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
吳嘯天曾經追求過,區長沈逸茹的親妹妹沈馨怡。
再加上他近期的聖母表現,讓吳壽山不得不懷疑。
是不是這個嫡長子為愛反水,背刺整個吳家……
發現父親盯著自己,吳嘯天感覺渾身不自在,趕緊移開了目光,避免與之對視。
殊不知,這更加重了吳壽山的懷疑。
正在這時。
一直沉默的吳洪濤突然開口:“父親,我想我知道是誰乾的了……”
吳壽山急忙追問:“誰?”
吳洪濤從一個衛兵的屍體上拔出飛刀,擦了擦上麵的血跡。
“這把飛刀似曾相識,好像是狩獵隊兵長梁薇的專用兵器……我說的對嗎,大哥?”
說完,他瞥了一眼吳嘯天,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吳嘯天仔細端詳一眼,臉色變得凝重,“這……確實有點像。”
聽到這裡,吳壽山基本可以篤定,這件事一定跟狩獵隊脫不開乾係。
那麼……大兒子吳嘯天就是第一嫌疑人!
因為吳嘯天是嫡長子,從小勤奮好學,深得家族長輩器重。
本來吳壽山是把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
可他最近的一舉一動,實在令人失望透頂!
尤其是他居然為了仇家的女人,親手毀掉家族躋身a區的希望。
這就是觸動了吳壽山的逆鱗,罪無可恕!
不過。
吳壽山並沒有當場翻臉,繼續不動聲色質問。
“嘯天,既然嫌疑人出自你的隊伍,我希望你能查個水落石出。”
“兩天時間,夠不夠?”
吳嘯天哪敢說個“不”字,隻能咬著牙點頭,“夠了,我一定給父親一個交代!”
吳壽山目光移向二兒子吳洪濤:“洪濤,你來監督執行。”
“你哥有些拿不準的地方,你要多給他把把關。”
這正合吳洪濤的意,立刻笑眯眯點頭。
“父親請放心,我肯定會輔佐好大哥,查明真相,讓凶手無處遁形。”
看著兩人匆匆離開,吳壽山立馬吩咐副官:“派人嚴查吳嘯天,給我二十四小時盯緊他!”
“另外,順帶把吳洪濤也查一查吧。”
副官有些不理解,“司令,這件事跟二少爺有什麼關係?”
吳壽山冷聲道:“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就算親兒子也不能完全相信,小心駛得萬年船!”
當年他用一招禍水東引,成功搞掉了頂頭上司沈鎮關。
保不齊兩個兒子會遺傳他的陰險基因,不得不防……
麵對這隻生性多疑的老狐狸,副官如履薄冰,慌忙點頭:“司令所言極是!我這就去辦!”
剛邁出兩步,副官又退回來問道:“司令,眼下異獸沒了,咱該如何奪取沈逸茹的大印?”
吳壽山看著眼前的廢墟,沉聲道:“不打緊,隻要我們繼續斷供物資,用不了幾天她就撐不住了。”
“到時候,要麼她引咎辭職,要麼被貴族聯合上書彈劾。”
“大印終究還是我的,隻不過晚一點到手罷了。”
副官若有所思點頭:“司令高明!下官佩服!”
…………
回到宿舍以後,梁薇給自己肩膀上了藥,然後換了一身新衣服。
把安寧的外套順手扔進臟衣簍,打算回頭洗乾淨再還他。
正在這時,外麵忽然響起敲門聲。
“兵長,睡了嗎?是我……”
是登徒子的聲音。
梁薇隔著門說道:“睡了,你的衣服改天再來拿。”
安寧說道:“兵長,我不是為衣服而來,我是為你來的。”
梁薇一聽,蹙眉道:“你還要繼續作死是嗎?”
“你先把門打開,十萬火急!”
安寧一個勁敲門催促。
梁薇不堪其擾,打開門憤怒嬌喝:“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安寧迅速擠進來,關上門問道:“兵長,你的飛刀是不是落在現場了?”
梁薇一怔,“好像是,怎麼了?”
“那就糟了!”安寧一拍大腿,麵色凝重道:“吳司令收到消息,肯定會帶人到現場查看情況。”
“如果發現屍體上插著你的飛刀,他們勢必會懷疑到你頭上。”
聽到這裡,梁薇腦袋“嗡”的一聲,呆若木雞。
光顧著耍酷,竟然百密一疏!
吳壽山能豢養異獸殘害百姓,說明已經完全泯滅人性。
他會怎麼對待嫌疑人,可想而知……
殺異獸她在行,勾心鬥角是菜鳥。
一時間,梁薇慌了神。
安寧自信道:“我有兩計,能保你周全,想不想聽?”
這個節骨眼上,梁薇顧不上架子,立馬點頭應聲:“快說!”
安寧又問:“上策和下策,你想先聽哪個?”
梁薇急不可耐,“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先下策!”
“如果你的計策是讓我跑路,當心我閹了你!”
“跑路那叫計策嗎?”
“那種缺心眼的事情,絕不可能從我嘴裡說出。”
安寧信誓旦旦道:“下策是,你跟我假裝雲雨了一夜,偽造不在場證明。”
“等他們上門調查的時候,就可以營造被栽贓嫁禍的假象……”
不等他說完,梁薇直接打斷:“這個想都彆想,絕無可能!”
安寧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立馬寄出另一套方案。
“上策是禍水東引,但可能要委屈兵長,忍受一點皮肉之苦……”
梁薇美眸一眯,“具體呢?”
安寧伸出手,“把你的飛刀借我幾隻,異獸屍塊也交給我,其他就不用管了。”
“如果你被抓走,不必驚慌,咬死不承認即可。”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把你救出來。”
梁薇不想輕信這個登徒子,但事已至此,也彆無選擇。
剩下十幾隻飛刀,連同異獸母後的屍塊,悉數送到安寧麵前。
安寧隻拿走其中五隻飛刀,剩下的讓梁薇放回原位。
趁她不注意,悄悄把東西全部收入空間。
正在這時。
外麵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吳家兄弟帶著一大批荷槍實彈的士兵,氣勢洶洶包圍了宿舍。
“他們來了!”
久經沙場的梁薇,此刻居然顯得十分緊張。
“彆慌,自然一點。”
安寧寬慰一聲,直接爬上梁薇的閨床,鑽進了被窩。
暖暖的,很舒適。
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你在乾什麼?”
梁薇瞪大了眼睛。
安寧微微一笑:“彆介意,雙保險……”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外麵傳來吳嘯天的聲音。
“梁兵長,請開門,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