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六低頭觀看,地道漆黑一片,忍不住氣樂了。
「貂哥真是人才,跟我玩地道戰。」
「我下去看看!」
人棍手持強光手電筒,飛身跳入地道,沒等走出十米。
「地道通隔壁的,快去堵人。」
梅六氣炸了,率領梅家高手,轉身要衝出院子。
黑色悍馬衝進大院,氙氣大燈晃花雙眼,數名高手躲避不急,當場飛了出去,場麵一片混亂。
黑豬斜次裡衝出,四百斤體重仿佛一座肉山,大腳踏在地麵,地麵都在顫抖,鐵山靠撞向悍馬。
轟隆一聲巨響,悍馬側翻倒地,滑行出七八米遠,停車不動了。
蝦仔和蚱蜢坐在車內,眼前天旋地轉,腦瓜子嗡嗡作響。
「哈哈哈!」
院外響起狂笑聲,貂哥威風凜凜,毫不畏懼走進大門,披著貂皮大衣,保鏢緊隨其後。
梅六抱著肩膀:「嘿嘿,貂哥好威風,跑了又回來,我嚴重懷疑,你腦瓜子不好使,真踏瑪是沙雕!」
貂哥歪脖瞪眼:「小喀喇蜜滾犢子,梅少鯤出來說話。」
梅六鄙夷的道:「鯤少身份高貴,你算神馬東西,沒資格見他。」
貂哥怒急反笑:「梅六對吧,竟敢暗算老子,等我逮住你的,摁馬桶裡沁死,我就有資格了。」
哈哈哈!
保鏢哄堂大笑,絲毫沒有畏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梅六滿頭黑線,鼻子都氣歪了,上廁所沒了安全感。
「活捉貂哥,賞金千萬!」
梅家高手蜂擁而上,爭先恐後向前撲去,氣氛進入白熱化。
貂哥臨危不亂,向貂皮大衣裡一伸手,取出黑呼呼的雙管。
轟!
鐵沙子呈扇麵形襲來,高手倒地一片,捂臉怪叫。
花蛤蟆敏捷跳出人群,合金手掌爆發萬鈞巨力,拍向貂哥天靈蓋。
貂哥來不急裝彈,雙管橫在頭頂招架,擋住合金手掌。
吱嘎嘎!
雙管彎成弓形,報廢成為廢鐵,再也打不響了。
貂哥飛起一腳,踹飛半空中的花蛤蟆,人棍衝動麵前,主攻下三路要害,下腳太黑了。
廖四和段熊加入戰團,緩解貂哥壓力,跟二醜打得難分難解。
保鏢迎戰梅家高手,院裡都是人,分不清敵我,亂成一鍋粥。
陸一鳴拉開車門,救出蚱蜢和蝦仔,三兄弟湊在一起,趁機突圍。
梅六躲入人群,泥鰍一樣猾不溜手,身法極其靈活,伺機而動。
黑豬勢如破竹,宛如失控大卡麻子,不分敵我全部撞飛,勢不可擋衝向貂哥,刮起一陣凜冽狂風。
貂哥拋出貂皮大衣,正好罩在豬頭,矮身一個掃堂腿。
「嗷嗚!」
黑豬原地起飛,仰天憤怒咆哮,巨大陰影籠罩下來,重磅炸彈砸向花蛤蟆,轟隆一樣巨響。
院子顫了三顫,花蛤蟆眼前一黑,痛得呲牙咧嘴,差點砸冒泡了,中了重磅炸彈,給黑豬當墊背,太悲催了。
「死豬快起來,砸死我了!」
沒等黑豬爬起來,貂哥拾起一把狗腿,不知是誰掉落的,豬後丘開了眼,多出一個刀柄。
「啊!」黑豬如遭雷擊,發出殺豬慘叫,原地跳起三米多高,肉山從天而降,重重砸向花蛤蟆。
「臥糟!」花蛤蟆驚駭欲絕,迅速懶驢十八滾,躲過黑豬大坐。
轟隆!
