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蓉語氣一沉,“我打聽了一下,那個周興陽敲了登聞鼓的當天晚上,周家過來人將木錦沅請了過去,過了晚膳的時間才回府。隨即天剛亮,皇城司的人就過來抓你哥哥們了。”
“聽說周興陽的的科考成績就是被他的堂兄周興澤給替換了。木錦沅好端端的去周家做什麼?說不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母親,不如咱們去周家打聽打聽,說不定能抓住木錦沅的錯處。”蕭青芷眼睛一亮,。
她之前苦於沒有證據證明木錦沅設計陷害她,要是真的能從周家得到實證,就能報她受到的屈辱。
“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估計快有消息了。”常安蓉眼底帶著陰冷。
要是木錦沅真的和她兒子被抓有關係,她也要讓木錦沅知道厲害。
過了兩日,皇城司張貼了新的科考名單,將那些在科考中渾水摸魚的人都剔除了出去,街道上充斥著學子們的歡呼。
同樣張貼的還有對那些參與科考舞弊的人的處罰。
罪魁禍首都被淩遲,九族同處,輕的全家流放。
朝中被肅清了不少奸佞。
木錦沅看了看從外麵抄回來的皇榜,周興陽位列第十一,總算是各歸各位了。
蕭家二房的兩位公子緊跟在周興陽之後。
等經過吏部考核之後,就能分官派職了。
這時,從院子進來了一個婆子,“沅小姐,芙小姐在教武場練箭,不小心傷到了胳膊,但芙小姐怕長公主擔心,不讓我們告訴長公主,請你過去看看吧!”
“怎麼就不小心受傷了?”白果急問一句。
“刀箭無眼,我進去給芙姐姐拿件衣服換,這就過去。”木錦沅著急起身往房間去。
傳話的婆子低著頭一直等著木錦沅出來。
很快,木錦沅就拿好了衣服出來了,著急往外麵走。
“白果,您留下,人太多難免惹人注意,載讓舅母發現了,紫竹和我去就可以了,小廝也不用跟著了。”木錦沅走到後門吩咐道。
白果努努嘴隻能停下了腳步。
領路的婆子低著頭,扶木錦沅上了馬車,隨即坐在了馬車外麵,讓馬夫駕車離開了護國公府。
沒想到這木錦沅還挺懂事的,沒等她說什麼,木錦沅就自己將跟著她的人都打發了。
正好省事。
馬車裡麵有她點好的迷香,用不了片刻木錦沅就會不省人事。
到時候還不就任由她為所欲為了。
誰叫木錦沅多嘴多舌,害的她們一家人要天各一方。
她定要木錦沅也付出代價。
馬車越走越遠,直接出了城。
一路上都沒有聽見馬車裡麵的人有動靜,估計已經暈了。
馬車在城外的破廟停下,婆子給了車夫銀子,便把她打發走。
她剛準備掀開轎簾,卻見裡麵伸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
木錦沅緩緩從馬車裡麵走了出來,手中舉著匕首衝婆子靠近。
“你,你沒暈?”婆子立即後退。
“你是說這個嗎?”紫竹將迷香撅斷扔到了婆子的臉上。
婆子猛地反應過來,“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發現了。”
木錦遠扯出一抹嘲諷的笑,“芙姐姐自小在校武場長大,從來都隻有她讓彆人受傷的份兒,而且就算不小心受傷的話,她害怕的可不是我舅母的擔心,應該是怕我舅母打她才對。”
婆子縮了縮脖子,目光一冷,“怪不得我丈夫和兒子都栽在了你手裡!”
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你是誰?為何要害我家小姐?”紫竹厲聲一喝。
“是你家小姐先害的我們,她就該死!”婆子凶狠的盯著木錦沅,那眼神恨不得從木錦沅的身上咬塊兒肉下來。
“你是周茂安的夫人。”木錦沅幾乎可以斷定。
害了她的丈夫和兒子,也就隻有周茂安了。
“顯你聰明了!”周茂安的夫人更恨木錦沅了,“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們一家!”
“我是為民除害。”木錦沅輕蔑的瞥了一眼周茂安的夫人。
“你是誰啊你?還為民除害?做壞事的人多了去了,你為什麼偏偏要管我們家的閒事!”周茂安的夫人眼神一橫,要去奪木錦沅手中的刀。
木錦沅握緊手中的匕首,衝周茂安的夫人作勢刺了過去。
“你來真的!”周茂安的夫人看著木錦原件弱不禁風,不成想拿著刀的手還挺有勁兒。
“識相的趕緊和我去官府自首,不然我手裡的刀可不長眼睛。”木錦沅挑了下手裡的匕首,又問,“是誰和你共謀要害我?”
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現就是想要抓住和周茂安夫人共謀的人。
護國公府向來森嚴,沒有人幫她,周茂安夫人不可能進護國公府假扮下人。
“就算你知道了能如何?”周茂安的夫人忽地笑了,“你不會以為你還能回去嗎?’
周茂安的夫人話音剛落,忽地從破廟中走出了十幾個男人,領頭的人是個瘦子,鼻子上還有個大大的黑痣,賊眉鼠眼。
“小姐。”紫竹拉著木錦沅後退。
“你彆說,你帶來的這兩個貨色不錯,不過就是不老實。”瘦子猥瑣的上下打量著木錦沅,“這絕對是個頭牌!”
“你,你竟然和人販子勾結,想把我們小姐賣了!”紫竹才明白周茂安夫人的險惡用心。
“木錦沅,我勸你彆抵抗了,老老實實的和他們過去,還能少受點兒苦。誰叫你非要害我丈夫和兒子,讓我們一家人沒法團聚,我也要讓你知道和家人分開是什麼滋味兒!”周茂安的夫人解恨的衝木錦沅大笑。
“我家小姐的外祖父護國公,舅舅是大將軍,你們知不知道在做什麼!我勸你們趕緊住手,不然護國公府不會饒了你們。”紫竹擋在木錦沅麵前,盯著一步步走過來的瘦子。
“我管你家小姐是誰,我給了銀子,你們就都得和我走!”瘦子一揮手,十幾個男人全都衝木錦沅她們包圍了過來。
周茂安的夫人笑著後退,木錦沅不讓他們好過,她也彆想好過。
木錦沅勾了下嘴角,笑了。
“你笑什麼?”周茂安的夫人隻覺得木錦沅的笑不懷好意。
她怎麼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