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本來隻是得寸進尺,可沒想到陳訓就這麼把自己腳給暖了起來,她笑眯眯的聽話張嘴。
一碗飯,喂了足有二十分鐘。
安以南靠在椅子上,腳丫暖乎乎的,整個人有些犯困。
陳訓將碗放下,然後把她的腳丫拿出來,將人公主抱起來。
突然的失重感,安以南伸出雙手,抱住了陳訓的脖子。
陳訓看著突然驚呼的小姑娘,以公主抱的姿勢,在她的唇啄了啄。
以前不明白,愛情是什麼。
現在好像有些懂了,隻是她的唇,就讓自己好像犯了癮。
“你還沒吃飯。”安以南反應過來,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陳訓笑了笑,“我吃飯很快的。”
把女孩兒抱到炕上,然後拽下疊好的被子,將女孩兒蓋住。
安以南瞪大眼睛,一直以為是一個硬漢,但每每都會有驚喜出現,他的溫柔細心,他的耐心體貼,他的愛,讓她想要恃寵而驕,讓她想要得更多。
“閉上眼睛。”陳訓被看得身體有些發燙,無奈地伸出手,蓋上那雙靈動的眸子,讓他心猿意馬的罪魁禍首。
“哦。”安以南嘟了嘟唇,剛剛吃了飯,唇上還帶著米香。
陳訓側躺在安以南的旁邊,探頭過去親吻她的唇,磨搓間,感受著她的溫度,和自己的心跳。
安以南的眼被蒙住,嘴唇上的感覺無限被放大,讓她忘記了呼吸。
陳訓突然停下來,用手輕輕擦去他們接吻的痕跡,然後輕拍安以南的後背。
“睡吧。”
眼睛上的手,一直都沒有放下。
安以南咬了咬唇,剛想問什麼。
陳訓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裡,輕輕地拍著,柔聲地哄著,“好好睡一覺。”
慢慢地,安以南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隻是等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溫度已經沒有了,隻留下她自己一個人,窩在被子裡。
睜開眼,看看外麵昏暗的天,她將被子蒙到腦袋上,整個人躲在被子裡笑了起來。
她好像撿到寶了呢!
這一天,安以南睡了半天,本以為夜裡會無眠的時候,又被人哄睡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九點了。
她吃了溫在爐子上的飯後,終於走出了家門。
本想慢慢散步,恢複體力,最近整個閉關了半個月,身體機能有一些後退,昨天休息好了精神狀態,身體的一些機能也需要慢慢激活。
沿著小路慢慢走起來,速度在一點點的提升,隨後慢慢開始跑步。
“張青青?是呢,多可憐呀,陳營長真不是個東西,欺負了人家姑娘,又勾搭了一個回來,這樣的人放在古時候,就應該浸豬籠。”劉連長的媳婦說道。
“話也不能那麼說,那位在院子裡都沒出來過,誰知道是個什麼人呀,沒準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張隊長的媳婦哈哈一笑。
劉連長的媳婦一拍手,“你這麼一說,還真是,要是良家閨女,誰能不明不白地這麼住著呀。”
劉連長媳婦一說完後,趕緊喊了她家丫頭一聲,“賠錢貨,沒看到金豆摔倒了嗎?眼睛瞎呀,怎麼看金豆地。”
她家丫頭快步跑上前去,臉色僵硬,這一幕幕早就形成習慣了。
“你們說那小妖精,也就是長得好看點,哪有張青青好?這陳營長要是娶了張青青,升起來還不是時間的事兒。”劉連長媳婦並沒有看到她身後剛剛跑過來的人。
而張隊長的媳婦也並不認識安以南。
安以南之前隻去過一次文藝彙演,後來更是接了翻譯任務,連院子都不出了。
“噓,我和你說哈,昨天我看到陳營長那個小院,進去一個男人。”劉連長媳婦說道。
“真的假的?這可不興瞎說的。”張隊長媳婦趕緊打斷。
劉連長媳婦卻說道,“那還能有假的,我親眼看到的,陳營長在訓練的時間呢,不可能在家。”
“你們說說,那男人進去能乾啥?孤男寡女的……”
話還沒說完,安以南漆黑著一張臉,直接上去,拉過她的衣服,臉上“啪啪”就是兩下,一左一右,十分對稱。
“啊!你是誰呀,發什麼神經啊。”張隊長媳婦喊道。
劉連長媳婦一看到安以南,腿軟了軟,隨後卻硬氣起來,“我和你拚了,你個下賤玩意,偷人還不讓人說?”
劉連長媳婦隨軍前一直種地,有一把子好力氣。
可偏偏對上的人是安以南。
安以南也不說話,直接拽住她的頭發,然後使勁往後一拉,讓劉隊長媳婦直視自己。
“來,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聲音平和,沒有任何聲調,但卻讓人牙齒發抖,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同誌,這裡是部隊,你快鬆手。”張隊長的媳婦此刻也看出來了,這人就是陳營長家的那位。
安以南沒鬆手,甚至沒有看她一眼,直直地看向劉隊長媳婦。
“說?”
話音落下,又向下拉了拉她的頭發。
劉隊長媳婦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掉下來了,“你敢做還不讓人說?你個下賤東西,來部隊偷男人,還怕我說出去?”
安以南眯了眯眼睛,唇角卻勾起了笑容。
如果孫小琴和謝圓圓在這裡,看到這個笑容,會立刻意識到有人要倒黴了。
可惜,熟悉安以南的人沒在。
安以南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她因為拽著頭發,而露出了的脖子,手上的冰冷,直接從脖子上傳到各個神經。
“偷人?你該知道汙蔑軍嫂是什麼後果吧?”安以南笑著,笑意不達眼底。
張隊長媳婦一聽,完了。
軍嫂!
而劉隊長媳婦卻瞪著眼睛,一副不認輸的姿勢。
“我要去舉報你!”腦袋上的劇烈疼痛,還有脖子上的寒冷,讓她整個人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她的閨女抱著哭的兒子,此刻站在遠處,本能地不敢上前。
安以南拍了拍她的臉,啪啪的響聲,讓周圍的所有人愣了,包括要向前的小戰士們。
“好呀,我們的目標一致呢,一起呀。”安以南聳了聳肩膀,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