青磚地麵凹陷,砸出人形大坑,黑豬躺在坑裡,摔得七葷八素,眼前金星亂冒
,倒地爬不起來。
貂皮大衣墜落地麵,貂哥接住貂皮大衣,瀟灑披在背後,拔出合金斧,挑釁勾了勾中指。
花蛤蟆豎起大拇指:「魔都藏龍臥虎,你是我到魔都,遇到的第一高手,確實有兩下子,有資格與我一戰。」
貂哥鄙夷的道:「手下敗將!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的就是你。」
花蛤蟆狂傲的道:「漠北四醜天下無敵,你去」
話音未落,抬起合金手掌,掌心飛出三點寒芒,直奔雙眼梗嗓。
貂哥早有防備,躲在黑豬背後,用黑豬當擋箭牌。
噗噗噗!
黑豬皮糙肉厚,後肘中了三支暗箭,蚊子叮了一樣,沒有任何感覺,痛覺神經反應遲緩。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貂哥勃然大怒,二次遭遇暗箭,揮斧大戰花蛤蟆。
梅家高手端著望遠鏡,站在村口樹下放哨,背後伸出一隻大手,捂住他的嘴,拉進路邊稻田地。
蕭破軍頭戴摩托車頭盔,看不見臉,壓低聲音。
「梅少鯤在哪?」
梅家高手很硬氣,狂傲的道:「梅家是隱世豪門,識相的放開我,可以既往不咎,饒你一條狗命。」
刀光一閃而過,梅家高手褲襠一涼,頭皮發麻,額頭冒出冷汗。
「你想當男人,還是想當太監,三秒鐘選擇,3、2、1。」
眼看手起刀落,梅家高手大驚失色,果斷選擇當男人。
「我說!村口停有車隊,最中間銀色勞斯萊斯,鯤少躲在車裡。」
手刀擊暈梅家高手,蕭破軍沒走出一裡地,發現豪華車隊。
銀色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車標是24k鍍金小金人,在夜色裡很醒目,車內亮著燈光,車窗關得嚴實,防止蚊蟲飛入車內。
梅少鯤圍著雪白餐巾,手持刀叉切割牛排,正在享用宵夜,端起高腳杯,品嘗82年拉菲,吃相十分優雅,很是紳士風度,絕對看不出來,他是疑似精神病患者。
飛天螳螂不苟言笑,拿著專業礦物油,保養虎頭雙鉤,擦得油光發亮,用天外隕鐵千錘百煉,鍛造的神兵利器,削鐵如泥,殺人不見血。
漠北四醜縱橫江湖,揚名立萬,飛天螳螂功不可沒,不僅是顏值擔當,還是第一高手,有吊打三醜實力。
除了飛天螳螂,車內坐著兩名光頭保鏢,麵目凶惡,西裝革履,沉穩如山,腰裡鼓鼓囊囊,藏著硬貨。
梅少鯤咀嚼牛排,貂哥是甕中之鱉,逃不出天羅地網,真正強敵是趙鋒,下一步對決趙鋒,玩一場大魚吃小魚的遊戲。
哢!
路邊草叢之中,飛來一顆飛蝗石,重重砸在車窗,響聲清脆悅耳。
梅少鯤耳膜蜂鳴,嚇得一激靈,驀然轉頭望去,車窗玻璃多出白印,還好是防彈玻璃,威脅不到他的安全。
嗖嗖嗖!
哢哢哢!
