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圍上來的小戰士們,而且這是軍營,和泉水村不同,需要顧及的東西更多一些。
至於氣,她先出了一口,後續就要看部隊怎麼處置了。
安以南看了看她,“走呀。”
劉隊長媳婦大喘著氣,頭發整個亂哄哄的,臉上是紅紅的巴掌印,整個人都狼狽非常。
“看來,需要我拉著你走了。”安以南冷哼,她可沒有等人的習慣!
直接拉著劉隊長媳婦領口的衣服,直接拽著就往莫昆辦公室去了。
“喂。”張隊長媳婦喊道。
其他的婦人卻趕緊擺了擺手,“快走吧,還喊什麼呀?陳營長媳婦看上去可不是好惹的。”
一幫婦人本就是聽著樂子,看著孩子,叨叨家常罷了。
今天沒想到惹上這麼一攤子事兒,早知道今天就不出來了。
旁邊一隊士兵們,慢慢地跟在了兩個人的身後。
“你們這是!”書記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了這麼聲勢浩大的一幕。
安以南這時才鬆開了手,然後看向了書記笑道,“她要舉報。”
書記一愣,她要舉報,是這麼過來舉報的?
“進屋。”
劉隊長媳婦已經哇哇哭上了,再配上那滿臉的淒慘程度,很難不讓人懷疑受欺負了。
“舉報是您這負責嗎?”安以南問道。
其實她和莫昆更熟悉,本來她想直接去莫昆那裡的,不過有書記出麵,好像更有說服力一些。
“我可以負責。”書記嘴角抽了抽。
為啥有一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感覺?
想想當時陳訓每隔一天,就來詢問結婚申請時候的胡攪蠻纏。
“好了,到領導這裡了,你來舉報。”安以南就這麼平靜地看向了劉隊長媳婦,王二花(終於還是給了她姓名)。
書記看向了王二花說道,“同誌,你是劉鐵柱的家屬吧?有什麼委屈和要舉報的事情,都可以說,軍營是絕對公平公正的地方。”
一看王二花的淒慘程度,書記就不能做事不管呀。
“書記,您可要給我做主呀。”王二花直接哭了出來,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書記的眉頭皺了皺,安以南卻哼了一聲,“好好說話。”
彆說,哭聲停了,停了,停!
“咳咳。”書記輕咳了兩聲,然後看了看安以南。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丫頭,怎麼有時候這麼彪悍呢。
“她打我,您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頭發。”王二花這次是真哭了。
書記愣了下,然後嚴肅地看向了安以南。
安以南也看向了書記,“不問事情經過?”
書記把最愛的茶缸子放下,剛剛雖然看出了王二花被打,可沒想到是經過了安以南。
雖然是軍屬之間的事兒,可家庭的事兒,會充分影響戰士們的狀態呀。
戰士們在前麵拚命廝殺,不能讓他們的家屬在軍區受委屈呀。
“到底怎麼回事。”書記嚴肅地說道。
隻是話音剛落,“報告。”
一聲報告聲就從門外傳來。
“進來。”書記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陳訓從門外走了進來,然後就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安以南,以及慘不忍睹的王二花。
“陳訓,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嗎?”書記看向了陳訓。
陳訓立刻行禮,“報告首長,現在是休息時間。”
他休息的時候,聽到了戰士們的報信兒。
這就不得不說上次文藝彙演的時候,安以南送出去的奶茶和好吃的了,大大地收買了一批小士兵們的心。
“你不許插話,邊上聽著。”書記嚴肅地說道。
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如果稍有處理不好,都會給東北軍區帶來不好的影響。
“是。”陳訓立刻回道。
“你說怎麼回事。”書記看向了安以南。
安以南的聲音很平靜地道,“這位同誌說陳訓玩弄了張青青的感情,又勾搭了我,放在古代,應該浸豬籠。”
“哦,還說我不是什麼良家女子,不清不白這麼住在院子裡。”
“對了,最重要的是,說我偷人,說陳訓在訓練期間,我偷人了。”
“我該打嗎?還是說我對部隊的貢獻,已經隨便什麼人都能如此侮辱我了?”
安以南先是語句平靜,隻是最後一句話,突然淩厲了起來,一雙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柔軟,本該是可憐兮兮的長相,此刻卻透著嚴肅和不死不休。
書記看著安以南,他不是一直都是文職,他上過戰場,見過真刀真槍,見過鮮血和眼淚,更是在身邊的戰友逝去的時候痛哭流涕。
他有軍人的鐵血,也有軍人不屈的靈魂。
此刻他在安以南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叫做決裂的情緒。
“我沒有撒謊,我就是看見了,陳營長在訓練的時候,有男人從他們院子出來了。”王二花此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現在並不是她們一幫婦女坐在一起隨意說話。
如果今天這個事情不能善了,恐怕……
陳訓的臉色黑沉沉的,看著他的小姑娘,自己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每天疼著護著,今天居然讓人惹得這麼生氣。
劉鐵柱!
你家娘們,我不想搭理。
揍一個你,還不是手到擒來。
“讓雲書和雲墨過來。”安以南對陳訓說道。
陳訓看了看書記,得到書記的允許後,陳訓叫來了雲書和雲墨。
“雲書同誌,雲墨同誌。”這兩個人屬於特彆編製,以前是特戰部隊,後來因為安以南的身邊需要安排人,雲飛特意將這兩個人調了過來。
他們的編製雖然從特戰部隊轉移走,但他們依舊是特彆編製。
“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王二花看到雲墨,立刻眼睛一亮,直接伸手指了上去。
書記現在已經明白了很多,然後看向王二花,“你確定是他?”
王二花趕緊點頭,“我確定,就是他,我看得清清楚楚,當時的那個時間陳營長應該在訓練,就是他去了小院。”
書記抬頭看向了安以南。
“雲墨、雲書,特殊編製,是我的貼身保鏢。”安以南道。
雲墨和雲書聽到現在也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