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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李豁子,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像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啼啼,有什麼用?”
那王老頭向李豁子喝道。
“李大哥,你無需氣餒,你要相信,我們一定會有辦法出去的,說不定等有人發現他們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時,便會救我們出去。”
天行對李豁子安慰道。
“唉,小兄弟,你不了解這火雲坊,在這片地界,火雲坊就是天,我們是不可能出去了,就是出去,身上被種了毒蠱,沒有他們的解藥,也還是個毒發身亡的結果,唉,不說了,苦啊!”
李豁子似乎說累了,又加上心中悲傷,頭一歪,眼睛一閉,不吭聲了。
見石牢中沒了動靜,天行便盤坐下來,神念內照,感覺被烈火道人重重一擊,身上竟舊傷複發,連煉體二重天的實力也難以保持,跌落到了煉體一重天圓滿境。
強製自己靜下心來,緩緩運轉體內氣血,修複著損傷筋脈,雖十分的緩慢,但總是聊勝於無。
過了幾日,此牢籠中果然如李豁子所說,又被扔進來幾名煉體士,此時他們已有十人。
這日,天行正在打坐,突然烈火道人站到了牢籠口,手中提著一根長鞭。
“都給我起來。”
烈火道人一聲大喝。
幾人一個激靈,紛紛站起身來。
“你這賊道人,將我們擄到此處,到底是何居心?”
一名新來的煉體士渾然不懼,大聲問道。
“哼,從現在開始,誰再不經我的允許擅自亂說話,這便是例子。”
烈火將手中長鞭一甩。
“啪”一聲,那長鞭竟自那鐵柵欄縫隙之中直直抽向那名煉體士。
那人竟無法閃躲,被抽的臉上皮開肉綻,一時竟也不敢再開口。
天行站在牢籠中,見烈火如此蠻橫,不禁心中怒氣橫生,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倒要聽聽烈火說什麼。
以他的神識感應,這烈火道人修為應是煉氣圓滿境,對他眼下境況,烈火已經算是個大高手了。
“希望你們明白,到了這裡,你們已經沒有任何自由,而我說的話,你們隻有兩種選擇,一是服從,二是死。”
“你,出來。”
烈火指著牢籠中的一人說道。
那人彆無選擇,隻得出到了牢籠之外。
烈火一揚手,手中出現一個小瓶,從中倒出一粒五彩丹丸,口中一道黑光噴出,那丹丸被黑光一打,竟蠕動幾下,變為了一條五彩毒蟲,被烈火一甩手,那毒蟲便飛向這名煉體士麵門。
那煉體士不敢動彈,任憑這小小毒蟲趴到自己臉上,一陣辨彆,最後爬進了這人的耳洞中。
這人發出一聲慘叫,手捂耳朵,表情痛苦萬分,片刻之後,才慢慢恢複過來。
“下一個。”
下一個正是王老頭兒。
烈火又如法炮製,將毒蟲種進王老頭耳朵中。
第三個人,當烈火將五彩毒蟲放到此人臉上時,這人竟一巴掌將毒蟲拍到地上,一腳踏下,將毒蟲踩了個稀巴爛。
“狗雜種,想控製你爺爺,就是死我也絕不會受你擺布。”
此人竟如此剛烈,他一聲大喝後,又抬起雙拳猛擊向烈火道人。
“找死。”
烈火似乎早有防備,手掌靈光一閃,“嘭”一聲迎向這人雙拳,被關到此處之人,無不身受重傷,那煉體士被烈火一掌打翻在地,無法起身。
烈火上前一步,一腳踢出,將那人腦袋踢了個稀碎。
“廢物,白白浪費我一隻靈蠱,再有人違抗,這便是下場。”
天行心中巨震,這狗賊道人竟然視人命為草芥,公然違反修仙界不準濫殺凡俗之規定。
接下來的幾人,一個個老實了許多,全部被種進了五彩毒蠱。
就連天行也不例外,那毒蟲色彩斑斕,一寸長短,筷子粗細,爬進他耳中後傳出一陣劇烈刺痛,但蠕動了片刻,便趴到識海邊緣一動不動了。
這絕對是個致命隱患,修士識海乃是重中之重,隻要這毒蟲再向前蠕動一分,便有可能使識海受到損傷。
但他卻懷有一絲信心,憑自己築基期修為,一旦恢複實力,小小蠱蟲應該難不倒他。
烈火拿出幾塊小小玉牌,一個個做好數字標記,又反手掐訣,向幾人打出一道道火光,呲呲幾聲,幾人臉上竟被分彆烙印出了一個數字。
天行臉上則被烙印出了一個很大的三字。
烈火將幾片玉牌祭煉好之後,隨手拿出一個五號,發出一道黑光打向玉牌,那臉上烙著五字的漢子一聲驚叫,猛的抱住了腦袋,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痛苦不堪。
“嗯,不錯。”
烈火滿意的點了點頭。
“聽好了,你們腦中已被我種入五彩毒蠱,一旦我催發手中毒蠱命牌,那蠱蟲便會爬進你們識海之內,後果會怎麼樣,剛才你們也看到了,識相的話,你們就要服從我的命令,不然,我隨時能讓你們感受到什麼是生不如死。
我們火雲坊,分四區,分彆是靈陣,鍛造,熔煉,采礦。”
“你們之中實力強者可入鍛造區,次之入熔煉區,最次入采礦區,而靈陣區則全部為火雲坊正式弟子,跟你們沒有關係。
想入鍛造區,必須能夠連續揮動鍛造鐵錘百次,這是最低要求,現在,所有人跟我過來。”
烈火說完,轉身向前方行去。
後麵幾人隻得一個個跟上。
連續穿過幾條通道,氣溫變得越來越高,又向下走了片刻,幾人來到一間甚為開闊的石室內。
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傳來,隻見巨大石室內擺放著一口像是大鍋似的熔爐,裡麵盛了一半滾燙的火紅鐵汁,鐵汁散發著駭人的高溫。
熔爐上方有著一條金屬管道,通向上方不知何處,應是由此管道向熔爐內注入鐵汁。
圍繞著熔爐旁擺放著四個金屬台子,每個台子上都有一個金屬凹槽模具,還有一把十分巨大的鐵錘,看起來甚是沉重,分彆有兩名煉體士操作。
兩人分工不同。
隻見他們先是其中一人手持一個鐵瓢,舀出一瓢鐵汁倒入長條凹槽模具中,待鐵汁稍作冷卻,便拿起一把鐵鉗夾住火紅的長條形鐵胚,放到台子上一塊圓麵鐵墩上。
另一人早已做好了準備,雙手掄起大錘,一錘一錘的砸向鐵胚,那人將鐵胚不斷變換著方位與角度,二人配合十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