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打開一條門縫。
“二位隊長,深夜造訪,有何貴乾?”
吳嘯天不顧梁薇堵在門口,直接推門而入。
看到被窩裡羞答答的安寧,不由皺起眉頭。
“他是誰?”
“呃……”
梁薇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
安寧率先開口:“報告長官,我是狩獵隊下等兵,編號90092!”
吳嘯天質問:“你怎麼會在梁兵長的床上?”
安寧羞澀道:“我在執行任務……”
“啊?”
吳嘯天和吳洪濤麵麵相覷,神情複雜。
誰能想到,高冷的兵長居然是個反差婊!
表麵不近男色,私下竟然偷偷潛規則下屬!
吳嘯天乾咳兩聲,正色道:“言歸正傳,我們有一些問題要問兵長,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梁薇很快恢複鎮靜,“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難道見不得光嗎?”
吳嘯天問道:“今晚你在哪裡?乾了什麼?”
“你們都看到了,何必明知故問……”
安寧已經把黃謠造到這份上了,梁薇隻能硬著頭皮裝下去。
晚節不保總好過小命不保。
“還是我來問吧。”
吳洪濤掏出證物袋裡的飛刀,目光陰鷙問道:“這把飛刀是你的吧?”
“嗯,好像是。”梁薇坦然點頭。
吳洪濤冷聲追問:“那麼請你解釋一下,它為什麼會出現在c區?”
梁薇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掉了,讓人撿走了。”
吳洪濤冷笑:“梁兵長,你的回答毫無說服力啊!你在隱瞞什麼?”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是我乾的,跟她無關!”
副隊長徐懷義挺身而出,一臉認真。
他的出現,讓在場所有人深感意外,尤其是梁薇和安寧。
徐懷義對梁薇一往情深,死纏爛打,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可這條老舔狗在這個節骨眼上攪渾水,直接打亂了安寧的計劃。
吳洪濤反問:“你乾的?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跟薇薇無關,有事衝我來!”
前一秒大義凜然,下一秒看到床上的安寧,徐懷義立刻傻眼。
“不是,薇薇,他誰啊?”
梁薇尷尬道:“徐副隊,你就彆跟著摻和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徐懷義醋意橫生,瞬間破防。
“跟我無關?我不敢相信這種話,能從你嘴裡說出來!”
“大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們都乾了些什麼?”
“薇薇,彆告訴我,你喜歡他……”
徐懷義聲音顫抖,眼眶通紅。
“夠了!”
吳洪濤厲聲打斷:“適可而止吧!我們都要被你帶偏了!”
“今晚有人夜襲軍火庫,並炸毀了近衛軍設在c區的秘密據點。”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梁兵長的飛刀。”
“徐副隊,是你乾的嗎?”
話音落下,徐懷義愕然,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吳洪濤冷笑:“怎麼不說話?剛才不還信誓旦旦嗎?”
徐懷義不過是為了俘獲美人芳心,故意表現一下。
誰知道這是死罪,讓他怎麼表現啊?
一旦他為梁薇扛下所有,豈不是便宜床上那個小白臉了?
想到這裡,徐懷義硬著頭皮,強詞奪理。
“不是我乾的,但我相信也不是薇薇乾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吳洪濤不耐煩道:“少廢話,都給我帶走!”
一聲令下,一群衛兵魚貫而入。
安寧躲在被窩弱弱道:“抓我就不必了吧?我啥也不知道……”
“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吳洪濤轉頭命令手下:“把這小子拉出去斃了!”
正在這時。
一直沉默的吳嘯天突然開口:“我才是調查負責人,二弟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
“而且這人是我的兵,你直接下令槍斃也不合適吧?”
吳洪濤笑著聳聳肩,“大哥說了算,我隻是提個建議。”
吳嘯天冷哼一聲,指著安寧說道:“你給我把嘴閉嚴實點,麻溜滾!”
安寧終於得以脫身,同時也記住了吳洪濤這個賤人。
接下來正好拿他開刀!
隨後。
梁薇和徐懷義被抓走,分彆關進地牢。
潮濕陰暗的刑房裡,時不時傳來犯人的慘叫聲。
梁薇四肢被綁在十字架上,呈現出一個“大”字型。
吳嘯天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梁兵長,你是我的心腹愛將,我不想對你用刑。”
“請你如實交代,今晚到底有沒有去c區?”
梁薇想起安寧的囑咐,立馬搖頭,“沒有。”
吳嘯天眉頭一緊,“現場的守衛是被你的飛刀所殺,整個隊伍裡隻有你擁有這種刀法,作何解釋?”
梁薇依舊搖頭,“飛刀可以仿製,天下的高手那麼多,也不能確定隻有我會飛刀殺人。”
這番話滴水不漏,吳嘯天一時無言以對。
“大哥,你歇一歇,換我來審吧。”
吳洪濤走到梁薇麵前,一把撕開她的外套。
露出胸衣和大片肌膚,肩膀上的灼傷清晰可見。
梁薇美眸圓瞪嬌喝:“你乾什麼!”
“真看不出來,梁兵長其實挺豐滿的嘛!”
“皮膚也很細嫩……嘖嘖嘖!”
“喔喲?肩膀上的傷痕挺新鮮,怎麼弄的?”
吳洪濤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端倪。
梁薇心裡一驚,強裝鎮靜解釋:“不小心磕的。”
“磕的?”吳洪濤輕輕撫摸一下,露出詭異的陰笑,“我看怎麼不像啊!”
“這種傷痕更像是被什麼強腐蝕性物質灼傷的,你說呢,梁兵長?”
梁薇沒好氣的說:“你這麼懂,怎麼不去當專家?在護衛隊屈才了……”
吳洪濤一把捏住梁薇的下巴,惡狠狠道:“梁薇,你是我大哥的骨乾,我不跟你計較。”
“但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吳洪濤鬆開手,重新恢複陰森的笑容。
“古代有個地方叫做‘詔獄’,專門以各種酷刑折磨犯人。”
“任何嘴硬的犯人送進去,都會乖乖開口,甚至主動求死,因為那裡的酷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們沒有詔獄,但有個更通俗易懂的名字叫做‘刑房’,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梁薇總算明白,安寧所謂的‘皮肉之苦’是什麼意思。
看來一切儘在安寧的預料之中……
隻要能扛住這一波,就能等到安寧來救。
想到這裡,梁薇莫名生出一股勇氣。
“我梁薇一生坦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是我乾的我認,不是我乾的,誰也彆想讓我背黑鍋!”
“好!”吳洪濤鼓掌,“既然梁兵長冥頑不靈,那也彆怪我們上手段了。”
“來人!拿鋼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