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沅收回笑容,冷冷的環視了一圈圍過來的男人,忽地開口,“白果,出來吧!”
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周茂安的夫人和笑的猥瑣的瘦子一愣,周圍忽地湧出了很多穿官府的男人。
“你嘛的!你帶了尾巴來埋伏我們!”瘦子轉而惡狠狠的瞪向周茂安的夫人。
“不,不是我,我沒看見後麵有人!”周茂安的夫人連忙搖頭否認,憤憤不平的指向木錦沅,“是她,是她給官府報了信,快殺了她!”
“是你蠢,被跟蹤都沒有被發現。”木錦沅輕蔑一笑。
不過她明明告訴白果帶著家丁在後麵跟著,怎麼來的是皇城司的人?
領頭的男人忽然舉刀衝木錦沅衝了過來,“先抓住這個女人,她不是說她是什麼護國公府的小姐……”
可還沒等帶頭的男人說完,謝晏辭忽地從空中劃出一道淩冽的弧線,轉瞬而至來到瘦子麵前,腳上帶著千斤之力,精準踢在了他的手腕上,利刃脫手而飛,人也倒在了地上。
“謝指揮使厲害啊!”白果拍手稱快。
木錦沅看到謝晏辭巍峨的身軀立在她的麵前,這一刻莫名的安心。
“拿下!”謝晏辭冷聲一喝,順便一腳踢起地上的刀,刀背穩準狠的打在了要逃跑的周茂安的夫人的腿上。
周茂安的夫人“啊”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好似碎了一般,根本起不來。
謝晏辭轉頭正對上木錦沅直勾勾看向他的眼神,開玩笑道:“我又救了你一次,要不要以身相許?”
“少來,誰叫你來救我的?”木錦沅甩過去一個白眼,可語氣中莫名有幾分女兒家的嬌俏。
轉而去看白果,用眼神質問著她,為什麼來的是謝晏辭?
“小姐,我帶人過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謝指揮使他們,是他們不讓我們輕舉妄動的,說這裡有他們要抓的人犯。”白果吐吐舌解釋。
謝晏辭走到木錦沅的身後,影子正好將木錦沅整個兒都覆蓋住,“你可知這些人都是些窮凶極惡的人販子,流竄了好幾個地方,抓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稍有反抗就下死手。你以為你帶的幾個家丁真的是對手?”
“哦……”木錦沅板著臉應了一聲,“看來謝指揮使也不是故意來救我的,原來是順手的事情,那可不能衝我要謝禮或者是補償了。”
謝晏辭輕笑,“原來在這兒等著我,還真是個沒良心的。”
木錦沅麵不改色的從謝晏辭身邊走過去,停在了周茂安夫人的麵前,俯視問;“是誰幫你害我?”
“你就該死!誰叫你害人不淺!”周茂安的夫人說著就衝木錦沅撲了過來,大有一副同歸於儘的架勢。
“小心。”謝晏辭著急要拉木錦沅過來,可周茂安的夫人忽地瞪大了眼睛,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隨即就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死,死了!”紫竹驚叫一聲。
木錦沅瞳孔一緊,不甘又憤怒的抬頭去看周圍。
好狠的手段!
這是做足了準備,想用周茂安的夫人借刀殺人,然後再殺人滅口。
若是她沒有發現異常,可能她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擄走了。
木錦沅淩厲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在巷子後麵盯著的碧桃趕緊閃了回去。
這眼神看的她心驚膽戰。
碧桃趕緊回去了,得告訴她家小姐,木錦沅沒有被帶走。
沒將木錦沅賣走,蕭青芷聽了不僅湧起了怒火,“周茂安的夫人怎麼這麼沒用,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死之前說什麼了嗎?”蕭青芷追問。
彆再連累了她和母親。
“皇城司的人在,奴婢不敢靠的太近,沒有聽到他們具體說了什麼。”碧桃如實回答。
“又是皇城司!”蕭青芷氣的握拳,“是謝晏辭救了木錦沅?”
碧桃點頭。
果然!
蕭青芷憤恨的抓著桌子,木錦沅和謝晏辭肯定不清不楚。
可惜上次讓木錦沅逃脫了。
“沅小姐,你怎麼來了?”
外麵的下人忽然叫了一聲,蕭青芷抬頭=往外看了一眼,發現真的是木錦沅。
“她,她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碧桃全程目睹了木錦沅反過來威脅周茂安夫人的場景。
木錦沅絕對是個夠狠的女人。
“慌什麼,去叫母親過來。”蕭青芷麵上平靜,靠在榻上,但心裡依然有點兒不安。
碧桃將木錦沅打了個照片,便低著頭匆匆的往外走了。
“芷姐姐的丫鬟忙著做什麼去,連禮都不行了?”木錦沅挑眉往蕭青芷的床邊走,嘴角溢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蕭青芷眉頭一擰,木錦沅不過是寄居在府裡的表小姐,還挑上理了,不冷不淡的回,“你是閒的沒事來教訓我的丫鬟了?用不著你管!”
一想到木錦沅讓她下跪的事情,蕭青芷心中的怒火就洶湧了起來。
也不用再和她裝什麼歲月靜好。
“我好心過來看看芷姐姐的傷好的如何,倒是熱臉貼冷屁股了?”木錦沅淡淡的笑著坐在了蕭青芷的床邊。
“少來假惺惺這一套,不出現在我麵前就是最好的。”蕭青芷撇過了頭,隻覺得木錦沅是來看她笑話的。
又或者是因為她被擄走的事情而來的……
剛從虎口逃脫,回府就直奔她這裡,不會那個沒用的婦人真的說了什麼話吧!
木錦沅對蕭青芷的厭棄熟視無睹,耐著性子道;“我來不光是看望芷姐姐的病,還有件事情要告訴芷姐姐。”
蕭青芷依然偏著頭,但眼神餘光卻撇向木錦沅,耳朵也豎起來。
“說來我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禍事,差點兒就回不來了。”木錦沅語氣輕鬆,完全看不出剛剛經曆了差點兒被人給擄走的事情。
“誰叫你心思深沉,這就是你到處害人的報應。”蕭青芷氣呼呼的瞪了一眼木錦沅。
明明毫發無傷,裝什麼裝!
“芷姐姐就不好奇我經曆了什麼禍事?倒是好像巴不得我回不來似的?”木錦沅語氣一沉,“我倒是和芷姐姐想的差不多,肯定是和我有過節的人故意為之,最近好像和芷姐姐誤會頗深,不會是芷姐姐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