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是你自己狂妄自大!”
高玨瑤完全沒有要跟上陸河苜思路的意思,仍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揣測道:
“你大概是想著把黑珍珠號上的船員都解決掉,再一並收割天賦能力!”
“畢竟我曾聽你說過,你的【小火球】每發動一次,消耗很大。”
“好像是一顆火球,就需要消耗三分之一的體能,對吧?”
陸河苜嘴角一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確實。
這話是他說的沒錯……
但這d是個謊言!
是一種保存底牌,虛虛實實的小手段!
沒想到當初隨手扔出去的‘回旋鏢’,如今竟然飛回來砸中了自己的腦袋。
陸河苜有點抓狂。
他本就對高玨瑤沒有感情,以前那些以禮相待你儂我儂,大半都是裝的。
真要說喜歡,那也是下半身的小頭喜歡……
反正脖子上這個大頭肯定不喜歡。
所以眼見解釋不清,他索性開始破罐子破摔起來。
“你要執意這麼想,我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楚!”
“那你這算是變相承認了?”高玨瑤下巴揚起,滿臉得意:
“那就趕緊把東西還回來!”
“隻要你把東西還回來,我可以保證,先前在機遇秘境裡發生的事概不追究!”
“怎麼樣?本小姐我,是不是比你這個男人有肚量?”
“d臭婊子……”陸河苜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最後重複一遍,我沒有拿你的東西!!”
“誒呦,小偷不還東西,還開始滿嘴噴糞了?”高玨瑤故作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旋即麵色一變,冷笑出聲:
“河苜哥哥,彆以為你耍無賴,我就拿你沒辦法。”
“雖然受製於家族,我沒辦法動手弄死你,但惡心惡心你,玨瑤妹妹還是能夠辦到的。”
“你不是想找林家姐妹問話麼?不是還想挾持林家做人質嗎?”
“今天我高玨瑤把話撂這,林家,我保了!”
說完這句,高玨瑤把視線從陸河苜身上挪開,看向瑟縮在旁的趙謀等人。
“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要是敢動林家一根汗毛,我直接送你們一個‘滅族大禮包’!”
有人說話輕如鴻毛,不聽也罷;
有人說話重如泰山,無法忽視。
高玨瑤顯然屬於後者。
來自‘天級’高家的壓迫感,絲毫不比陸家差。
可憐的趙謀,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原本還在高興,自己如履薄冰,總算是攀上了陸家的高枝。
緊接著又雙喜臨門,將陸河苜的仇恨成功引到了陸離身上,打算來個借刀殺人、降維打擊。
結果高玨瑤半路殺出,把他原本完美的計劃攪得稀爛不說,還差點給他來個‘降維打擊’!
碰上這種糟心事,找誰說理去?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趙謀,朝新主子陸河苜投去詢問視線。
陸河苜麵色陰沉,眉頭的川字紋幾乎要永久保留在臉上。
他像是衝趙謀下令,又像是威脅高玨瑤道:
“不用管這瘋女人,你繼續按原計劃行事!”
“有我陸河苜給你兜底,有整個陸家做你的靠山!”
聞言,趙謀心中的擔憂算是輕了些許,但仍有點不放心的追問道:
“可她剛才說,要是有誰敢動林家,她就送上‘滅族大禮包’……”
“嗤。”陸河苜眼底滿是不耐煩:
“你們趙家不是早就被滅了麼?還怕再被滅一次?”
“呃這……”趙謀無語凝噎,心頭慢悠悠晃過幾隻草泥馬。
“放心,如果你被高玨瑤弄死了,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陸河苜信誓旦旦。
趙謀嘴角一抽,心道我可真謝謝你嗷。
他本就是為自己而活。
趙家覆滅對他而言,其實沒什麼損失感。
能攀上陸家,他就有信心憑借【見時知幾】,一點點擴張屬於自己的勢力,一步步做大做強!
但現在,
陸河苜卻要他用命去冒險!
對衝風險,還是同為‘天級’的高家!
這種任務的危險程度,已經不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了那麼簡單了。
而是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甩起來當流星錘使!
趙謀想拒絕。
可下一秒,他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對陸河苜來說,他不過是一顆臨時出現,然後又比較好用的棋子。
如果達不到期望,隨時都有可能被換掉。
“小姐,家主來消息,說要你回去一趟。”
一高家子弟瞥了眼數據麵板,附在高玨瑤耳畔小聲道。
“大舅叫我回去?行吧。”
女子揚起下巴,衝陸河苜語氣陰陽道:
“河苜哥哥,今天玨瑤妹妹有點事要忙,就暫且先放過你。”
“希望你不要執迷不悟,儘快歸還我的法杖和道具。”
“如若不然,咱倆就隻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說完,高玨瑤一甩秀發,帶著高家子弟揚長離去。
柳如煙一直在不遠處偷聽,見高玨瑤帶人朝自己方向走來,臉上立刻擠出諂媚笑容,無比討好道:
“高、高小姐,我是柳如煙,地級柳家的現任家主。”
高玨瑤腳步不停,視線卻掃過柳如煙傲人有料的身材。
一絲微不可查的妒意浮現眼底。
“什麼事?”
見對方搭理自己,柳如煙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能不能,能不能庇佑柳家?!”
“柳家現在人口死傷過半、元氣大傷,若能有高家庇佑,一定能平穩度過眼前難關。”
“柳家願”
人群駐足,高玨瑤緩緩轉過腦袋。
迎著對方的視線,柳如煙忽然感覺心臟一緊。
“在你眼裡,高家是什麼?”
“給一根骨頭,便能呼來喝去、任意差使的狗嗎?!”
高高在上的嗓音響起,
而柳如煙卻已無暇顧及高玨瑤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因為她正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跪下,額頭觸地!
“對、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請高家救救庇佑柳家……”
“嗬嗬……哈哈哈……”高玨瑤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整個人樂得花枝亂顫。
持續良久,
她忽然收起笑意,抬腳踩在柳如煙的後腦上:
“風中敗柳,我憑什麼庇佑你?”
“不送你一程,就已經是高家的仁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