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你刻入天機輪的,是……”戲無疆心臟上投射出的那張年輕麵孔,嘴唇翕動,似乎要揭示一個驚天秘密,卻又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扼住了喉嚨。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蔡文雙死死地盯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日夜思念的父親,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是在……戲無疆的心臟上?!
戲母的臉色瞬間慘白,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她踉蹡著後退幾步,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光閃過!
“噗嗤!”
一塊溫潤的玉佩,帶著決絕的力道,狠狠刺入了蔡文雙的後背!
玉佩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這光芒,與蔡文雙體內流淌的血液交織在一起,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呃……”蔡文雙悶哼一聲,隻覺得一股劇痛從後背傳來,瞬間蔓延至全身。
她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到的是沈青梧那張冷漠如霜的臉。
“用皇族血脈斷絕天機!”沈青梧的聲音冰冷而決絕,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宣判。
“你……你……”蔡文雙想要質問,卻隻覺得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隨著血液的流逝而迅速消散。
沈青梧的
與此同時,異變再起!
原本被白璃操控,用來保護戲無疆心臟的青銅傀儡群,突然像是失控了一般,調轉了方向,朝著戲無疆的心臟瘋狂地撲了過去!
“哢嚓!哢嚓!”
青銅傀儡堅硬的身體撞擊在戲無疆的心臟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那些傀儡像是發了瘋的野獸,鋒利的爪子和尖銳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撕扯著心臟上的血肉。
“弑神局需要的不是容器,而是……”白璃的聲音從一個青銅傀儡的口中傳出,冰冷而機械,帶著一絲瘋狂的意味。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失去了自主意識,完全被某種力量所操控。
“白璃!你瘋了!你在做什麼?!”戲母發出淒厲的尖叫,她想要阻止白璃,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戲無疆的心臟在青銅傀儡的瘋狂攻擊下,劇烈地跳動著,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它表麵的血肉被撕裂,露出裡麵跳動的血管和組織,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空間。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道微弱的魂魄,從一個青銅傀儡的眼中猛地鑽了出來!
那魂魄殘缺不全,虛弱至極,卻散發著熟悉的氣息。
“是戲煜!”蔡文雙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認出了那是戲煜的殘魂!
“用我的魂!”戲煜的殘魂發出微弱的聲音,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這場浩劫。
看到這一幕,一直沉默不語的玄冥,他手中的判官筆猛地抬起,筆尖閃爍著幽暗的光芒,狠狠地刺入了地脈的核心!
“轟隆隆!”
整個空間劇烈地震動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深處破土而出。
一道道裂縫在地脈上蔓延開來,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動。
“雙生血脈必須相融才能……”玄冥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的身體被地脈中湧出的能量所包裹,仿佛與整個空間融為一體。
然而,玄冥的話還沒說完,又一個驚人的變故發生了!
戲母的眼睛突然變得血紅,她的雙手化作鋒利的血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穿透了蔡文雙的心臟!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蔡文雙的衣襟。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戲母,
“你……為什麼……”蔡文雙的聲音虛弱至極,幾乎聽不見。
戲母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她的聲音嘶啞而瘋狂:“你父親選擇的是我!”
