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四：“……”
這不是尷尬了麼！
因著先前顧四的解圍，也或者因著最近翁婿倆人還處於蜜月期，裴宴寧難得沒逮著這事兒取笑顧四。
他看向靈曦：“爸給靈曦定了個蛋糕，爸好些年沒給靈曦買了，不知道這邊的有沒有以前的好吃。”
他家寶貝兒還是要哄的，雖然靈曦可能氣過就忘了……
靈曦瞬間被吸引注意力，點頭。
好哦！
“爸爸你最好啦！”
裴宴寧表情格外柔和。
四九城到底是京城，底蘊在這兒，好吃的那可是太多了！
禦膳什麼的弄點囤著不現實，但是早些年禦用的糕點弄些囤著其實可操作的空間還是不小的。
下回再回四九城還不知道到哪年，倒是可以趁著這機會囤一些。
翁婿倆眼神兒一碰，就知道彼此的意思。
剛過了中午，保衛處的人再次上了門。
這次來的是保衛處的當家的……
是個大黑臉很豪放的j轉乾部，說話的時候，開口就拍桌子罵娘的那種。
他拎著兩罐奶粉來的，看見裴宴寧就粗聲粗氣道：“老裴你可不夠意思，咱閨女要給咱生大胖孫子了，咋不事先說一聲，我還是聽下麵的人說的。”
裴宴寧：“……”
誰跟你咱閨女的。
他有些頭疼，就不愛和這些動不動拍桌子的大老粗說話。
“我這個當伯伯的，手裡麵剛好有兩張奶粉票，就給買了送來的。”
他還有兩分賠罪的意思。
當時把靈曦給嚇吐了的事兒，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他點到為止，大家心照不宣就成。
靈曦見裴宴寧點頭，她才乖乖道謝。
這乖乖巧巧的。
“這閨女一點兒都不像你。”
保衛處長看看靈曦又看了看裴宴寧，來了這麼一句。
裴宴寧：“……”
什麼眼神兒，看不見這麼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那保衛處長就又看到了顧四和裴瑄，就不可思議：“你家人怎麼都長得細皮嫩肉的。”
眾人：“……”
“行了啊，你到底做什麼來的？”裴宴寧打斷他的話。
對的對的——
他主要還是來說一下那事兒的調查結果的。
公開出來的結果有些‘出人意料’。
據說——
昨晚裴宴寧他們辦酒席，油水多，食堂後勤處的一個小夥子覺得，剩菜的油水都比他們家過年吃的還好，喊了家裡麵的老娘來開開葷。
那老娘在棉紡廠當紡織工人，家裡麵孩子多，日子過得艱苦。
老人家擔心自己給兒子丟人，才將自己包的那麼嚴實，看著人才會躲著走來這邊上廁所，也是因為吃的太撐了……
裴宴寧幾人聽著這個結果，一言難儘。
要不是對方還給靈曦塞了一盒子的糧票，他們差點兒就信了呢！
這人還在繼續。
“你說這是什麼事？這要是提前說，老弟你還能缺老人家一碗飯吃？
弄成這樣，那小夥子這是啥？
這是占用了公家的財產和資源，一個處分是跑不了的。”
裴宴寧瞥他一眼：“得了吧，甭在我這兒唱念做打的了。“
這是在點他呢！
剩飯剩菜都比人家過年吃的還好，想表達什麼呢？
他沒好氣：“我那肉哪來的你們查不出？”
他拿去食堂的時候就當著後勤的人說過一回。
他擺擺手，懶得計較這些。
但態度還是要表示一下的。
“你們怎麼公布是你們的事，這裡麵怎麼考量的，我也懶得計較。
終歸不出一周，我交接完，就得回老家。
這裡麵的事，我也沒立場管。
但是究竟是怎樣的，還是弄清楚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這裡……
可容不下那些個蠅營狗苟。”
那處長嘿嘿笑了兩聲，被裴宴寧識破，也不惱。
“那不是，沒辦法嘛！
老哥也為難啊。”
事實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片上萬人口，就需要這麼個真相來安他們的心。
“你放心，這事兒才剛開始呢！”
他眸中帶出些狠厲來。
在他麵前弄鬼，活膩歪了！
裴宴寧：“……”
他放心的很。
雖然不知道那誰那一出是搞的什麼，但，他們能查出來才怪！
就算查出來……
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等到人離開，靈曦在那人剛剛坐著的地方，發現了幾張奶粉票。
“爸？”
裴宴寧瞧了眼，就道：“拿著吧，這是封口費。”
靈曦似懂非懂，顧四裴瑄倒是聽懂了。
這樣也好。
這個結果一出來，明麵上自然是告一段落了，顧四便直接出了門。
裴宴寧為了方便他行動，還給他借了輛車出來，對外也隻說他是去買東西。
他再回來時靈曦上床準備睡了。
顧四將帶回來的儲物袋和光腦手環一起塞給靈曦，自己洗漱去了。
靈曦都顧不上看那些個箱子啥的，目光落在裡麵的蛋糕，還有些其他糕點上麵，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自打她八歲後就再沒吃過了！
但她都準備睡覺了，肯定得到明兒個才能吃得著。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顧四洗漱回來，就見靈曦眼睛亮晶晶的，十分熱情往他懷裡撲，抱著他還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口：“四哥你怎麼才回來，我都想你了！”
嗯，聲音裡似乎還帶著些小怨念。
靈曦那是因著不能立刻就吃蛋糕的一丟丟小哀怨，但這落在顧四耳中卻全然變了味道。
顧四：“……”
！！！
這，不好吧！
懷著呢！
顧四心裡麵升起淡淡的憂傷。
靈曦扯著他的衣擺往他懷裡鑽，深深的吸了口顧四身上的氣息，忍住忍住，忘掉忘掉，明早再吃。
顧四表情僵住，有點兒不敢動彈。
”媳婦兒，那什麼，現在不行……”
還要六七個月才能卸貨呢！
靈曦愣了一下，啥玩意兒？
但，瞧著自家四哥這模樣，這表情，靈曦還是慢半拍回過神來，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瞬間臉黑。
說什麼呢！
一巴掌糊到他臉上將人往後推。
“媳婦兒，寶貝兒，真不是四哥不……”
“你閉嘴吧你！”
靈曦有些惱了，臉紅的不行。
顧四一點兒也不惱，他摟著人拍了拍，輕聲的哄著，像是哄小寶寶似的，“睡覺啊，睡著就好了。”
靈曦：“……”
！！！
啊啊啊啊——
決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