯然不是。
至於你說是什麼上境強者主動加入李家。
那也是有些不可能的,彆讓一個上境強者放在那裡不是座上賓,不是大佬中的大佬。
何必來你一個旱州一個部門的指揮使手底下去當一個比正二品還低的官員。
但事實就是這麼離譜的事發生了,李寒江手底下不僅僅有千名身法境的強者,甚至還有上境強者。
這還好是李寒江手上沒有軍隊,不然說不定,這李家也要嘗試著坐坐那把龍椅了。
寒王看著眼前的陣仗忽然明白了什麼。
咬牙切齒的說道:
“鏡老,咱們恐怕要成為人家李寒江立棍的墊腳石了。”
“李寒江擺這麼大陣仗,擺明了是想要告訴天下人,他李寒江不僅僅有實力,手底下還有人,不要去招惹他。”
老者被寒王這麼一提醒,也頓時明白了起來,歎了口氣。
“哎……看來他還不是很想和皇室開戰啊,在皇室和宗室之間他啥都沒選,最終選擇了利用我們來震懾住皇室,叫他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動他李寒江可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寒王也吐了口氣,:“沒辦法,現在就算得罪了咱們宗室,咱們宗室也不可能拚儘在荒域的勢力去和一個李家打。”
兩人看著一直站在原地也不動手不說話的劉淵犯起了難。
寒王整個人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如果就讓人這麼走了,那他可就徹底成了笑話了。
當然如果從宗室的角度出發,現在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放這些人走,以免引起更大的損失。
畢竟荒域可是宗室布置的總戰場,而現在又沒到決戰的時機,出現在這麼多大的損失,可是很不劃算的。
但是從他個人的角度來看,是絕對不能放走的。
放走了,以頂級勢力不講人情隻講利益出發點的做法,他很大概率會被換下。
想到這,寒王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寒城毀了也就毀了,他需要讓宗室的人看到,麵對困難,他不會選擇退縮,而是硬剛。
雖然這樣,會顯的無腦些。
但他們宗室又不是治理國家,而是在搶權,拿國家主人那一套來對待事本身就是挺可笑的。
而且這樣的他不是恰好是宗室那些老家夥最喜歡的代表者嗎?
能打架,硬剛不軟弱,腦子不是特彆理智,好控製。
所以寒王冷著臉問道:“鏡老,這人的勢力你能和他打個平手或者壓製住他嗎?”
鏡老聽後,很是疑惑。“小寒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在質疑我的實力嗎?”
寒王無奈的笑了笑。
鏡老頓時明白了什麼。
看來昨天他幾招之內就被同時八段的李寒江製服的場景,讓眼前的人對他的實力認知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鏡老撇了撇嘴角。
“小寒啊,我希望你明白,不是人人都是李寒江,李寒江那是二十多歲就能突破八段的妖孽,那能一樣嗎?”
“眼前這人,我不說壓製它,但五五開絕對沒有問題。”
老者拍著胸脯保證道。
隨後又有些遲疑的說道:
“但是,你知道的,上境強者交手,這寒城……可就真的會連渣渣都不剩下了。”
寒王笑了笑。
“鏡老,不破不立,咱們這次算是被李寒江這小子逼上梁山了,不打不行。”
“至於後果,我進京,親自去求我的老師幫我穩住宗室的支持率,畢竟咱們這次怎麼說都是為了宗室的顏麵不是?”
“隻要旱州控製權還在,宗室就能穩住,實在不行……那就招呼那群人進場,我當不了代表,其他人也彆想當。”
老者沉思了一會。
“好,小寒啊,你是老夫看著長大的,我也不想你成為徹徹底底的傀儡,沒到那一地步,千萬彆讓那群人進場。”
“他們的手段太詭異了,竟然能讓整個旱州的氣候變化變成了人工控製,還不需要時時刻刻利用天地法則,這等造詣,怕是放虎入山啊。”
寒王點頭,“嗯,放心,鏡老咱們還沒到那一地步呢。”
鏡老點頭,“好,那我就全力出手了,到時候你躲遠點,等打的差不多了,我自然會撤。”
“到時候你就對外宣傳,李寒江的人毀了寒城,害的百姓死傷無數,最後宗室一怒之下殺了不少凶手。”
“但奈何李家狼子野心派來了高手阻擋。”
……
……
就當鏡老還打算交代什麼時,寒王打斷了他的話,
“鏡老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打架就是政治,政治就是言論,旱州的百姓是我們的,不管我們怎麼說他們都會信,天下人也會信,畢竟誰腦子抽了在自己的地盤上和敵人打毀滅式的架。”
“到時候我們不僅能獲得旱州百姓的擁護還能將李家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