她猛地將手從蔡文雙的胸口拔出,帶出一股血箭。
蔡文雙的身體,無力地向後倒去。
她死死地盯著戲母,眼中的光芒,正在逐漸熄滅她的嘴角,似乎還有那一抹未說出口的話語,不甘與疑問,都隨著身體的跌落,逐漸消散,直到視線定格在戲母那詭異的笑臉上。
戲母沾滿鮮血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瘋狂而扭曲的笑容,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用一種近乎癲狂的聲音說道:“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突然,戲母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
她的眼睛猛地睜大,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
因為她看到,從蔡文雙的屍體上,飛出了一隻血紅色的蝴蝶,那蝴蝶緩緩飛向了
血紅的蝴蝶,並非一隻,而是成百上千,如同一片翻湧的血浪,從蔡文雙逐漸冰冷的身體裡洶湧而出。
它們扇動著薄如蟬翼的翅膀,帶著淒厲的尖嘯,朝著戲無疆那顆跳動的心臟撲去。
那心臟,原本鮮活有力,此刻卻像是被抽乾了生命力一般,跳動得越來越緩慢,越來越無力。
“姐姐,你偷走我的命,卻用雙生血脈來……”一個空靈的聲音,如同來自幽冥地獄,在血蝶群中回蕩。
這聲音,帶著無儘的怨恨和不甘,讓人毛骨悚然。
血蝶群如同跗骨之蛆,密密麻麻地覆蓋在戲無疆的心臟上,瘋狂地啃噬著,吞噬著。
那顆心臟,原本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此刻卻被染成了猩紅的血色,仿佛一顆腐爛的果實,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與此同時,蔡文雙身上流淌出的金色血液,並沒有隨著她的死亡而消散,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在空中凝結成一條條金色的鎖鏈。
這些鎖鏈,如同擁有生命一般,朝著戲母飛射而去,將她緊緊地纏繞住。
“那就用我的魂換真相!”蔡文雙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天之外,帶著一絲決絕和悲壯。
她的身影,雖然已經消散,但她的聲音,卻如同一道驚雷,在整個地宮中回蕩。
金色的鎖鏈,將戲母拖拽著,朝著赤鬆子所在的方向飛去。
戲母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鎖鏈的束縛。
她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的眼中,流露出無儘的悔恨。
就在這時,地宮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了一塊石碑。
石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仔細看去,那竟是一份婚書,上麵赫然寫著蔡父和戲母的名字。
看到這塊石碑,赤鬆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他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真正的弑神局是……”赤鬆子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突然爆裂開來,化作一團血霧,彌漫在整個地宮中。
血霧散去,一個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蔡文雙的屍體旁邊。
那身影,正是戲煜的殘魂。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的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緩緩地伸出手,化作一團黑霧,纏繞在蔡文雙的咽喉上。
“彆相信……”戲煜殘魂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帶著一絲陰冷和警告,在地宮中回蕩。
“彆相信!真正的容器是…”戲煜殘魂的聲音嘶啞如破敗的風箱,黑霧如同貪婪的觸手,緊緊纏繞住蔡文雙纖細的咽喉。
那黑霧冰冷刺骨,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進去。
蔡文雙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卻倔強地不肯發出一聲求饒。
她能感覺到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冰冷的恐懼順著脊椎一路攀爬,直達頭頂。
但她眼中的光芒卻越發明亮,如同即將燃燒殆儘的火焰,迸發出最後的光芒。
“那就讓我成為最後一塊拚圖!”蔡文雙猛地抬起手,纖細的五指如同鋼鐵般堅硬,狠狠地掐向自己的眉心。
指尖傳來骨骼碎裂的觸感,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但她咬緊牙關,硬生生扛住了這股劇痛,一絲詭異的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綻放,如同盛開的曼陀羅,美麗卻致命。
“哢嚓!”一聲脆響,蔡文雙的眉心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縫,金色的血液如同岩漿般噴湧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
與此同時,戲煜殘魂的黑霧也開始劇烈翻滾,黑色的血液如同墨汁般滴落,與金色的血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麵。
金色與黑色的血液在皇城上空交織,如同兩條相互纏繞的巨龍,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血液逐漸擴散,在空中形成巨大的符文,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那符文古老而神秘,帶著令人心悸的氣息,仿佛來自遠古的神祇,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曆史。
“雙生血脈必須相融!”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帶著無儘的威嚴和壓迫感,仿佛是來自天道的審判。
就在這時,戲煜殘魂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黑霧如同沸騰的開水般翻滾,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紫陽的靈魂如同破繭而出的蝴蝶,從戲煜殘魂的體內掙脫出來,占據了他的身體。
“哥哥,你終於明白代價了?”紫陽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和得意,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如同蟄伏已久的毒蛇,終於露出了獠牙。
蔡文雙的身體搖搖欲墜,但她依然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咬破自己的指尖,將鮮血滴落在戲煜的唇上。
金色的血液如同燃燒的火焰,順著戲煜的嘴唇流淌而下,滲入他的體內。
