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李寒江會答應這愣頭青宛如小醜一般的行為。
李寒江回過思緒,語氣冷淡的說道:“林門主,你是江湖人士,那我和你講講江湖規矩,他已經和我達成了賭約,你這般模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見李寒江這樣子,很顯然也是清楚的知道這枚令牌的價值。
他知道這件事難搞了起來,但難搞不代表他要放棄,按照他的天賦來說,這輩子突破上境基本是沒有希望了。
那就是能找其他途徑了,而這枚令牌便是他其中的一條路,也是最接近的一條路。
經過他這麼多年的收集,他已經收集到一塊了,再有了這一塊,那便是兩塊了。
他此時雖然也不想和李寒江產生什麼衝突,但誘惑到了,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搜尋了但半輩子也才搞到一塊,錯過了這枚,說不定等他死都湊不齊兩塊,因此怎麼樣他都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至於…李乾的報複,等他突破到兵器境上境……
那李乾也是人,我也是人,我怕他乾什麼?
下定決心的林逸飛氣勢一變,兵器境五段段氣勢展現了出來,朝著李寒江壓去。
能感受到氣勢中還帶著些許的殺氣。
林逸飛意思凝重的說道:“李指揮,我再怎麼說,也是無相門的門主在修為上也是你的前輩,這點麵子還是得給吧?”
“現在,就此作罷,我拿一千萬兩作為我這後輩的賠償。”
李寒江對於林逸飛的話絲毫沒有理會,緩緩起身解開身上的披風。
“前輩?無相門的門主?我告訴你,彆倚老賣老,不管誰,隻要話我聽不順耳了那就沒有麵子。”
說話的同時手掌處已經隱約的閃爍起金光。
林逸飛對於李寒江的話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摸了摸胡子:“既然談不攏,那就讓當事人來做決定吧~”
說罷他看向一旁的愣頭青,“小凡啊,你現在是決定賭還是不賭?”
羽凡,此時見李寒江手掌上閃爍的金光和散發出來的氣息,見過世麵的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
他是有點自信在身上,可沒自信到掌力境去和兵器境比武。
連忙搖頭:“林門主,我不比了,隻要您救我出去,等我回了荒域一定給您送不少好東西來。”
林逸飛笑了笑,望著李寒江,“看到沒?不賭了。”
咻──
一道奇快無比的殘影出現在林逸飛的眼前。
林逸飛也在瞬間反應了過來,立馬一掌打去準備阻擋住殘影。
但事與願違,下一刻發生的事物並沒有按照他想象的那樣將殘影轟飛出去。
而是有一股同樣的力量和他對轟了起來。
砰!!!
巨大的餘威將一旁的羽凡轟飛。
李寒見狀,踏出燕步抓向羽凡。
一隻手抓住羽凡,一隻手拿住了那枚淡藍色的令牌。
拿完令牌後還不忘給了羽凡一腳。
呼哧~
但身後此時也呼嘯而過一道帶著規則之力的拳頭打過來。
李寒江也反應不過來了,隻能運轉起體內的法力硬生生的抵禦了這一拳。
啪!!!
哼。
李寒江悶哼一聲後迅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和林逸飛對立了起來。
後背還時不時傳來疼痛的感覺,但無傷大雅,還不至於被人一拳打成重傷。
李寒江緩了緩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羽凡,殺氣十足的說道:
“這裡是錦衣衛,不是你說想賭就賭,不賭就不賭。”
林逸飛看著硬生生挨了自己一拳卻並沒有什麼事的李寒江,久久說不出話來。
自己可是中境的高手,對方竟然能和自己抗衡。
李寒江笑著摸了摸手上的令牌,玩味的說道:
“怎麼,林門主還打算留在錦衣衛吃飯?帶著這兩廢物趕緊走。”
他雖然能打過林逸飛,但沒必要,中境之間的決定估計整座月城都得成廢墟。
而且也隻是能打過,可不是碾壓,受傷又損財的事他不喜歡乾。
他剛才突然出手也主要是想把令牌拿到手,不然也不會放著林逸飛的攻擊不管去拿那枚令牌。
林逸飛看著李寒江手中的令牌肺都氣炸了。
但心理的理智還是克製住了自己,不能在動手了,看剛才李寒江的實力來看,可不止初境這麼簡單。
打起來估計是一場持久戰,萬一李寒江還沒解決到時候其他的朝廷高手在被驚擾過來。
說不定他就隕落在此了。
本來朝廷就看他們這些江湖勢力不爽,這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不得往死裡整啊。
令牌丟了他還有時間在搜集,而為……至少他知道了一塊令牌的具體位置不是嗎。
林逸飛大手一揮,拖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羽凡,不冷不熱的說道:
“李指揮做事太得得嘴人不好,山不轉水轉,咱們往後看看。”
說罷林逸飛便走出了錦衣衛。
……
……
夜晚。
無相門臨時駐紮地。
一名男子渾身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
醒來後他嘗試著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但卻怎麼樣也控製不了,體內的內力竟然也憑空的消失不見。
男子怒吼了起來。
巨大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外麵的人的注意。
林逸飛緩緩走了進去,望著躺在床上的男子說道:
“小凡啊,是你林叔叔我沒用,沒能將你完好無損的帶走,導致你現在全身筋脈儘斷,終生不能在練武,甚至是連起身都做不到。”
被林逸飛這麼一提,羽凡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沒多久男子冷靜了下來。
絕望的問道:“林門主,羽泉他人呢?”
林逸飛皺了皺眉頭,“他啊。。。。當時你暈過去後,李寒江大開殺戒,直接將他殺死了,我隻來得及將你帶走了。”
嘀嗒~
一道細微的水滴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