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和銀針同時到達,石子直接打在了刀尖上,而銀針直接沒過了他的眉心。
那個人好像愣住了一樣,雙眼突然凸起,手中吐出了白沫,耳朵開始淌血。
更恐怖的是。
那個人渾身開始發黑,甚至於一點點的開始變化,隨後這個人的血肉,都化成了濃水,隻留下了斑駁的枯骨。
“不看不看不看。”雲畫即使渾身顫抖,可是她依舊捂住了安以南的眼睛。
雖然這個月份還不用胎教,可是總歸不能嚇到孩子。
“弱點?軟肋?”安以南被蒙住眼睛,她沒有掙脫雲畫的手,老實地讓她擋在眼前。
可是她那嘴角的嘲諷,震撼著眾人。
“不信邪的,來試試。”她是懷孕了,可是她的石子和銀針可不是吃素的。
德倫應付著陳訓的進攻,本就力有不及,現在才發現,能讓陳訓在乎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的興趣更濃厚了。
安以南就站在那裡,有了前車之鑒,沒有人去送死,而且是這個死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坑坑窪窪的白骨,居然也有被腐蝕的現象。
死無全屍!
就連一直嬉皮笑臉的德倫,此刻一臉的凝重,這個女人的能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陳訓的眼睛隻盯著德倫,他知道,隻要他牽製住德倫,就沒有人能傷害到南南。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影子從側麵而來。
影子!
如煙如墨。
安以南的感受到了異樣,手中的石子快速地擲出,地上隻留下了一道石子的灰燼。
“是誰。”雲畫怕阻礙南南的發揮,把擋著她眼睛的手放下了。
安以南笑了笑,“估計,是一個老朋友?”
“渾蛋!誰是你的朋友。”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了。
安以南的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這就忍不住了?
鷹國皇家戰隊嗎?
一個德倫,一個影子,都讓自己有些詫異。
能通過層層包圍,直接混跡到內部的人,這人要是沒有什麼本事,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兒吧。
安以南手上掂量著石子,眼睛卻自己緩緩地閉上了。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光線會欺騙她的視覺,可當她閉上眼睛,就會完全憑借感官,感受所有的氣息。
那個影子看到安以南閉上了眼睛,“好機會!”他心裡默念一聲。
隨後,握著匕首的他,直接欺身而上。
在場的人,看到那道身影,紛紛驚呼一聲,“南南!”
“安大夫!”
“安同誌。”
王青已經推身而出,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陳訓看著發愣的德倫,直接拿出了手槍,指著他的太陽穴,“你輸了!”
德倫看到陳訓,“真是一個無情的男人,你的心尖尖可是要死了呢!”
陳訓抿了抿嘴,一手扳著他的肩膀,一手拿著槍,指著他的太陽穴。
“是嗎?”
那清淡的聲音,好像並不在意安以南的死活。
而匕首,馬上就要到她的脖子了,想到這麼纖細柔軟的脖子,馬上就要沾滿血跡了,影子的嘴角裂開一個笑容,他保證,這是他出生以來,最燦爛、最溫和、最美好的笑容。
“遊戲……結束了!”安以南的小石子,在他出手的一瞬間,就已經鎖定了他的路線。
那強大的感官,比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要清晰。
石子飛出,一共五顆。
兩顆打在了他的膝蓋,隻看到一個渾身漆黑,臉色發白的男人,“嘭”的一聲跪在地上。
隨後一顆石子打到了他的手腕上,他那緊握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二另外兩顆石子,一顆給他定住了身體,誰也彆想讓他動一分。
而另外一顆石子……
不見了!
沒過兩秒,一個人突然從高處落地,那枚石子直接穿透了這人的眉心。
“怎麼會?”德倫操著一口純正的鷹倫腔,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而那個影,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看到那倒下去的人,他眼睛瞪得很大,如果不是眼眶這個枷鎖,他的眼球能不能好好地存在,都未可知。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向那個藍衣女人,她的手上,墊著幾顆石子,上上下下,就好像人的心臟,起起伏伏。
她腳上穿著一雙拖鞋,“吱吱吱”和地板的磨搓,出現一陣陣的響聲。
所有人聽到這個聲音,看著女人臉上慈愛的笑,突然覺得後背一涼。
“看我乾嘛?繼續啊!”隻見女人不解的凝眉,看著好像按了暫停鍵的戰場。
這時,雲筆從外麵走了進來,“報告,外麵戰鬥結束。”
德倫反應過來,狠狠地看向了安以南。
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資料他會帶走,陳訓他也會殺了。
是因為她的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布局。
“撤!”德倫向外放了一個信號。
可是,等待的轟鳴聲並沒有傳來,陳訓的手槍,依舊握在手上。
德倫看了看自己的信號槍,又看了看陳訓。
“這局,你贏了。”
陳訓抿了抿唇,“習慣了。”
一時之間,德倫後悔學了華夏語。
以前半天打不出一個屁的陳訓,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飛機的轟鳴聲響起,但德倫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知道,自己落入華夏,最終後果可想而知。
他剛一挑牙線上的毒包,這個時候,一個石子飛了過來,打斷了他的動作。
“犯我華夏,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安以南看著他,那眼神可太溫柔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好像她在對情人輕聲細語。
奈何!
戰場!
她的笑容和眼神,隻能讓人知道,她是一個惡魔!
華國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人,為什麼探子一點消息都沒有上報!
德倫的眼睛微微眯著,而他現在的身體,也隻有眼睛能動了,身體好像定格一般。
“安以南!”這個時候,一個身影邁著虎步走來。
剛剛還虎虎生威的人,此刻好像一隻鵪鶉,躲在了雲畫的身後。
她還拉了拉雲畫後背的衣服,讓她替自己說話。
剛剛在戰場上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能耐了啊!”雲飛可不管她的馬虎眼,直接走到了她的麵前。
天知道這個丫頭把自己置身危險的時候,他有多緊張,他不敢想,如果南南出事兒,彆說彆人,就是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看著側麵的雲飛,她無奈地站起身。
雲畫趕緊躲到了一邊,讓她和首長對線,原諒她,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