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退出!”一個泡菜國的人站了出來,然後一臉鎮定的說。
他們死傷最為嚴重,偷渡過來的人,死了七七八八,就是以前埋的釘子,現在也暴露了八成,如果再跟著鷹國,他們這幫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再說一遍!”德倫目光陰狠地看著那個人。
而那個泡菜國的人,看到凶狠的德倫,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鷹國拿我們當擋箭牌,持續到現在,你們鷹國的人損傷最低,看我們這些國家呢?死的死,傷的傷。”
“老子不乾了!”那個泡菜國的人,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扔。
可就在這時……
“嘭!”
德倫看了看自己的手槍,帶著玩味地笑,“還有人想要退出嗎?”
他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掃視了一圈,“我給你們退出的機會。”
可是
“嘭!”一聲槍響,打起了整個戰役。
陳訓迅速安排著隊伍,張謙壓住了他的肩膀,“你在這守著,這一次我控前場,你握後軍。”
以前的每一次,陳訓都在最前方。
但這一次,身後就是他的媳婦兒和孩子。
他必須握住後軍。
“謝了。”陳訓拍了拍張謙的肩膀。
“打起來了。”雲畫看著平靜的安以南。
安以南點了點頭,然後笑了笑,“不是一件壞事兒。”
任務!
是任務!
可是計謀。
也依舊是計謀。
而執子的人,卻不在戰場上。
外麵好像大年夜放鞭炮一樣,一聲聲的槍聲,絡繹不絕。
這也就是深山,但凡出現在一個村莊裡,都會造成一場混亂。
“你……”雲畫不知道怎麼形容安以南。
她好像麵對千軍萬馬,都不會色變的人,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如果安以南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想要問問,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
就在這時,一隊人突然衝了進來。
而埋伏在邊上的隊伍,也一個個的走了出來。
“果然是你!”德倫說著蹩腳的中文,他為了麵前的這個男人,特意學了華夏語。
陳訓看了看他,“警惕性降低了。”
這麼久,都沒有看出來是他,可不是警惕性降低了嘛!
其實真不能怪德倫,陳訓自從發現對麵的人是誰,他特意改變了風格,也增加了很多雲筆和張謙的建議,這讓那邊的人,看不懂布局。
也打亂了他的猜測。
他們是對手。
對彼此的習慣都了如指掌,如果一開始陳訓就出手的話,他也能很快猜出和誰對弈。
“來華夏,該找我喝酒的。”陳訓黑著一張臉說道。
那邊的德倫笑了,“喝你們這邊的祭奠酒嗎?”
華夏,一個很神秘的國度。
他為了陳訓,學了華夏語,了解華夏的曆史以及人文。
安以南挑了挑眉,突然有種自己是第三者的既視感!
“是你!”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同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德倫的眼神立刻淩厲了起來,直視安以南,甚至來不及想華夏語怎麼說,立刻用英語說道。
騙了他的女人。
以前騙了他的女人,都已經碎屍萬段,被喂狗了。
這個女人,他一定要讓她挫骨揚灰!
陳訓挑了挑眉,看向了德倫,“你不會以為,這裡是鷹國吧?”
德倫看著陳訓,眼睛微微地眯了眯,“她是?”
對安以南的身份有了懷疑,這個人有多不近女色,沒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了吧?
“這就不歸你管了。”話落,陳訓已經動手了。
兩隊人離得太近了,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拿槍,直接上手,每一拳都帶著拳風,甚至可以看到殘影,可見力氣有多大,速度有多快。
德倫看出了陳訓的在意,眼睛眯了眯笑嘻嘻的說道,“陳訓,你有了弱點。”
有了弱點,就代表了給了敵人攻擊的方向。
這麼多年來,他們交手無數,陳訓勝得多,上一次在任務,如果不是援軍到了,恐怕他這條命就交代在陳訓的手上了。
不過他有點可惜,如果死在陳訓的手上,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呢!
陳訓看著德倫,他的拳腳都沒有任何客氣。
死在他手上的戰友太多了,他們是對手,卻並不是惺惺相惜的對手,而是恨不得對方死的人。
亂了!
整個項目部都亂了。
雲畫站在安以南的前麵,臉色有些慘白,可是沒有退縮一步,“南南,你進去。”
而另外一邊,王青也拉著安以南,麵色凝重,時刻看著戰場上的局麵,有一種隨時準備英勇赴死的感覺。
安以南先把雲畫拉到身後,隨後讓王青也退到了身後,手中一把石子,早就握在手裡了。
“你們後邊站著。”
安以南看了看兩個人,一個專門研究機械,一個是一個醫生,兩個人雖然都有軍籍,奈何都沒有什麼戰鬥力。
“南南!”雲畫有些著急。
安以南看了看兩個人,“相信我。”
她可以拿任何東西開玩笑,卻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尤其是她的肚子裡,還有兩個娃。
她不動!不能動!
她知道,自己動了,陳訓就要亂了。
隻要自己站在這裡,陳訓就有無儘的底氣,為她們母子而戰。
就在這時,場上突變,一個人突然握著格鬥刀撲了過來,目標很明顯,安以南!
離得最近的張謙,立刻開了一槍,那個人就好像不知道痛,目標清晰。
德倫眯著眼笑,“訓,你不該有弱點,我的人這就把你的弱點消除。”
回應德倫的是陳訓的一腳,沒有絲毫的猶豫,德倫整整退後了三步,才穩住了身形。
拿著格鬥刀的人,快速撲了過來,很多人都看到了,大家迅速向安以南靠攏。
無論是王青和雲畫的眼睛都紅了起來,他們想要站到前麵,為她擋下這一刀,可是……
南南的身形,如同一座大山,穩穩地擋住了門口。
“南南,不要!”
“安大夫!”
兩聲驚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那格鬥刀離安以南,隻有一巴掌的距離,安以南的石子直接扔了出去,同時手裡的一根銀針飛出去。
在銀針的針尖上,泛著點點藍光。
這是劇毒,立刻身亡的劇毒,是給郭哥解毒的時候,特意留下來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