“那就讓我們一起毀滅這個謊言!”蔡文雙的聲音虛弱卻堅定,帶著一絲決絕和瘋狂,如同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原本被鎖鏈束縛的戲母,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她的身體劇烈膨脹,化作一條巨大的血龍,衝天而起。
血龍的雙
“不!弑神局還沒完成…”血龍猛地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巨大的龍爪狠狠地撕裂了空中的血色符文,如同撕碎一張薄紙般輕而易舉。
血色的符文碎片如同破碎的蝴蝶般飄落,帶著一絲淒涼和絕望,消失在夜空中……戲母化作的血龍,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紫陽占據的戲煜殘魂,巨大的龍爪緩緩抬起……
地宮的穹頂,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中炸裂開來,碎石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塵埃彌漫中,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盤緩緩浮現,上麵鐫刻著繁複而古老的符文,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神聖氣息。
這就是上古神紋核心,傳說中掌控著雙生血脈融合的關鍵。
核心周圍的空氣扭曲變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著,發出陣陣低沉的嗡鳴聲。
“雙生血脈相融需要……”一個古老而威嚴的聲音從神紋核心深處傳來,帶著一絲滄桑和無奈,卻又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打斷。
就在這時,蔡文雙猛地抬起頭,她的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如同即將燃燒殆儘的星辰。
她毫不猶豫地抓起戲煜殘魂那顆跳動的心臟,狠狠地按入自己的心口。
一股鑽心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但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用我的命,換輪回終結!”蔡文雙的聲音嘶啞而堅定,帶著一絲瘋狂和解脫,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和絕望都傾瀉而出。
金色的血液從蔡文雙的胸口噴湧而出,與戲煜殘魂心臟中流淌的黑色血液交融在一起,在神紋核心上綻放出一朵妖異的血色蓮花。
蓮花迅速膨脹,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地宮照亮得如同白晝。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神紋核心劇烈顫抖,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席卷開來,將周圍的一切都摧毀殆儘。
地宮的牆壁崩塌,地麵開裂,整個空間都仿佛要崩塌一般。
戲母的慘叫聲和赤鬆子的歎息聲同時響起,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淒涼而絕望的挽歌。
戲母化作的血龍在空中痛苦地翻滾著,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哀嚎,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命運而悲鳴。
赤鬆子的歎息聲則充滿了無奈和悲憫,仿佛在為這世間的一切無奈而歎息。
皇城的廢墟中,戲煜殘魂化作無數光點,緩緩飄向蔡文雙的心臟。
蔡文雙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安詳的笑容,仿佛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安心地離開了。
就在這時,戲無疆的本體心臟,那顆原本應該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突然在血霧中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漆黑如墨,深邃而冰冷,仿佛蘊藏著無儘的黑暗和邪惡。
他緩緩地抬起頭,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遊戲…才剛剛開始……”
“哥哥,你的犧牲……真可笑。”
戲無疆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每一個字都帶著冰碴子,紮得人心頭發顫。
那顆本該死去的心臟,此刻卻像是活過來一般,猛地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黑得像兩個無底洞,要把世間所有的光明都吸進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原本消散的黑霧,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瘋狂地彙聚起來。
眨眼之間,黑霧凝結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如同一頭饑餓的野獸,猛地撲向那些飄向蔡文雙的、戲煜殘魂所化的光點!
“不——!”
淒厲的嘶吼聲,似乎要撕裂這片天地。
但一切都太遲了,黑霧所過之處,光點紛紛湮滅,如同被狂風吹散的螢火,消散於無形。
戲無疆,這個從一開始就隱藏在幕後的黑手,終於露出了他猙獰的麵目。
他要吞噬戲煜的殘魂,徹底斷絕戲煜複生的希望!
皇城廢墟之中,蔡文雙的身體原本已經變得近乎透明,仿佛隨時都會隨風消逝。
可就在戲無疆吞噬戲煜殘魂的瞬間,她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黑血!
“噗——!”
黑血灑落在殘破的磚石上,發出“嗤嗤”的聲響,仿佛具有強烈的腐蝕性。
詭異的是,蔡文雙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中,既有解脫,又有瘋狂。
“他……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
蔡文雙的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經失去了焦距。
“丫頭!丫頭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個焦急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
老蔡,這個淳樸的山民,背著裝滿草藥的藥簍,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這片廢墟。
他一路奔波,臉上滿是汗水和泥土,衣衫也被荊棘劃破了好幾道口子,但他全然不顧,眼中隻有自己的女兒。
當他看到蔡文雙口吐黑血,搖搖欲墜的模樣時,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扔下藥簍,一個箭步衝到蔡文雙身邊,顫抖著雙手想要扶住她。
“丫頭,你……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