飛蝗石連成一串,絡繹不絕擊中車窗,防彈玻璃響如爆豆,仿佛遭遇掃射,場麵很是震撼。
梅少鯤驚駭欲絕,拿起對講機大吼。
「下車看看,敵人躲在草叢。」
兩輛越野車打開車門,八名高手陸續下車,手持利刃衝入草叢,雜草劇烈晃動,隨後沒了動靜。
梅少鯤詢問:「馬上回話,敵人在哪?」
對講機話筒裡,響起渾厚男子聲音。
「江南第一惡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你是誰?」
「活閻王,你死定了,我說的!」
「xxx!」
梅少鯤勃然大怒,氣得七竅生煙,隨手掛斷對講機。
籃球大的岩石飛來,快如出膛炮彈,重重砸中車窗,防彈玻璃不堪重負,出現蜘蛛網裂痕。
梅少鯤嚇得一縮頭,躲到車內角落。
「螳螂哥,乾掉活閻王!」
飛天螳螂比畫ok手勢,提著虎頭雙鉤,推門下車飛身跳入草叢。
三顆飛蝗石迎麵襲來,虎頭雙鉤旋轉成大風車,舞動風雨不透,瞬間磕飛暗器,追入草叢深處。
蕭破軍沒有躲藏,光明正大站在對麵,上下打量強敵。
飛天螳螂奇醜無比,棗胡腦袋,留著火炬頭,尖嘴猴腮,含胸駝背,身高足有兩米,又瘦又高,腿長臂長,手持虎頭雙鉤,宛如人形大螳螂,散發如有實質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蕭破軍負手而立:「漠北四醜第一醜,飛天螳螂!」
飛天螳螂麵無表情:「正是在下,我行走江湖多年,從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活閻王這一號人物,你到底是誰?」
蕭破軍正氣凜然:「漠北四醜作惡多端,殺人越貨,都是江洋大盜,人人得而誅之。這幾年銷聲匿跡,傳說吃了花生米,原來投靠梅家,卑躬屈膝當了狗腿子,自甘墮落,令人不齒。」
飛天螳螂獰笑:「嘿嘿,當隱世豪門的狗,好過當過街老鼠。」
飛天螳螂箭步前衝,貓腰伸出長臂,雪亮雙鉤交叉鎖喉,宛如巨型大剪刀,直奔脖頸而來。
蕭破軍後仰躲避,閃身拔刀反攻,刀光疾風暴雨,綿綿不絕。
飛天螳螂舞動雙鉤,以快打快,兵器不斷碰撞,火花四處飛濺,打得難分難解,進入慘烈白刃戰。
稻草漫天飛舞,飛天螳螂火力全開,雙鉤上下翻飛,鉤鉤奪命,招招無情,殺招連成一串,猛得一塌糊塗。
上鉤脖子,中鉤襠,下鉤腳踝,後鉤鯤。
飛天螳螂高高躍起,雙鉤淩厲鎖喉,蕭破軍矮身躲避,鉤住背後碗口粗的大樹。
哢吧!
大樹整齊鉤斷,轟隆一樣砸地麵,激起漫天樹葉。
一波狂攻過後,飛天螳螂沒喘一口氣,蕭破軍衝到一米之內,揮刀近身狂攻,出刀越來越快,上抹脖子,下嘎腰,刀刀直奔後腦勺。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飛天螳螂優勢明顯,人高臂長,同樣也是弱點。
陷入近身白刃戰,飛天螳螂慌得一批,冷汗直冒,因為手臂太長,虎頭雙鉤收不回來,左躲右閃,連連向後倒退。
低頭躲過一刀,火炬頭被削平,頭發隨風落地,炒肉拉皮薄薄削去一層頭皮,順著臉頰淌血。
「三眼狂魔?」
飛天螳螂識破強敵身份,驚得汗毛倒豎,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撒丫子就逃,老鼠見到貓一樣,跑得比兔子還快。
人的名,樹的影!
江洋大盜遭遇三眼狂魔,出門沒看黃曆,撞到正了。
蕭破軍健步如飛,飛一樣追在後麵,準備鏟除一醜。
飛天螳螂跳出草叢,激動大聲求援,坐進防彈車才有安全感。
「少主救命!」
梅少鯤表情古怪,飛天螳螂自視甚高,連他都帶搭不理,確實有自傲本錢,出手從無敗績,還能遇到強敵。
「下車支援!」
兩名光頭保鏢二話不說,下車從腰後掏出微c,黑夜亮起兩道火線,橫掃追來黑影。
蕭破軍飛身滾入草叢,甩手拋出兩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