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東風,散毒瘴。
四麵八方騰升而來的毒瘴,與桃木劍引來的東風相碰,旗鼓相當。
林清禾見狀,騰飛至椰樹頂上。
站的高才發現,黑瘴氣看似是從海麵上騰升起來的,實際源頭是從西邊一處高山。
林清禾速度掐訣,用桃木劍在空中引風,劃出一個結印,凝聚心神力衝西邊打去。
“東風皆兵,聽我號令,穢炁分,瘴氣散,破!”
散著金光的結印往西邊迅速飛去,越靠越近,林清禾的天眼便看的越清楚。
西山有個大窟窿,毒瘴便是從此處源源不斷往外冒,肉眼所看到從海邊騰升起的毒瘴,不過是障眼法!
看來,毒瘴並非自然,而是人為!
金印變成一張大網,從天而降把窟窿蓋住。
剛還濃鬱的毒瘴迅速消散。
在林清禾說破的那刻,有人忍不住睜眼,看到此幕驚呼不已。
“快看!”
眾人紛紛睜眼。
林清禾被金光籠罩,他們看到一股透明的炁體從她手中的木劍湧出,將瘴氣衝散,逐漸消失。
“神女!娘!我看到神女了!”
“神女在上!”
“多謝神女出手相救!”
百姓驚恐之後,慶幸不已又驚喜,紛紛下跪。
微弱的金光從他們體內騰升起,朝林清禾的桃木劍湧去。
南通海揉眼,腦子嗡嗡作響。
國師是神女?
神女是國師?
他突然想起有關於林清禾的傳聞,濟世救人的懸壺神醫,還是個坤道。
許多人都猜測,林清禾是神女下凡,特地來助百姓渡過難關的。
他之前覺著是無稽之談,今日親眼所見奇遇,倒是信了。
林清禾從椰果樹上飛下來。
四麵八方的灼熱眼神,看的她,蠻不自在的。
“國師!”南通海此時如同見了娘似的親切,快步走到她麵前,“您沒事吧。”
他的嘴唇由於太過激動,有些顫抖。
林清禾嘴角微扯,這是抽風了?!
周遭百姓後知後覺回神,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清禾。
國……國師!
剛起來的他們,又要跪了。
林清禾道:“諸位父老鄉親莫跪,我確實是當今國師,也是清山觀少觀主懸壺。”
百姓咋舌。
剛被林清禾診脈醫治過的百姓跟做夢似的,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
今夜,不想洗手了!
“國師!國師!”
”少觀主!少觀主!”
百姓們齊聲高喊,看向她的眼神都十分明亮。
西山,一個渾身被黑布包裹,隻露出一雙眼的少女俯瞰主城,喧鬨聲讓她覺得十分刺耳。
她嘖了聲,看著林清禾:“真是個備受愛戴的女郎,莫名讓我覺著很不爽呢。
懸壺?我們來日方長。”
她深深看了林清禾一眼,隱匿於黑暗中。
百姓散去。
林清禾抬眼朝西山看:”那是何處?可有住人。”
南通海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他隻能看到模糊一片,估摸著是西山。
師爺搶答,殷切道:“國師,那處是西山,沒有百姓入住,但有一個黎族部落。
他們從不下山與我們打交道。”
林清禾若有所思:“他們與山下百姓可有恩怨?”
“恩怨?”師爺仔細想了想,搖頭,“老一輩人才知曉,我回去問問。”
林清禾點頭。
南通海道:“國師,您今日來此處做甚?崖州日頭大,您有什麼事,吩咐下官就好,下官定鞠躬儘瘁,兢兢業業!您在府衙待著,莫要出來,太曬了。”
嘖嘖,這嘴臉變得真快!
師爺想到南通海昨個兒跟他吐槽林清禾,今日就一副前仆後繼的模樣,忍不住腹誹。
“是呀,國師,交給小人去做也行。”師爺衝林清禾笑成了一朵花。
他與南通海視線交織,火花四射。
他們如今非常願意乾活!
林清禾道:“這一片是誰的?此處地勢好,適合做鹽田,若是百姓的土地,儘快找到他,出租金。”
話音落下。
三道灼熱的眼神釘在林清禾身上。
他們沒聽錯吧。
鹽田?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