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的話語落下,老者也思考了下。
發現的確如同寒王所說,如果這次沒有任何反應,就讓這些人這麼離開了寒城,寒王的支持率可是會麵臨一個斷崖式的下跌。
畢竟寒王的支持率也是最近幾年才提高的,緣由也就是寒王對於旱州的控製權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相當於有了一個很大的大軍後備底蘊在手上。
眾所周知打仗拚的除了整體實力外就是誰的後備資源多,寒王有了這一底蘊在手上,也就代表著他先天就有了打大仗的優勢。
這也是為什麼宗室最終選擇了寒王的原因。
而這一千人一旦完好無損的從寒城離開,那外界就會以為,寒王其實對於旱州的控製權沒有那麼牢固。
宗室支持率以及官員支持率自然會大跌。
畢竟宗室可不止一脈,你不行,其他人可就等著上了。
他現在和寒王綁定的死死的,寒王不行了,他自然也就遠離宗室的權力中心了。
想明白這些事後,老者緩緩道:
“寒城被毀,對我們的損失太大了,不能毀掉,但有個折中的辦法。”
“雖然寒城被毀我們承受不起,但損失個三分之一我們還是能承受的。”
“我隻出一擊,雖然不能保證全部覆滅,但必然有三分之一的人喪命,接著我們可以拿這些人的屍體示威。”
“這樣一來既然把損失降到了最低,而且還和外人證明了,在旱州惹事是要付出慘烈代價的。”
寒王眼眸一亮,隨即點頭,“好,此法可行,那就請鏡老執行吧。”
說完,寒王一揮手,圍在街道兩頭的大軍立馬心領神會,迅速的朝著後方撤去。
一眾錦衣衛見狀也知道對方怕是要動手了。
為首的錦衣衛沒有絲毫慌張。
不急不緩的說道:“一會打起來,大家隨便跑好了,期間有力的就隨便揮幾刀,殺幾個人,毀幾座房子。”
“大人派我們來旱州是要打出我們錦衣衛名聲的,沒有什麼是比毀了寒城更好的出名方式了。”
一眾錦衣衛沒有回話,隻是默默的抽出刀。
老者對於一眾錦衣衛的反應,笑了笑,
“這李寒江養狗還真有一套,竟然讓這麼多高手對他死心塌地。”
“可惜,今日……也就到這了。”
說罷,一道殘影停留在了原地,下一瞬老者的身形出現在了一眾錦衣衛上方。
伸出大掌,頃刻間上空浮現出數千個根木釘。
顯然這名老者掌握了木之天地規則。
老者眼角動了動,冷冷道:“死吧~”
咻咻咻!!!
隨著話語的,數千根木釘落下。
每一根木釘在下落的同時也發生了變化,每一根木釘紛紛附著上了死氣。
這也是各種木之中的一種屬性,死木。
這樣被木釘釘中後,可能不會頃刻間死亡,而是會被死氣不停的肆虐著身體,最後痛苦折磨的死亡。
而且死相極為難堪,幾乎是帶著意識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腐爛,沒有任何辦法。
可以看出,老者為了拿這些人立威也是花了心思的。
這周圍有軍隊,還有很多百姓,雖然這一招也會死一些百姓,但活著的百姓就會見識到惹怒寒王府是什麼下場,死都不會好死。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就算是他們寒王府不宣傳,這些百姓也會替他們宣傳。
呼哧~呼哧~
數千根木釘速度之快,讓周圍的空氣都發出了聲響。
眼看數根木釘就要落地,就在這時,天地間的氣色變化。
原本淡藍色的天空被血紅色替代。
整個寒城飄散著一股股血腥味。
翁~翁~翁~
數千根木釘在這一刻仿佛時間被停止,停頓在了空中,不再下墜。
呼嘯~
啪嗒!!!
接著一陣陣強大的氣流席卷而來,讓這些木釘失去了力量,輕飄飄的掉落在了地上。
老者眼看此況,如臨大敵,渾身上下法力湧動,順便將寒王擋在了身後。
就在這時,數千名錦衣衛前方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名渾身帶著滔天殺氣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男子身上穿著一身鷹袍,這赫然是六扇門的衣服。
但是能在荒域出現的六扇門,那是誰的人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為首的錦衣衛男子見到來人後,先是一愣,隨後狂喜。
立馬單膝下跪。
“錦衣衛,王宏參見劉大人。”
一眾錦衣衛接著也參見了起來,畢竟眼前這人在以前可是一直擔任著他們上司的男人。
自從李寒江離開武域後,眾人也是有很久沒見了,自然是有些激動的。
特彆是這名叫王宏的錦衣衛。
劉淵看著太過於激動的王宏,疑惑了問道:
“王宏,我們認識?”
王宏連忙點頭。“大人,您可能不記得我,但我對您可是印象深刻啊,我老早就跟著你了,在子元縣的時候,去青龍幫,在門口,我就站在您旁邊,當時您還給我們布置任務來著。”
王宏說到這,劉淵倒是想起了什麼。
青龍幫那都是好幾年前了,也就是說眼前的王宏可是最早一批跟著他的人了。
劉淵淡淡看了王宏一眼,“嗯,剛才的表現很好不錯,不愧是當時親自選出來的人,等回去,我親自向大人給你報功。”
王宏一聽,滿是驚喜,“多謝劉大人,其實沒什麼,隻是執行李總指揮的命令罷了。”
正當兩人閒聊時,不遠處的老者發話了。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老者的發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劉淵看向老者。
平緩的說著:
“沒什麼意思,我家大人說了,這次出來溜溜兵,既然是溜那總得有大人看這不是?”
“防止有些人倚老賣老對小孩子出手。”
劉淵的話很是犀利,明裡暗裡的罵老者不要臉,以上境強者的手段欺負小孩子。
老者聽後笑了。
不可意思的說道:
“我沒聽錯吧?一向欺男霸女,以大欺小的錦衣衛能說出這樣的話?”
劉淵絲毫沒有被反駁的憤怒,反而指了指身上的鷹袍。
“老頭,你搞錯了,我不是錦衣衛的,我是六扇門的,所以我站在道德製高點說你也不會有什麼雙標的地方。”
“況且……我們本來就這樣,就是隻允許我殺你,不允許你反抗,反抗就是反賊。”
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