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車請注意!」
「倒車請注意!」
「盒飯!胖子盒飯!每盒都有大雞腿!」
金富貴頭戴廚師帽,肥頭大耳,挺著啤酒肚,身披白大褂,大褂沾著油點子,隔著老遠能聞到一股蔥花味。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夥夫!
巴圖站在旁邊,同樣廚子打扮,咋看都像殺豬的屠夫。
盒飯香氣隨風飄散,大家麵麵相覷,肚子咕咕亂叫,從早上忙到現在,沒吃午飯,早餓壞了。
【鑒於大環境如此,
郭鐵嘴同樣餓了,不認識胖子和巴圖,隻當是賣盒飯的。
金富貴笑得很賤,打開盒飯蓋子。
「胖子盒飯量大實惠,童叟無欺,每盒都有大雞腿,兩葷三素五個菜,隻要25塊一盒。」
望著盒飯裡的大雞腿,飯菜熱氣騰騰,郭鐵嘴露出笑容,滿意的道:「盒飯每人一盒,夠不夠?」
金富貴點頭:「一車總共二百盒,差不多夠。」
郭鐵嘴壞笑:「打包便宜點,打八折怎麼樣?」
二人討價還價,唇槍舌劍,最後砍到八五折。
巴圖騎著電三輪,拉著金富貴離去,沒入車流消失不見,轉圈返回大廈後門。
一群人毫不客氣,瓜分盒飯開動,啃著大雞腿,吃得滿嘴流油。
郭鐵嘴反應過來,雙手捧起盒飯,沒留神吃虧了,請大家吃盒飯,這一波虧大了,必須得吃三盒,好好彌補損失。
胖子和巴圖除去偽裝,脫下廚子套裝,換回西裝皮鞋,乘坐電梯直達頂層。
辦公室香氣四溢,八仙桌擺著豐盛酒宴,五花八門的酒水。
趙鋒招呼二人入座:「搞定了?」
金富貴狂傲的道:「輕鬆加愉快,一車巴豆盒飯全賣了。」
巴圖補充:「胖子氣質絕佳,天生大廚的料,不當廚子可惜了。」
趙鋒舉起酒杯:「乾杯!」
三人碰杯暢飲,天南地北閒聊,等著看熱鬨。
大廈樓下。
郭鐵嘴狼吞虎咽,連吃三盒盒飯,撐得直打飽嗝,拿起礦泉水灌了半瓶,打開擴音喇叭,口誅筆伐痛斥趙鋒。
大家吃飽喝足,圍坐小板凳閒聊,等著趙鋒下樓。
郭鐵嘴拿起手機,催促狗仔朋友,過來采訪一下,製造輿論壓力。
不遠處駛來幾輛商務車,停在爆熊手機廣場,狗仔隊慌忙下車,扛著長槍短炮,過來采訪郭鐵嘴。
郭鐵嘴慷慨激昂,中氣十足。
「趙鋒仗勢欺人,喪儘天良,為富不仁,大冬天驅趕住戶,住戶無家可歸,漂泊無依,都凍感冒了」
狗仔興致勃勃,爭先恐後提問,趙鋒是香江新貴,叱吒風雲的商界大亨,沒八卦也得製造八卦。
「轟轟轟!」
郭鐵嘴麵紅耳赤,肚裡翻江倒海,忍無可忍,放了一串響屁,臭雞蛋味席卷八方。
狗仔受到波及,紛紛捂鼻倒退,臭不可聞。
「不好意思,我肚子痛,先去方便一下!」
郭鐵嘴滿頭冷汗,麵目扭曲,彎腰捂著肚子。
環顧廣場四周,根本沒有公廁,中箭兔子一樣,狂奔向爆熊手機大廈,在門口停下腳步。
八名安保攔住去路,左手牽著田園犬,右手提著甩棍。
郭鐵嘴哭喪著臉:「大哥,借個廁所!」
安保隊長橫眉冷對:「滾犢子!你帶頭
鬨事,老板脾氣好,不跟你一般見識,我要是老板,屎給你打出來。」
郭鐵嘴貓腰提臀,呲牙咧嘴,強忍著就地解決的衝動。
「我憋不住了,我給錢還不行,一百夠不夠?」
「一千夠了吧,行個方便!」
「我加錢,一口價一萬!」
安保隊長冷笑:「有錢了不起呀!你想進大廈鬨事,門都沒有,再不滾蛋,放狗咬你!」
汪汪汪!
田園犬麵目凶惡,呲牙狂吠,嚇得郭鐵嘴連連倒退。
郭鐵嘴麵如豬肝,額頭青筋暴起,惡狠狠盯著安保隊長。
安保隊長暴喝一聲:「你瞅啥!」
郭鐵嘴叫囂:「我記住你了,看門狗給我等著。」
安保隊長大吼:「放狗咬他!」
四條田園犬掙脫束縛,瘋狂撲向郭鐵嘴,明顯是經過訓練的獵犬。
郭鐵嘴大驚失色,嚇得抱頭鼠竄,屁滾尿流,撒丫子就跑。
田園犬追出百米開外,安保隊長吹響口哨,狗子勝利歸來,賞了火腿腸,歡快搖尾巴。
「噗嗤!」
郭鐵嘴暴跳如雷,氣得七竅生煙,彎腰捂著肚子,沒忍住拉褲了,害怕被人發現,鑽進車內啟動,迅速逃離現場。
白家族人不約而同,肚子擰緊痛,盒飯不衛生,吃壞了肚子,廣場沒有公廁,大廈又不讓進,迅速逃離廣場,找地方去方便。
廣場空空如也,狗仔隊麵麵相覷,分頭離去,一場鬨劇不歡而散。
趙鋒收到消息,暗暗好笑,當老實人好欺負。
狗曰的郭鐵嘴,膽敢堵門鬨事,賞一車巴豆盒飯,最少一周恢複,拉到懷疑人生,天天抱著馬桶睡覺。
麻煩暫時解決,不能掉以輕心。
趙鋒走到窗前,通知白嘉馨好消息,收回房產儘快處理,不管出租還是出售,斷了族人念想。
郭鐵嘴元氣大傷,吃了三盒胖子盒飯,拉痢疾住院了,拉到懷疑人生,差點沒拉死。
白家族人消停了,沒有帶頭大哥,沒有再來鬨事。
黃昏。
私立醫院。
豪華病房。
唐逍遙躺在病床,耳纏紗布,掛著吊瓶,拿起鏡子一照。
左耳消失不見,越看越是彆扭,小時候看過黑貓警長,反派就叫一隻耳,嚴重破壞完美形象。
錢道德走進病房,低聲道:「私人定製的進口人造耳朵,已經空運到貨,等到傷口愈合,做個小手術安裝,跟真耳朵一樣。」
唐逍遙惱羞成怒:「老錢,我知道你有辦法,不擇手段乾掉哈裡,為我耳朵報仇雪恨。」
錢道德表情凝重:「我秘密調查過,哈裡麾下高手如雲,有個養蛇大師叫蛇老,擅長下毒驅蛇,極度危險人物。」
唐逍遙咬牙切齒:「彆墅裡的毒蛇,就是他放的吧。」
錢道德點頭:「我請來抓蛇人,搜索三遍彆墅,抓出十條毒蛇,有五條蛇藏在主臥,床下被窩都有,還好你沒睡覺,逃過一劫。」
唐逍遙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冒了出來,恨得牙根直癢癢。
「哈裡心狠手辣,要治我於死地,我不能坐以待斃。」
錢道德勸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哈裡要出事,你也跑不掉,還是回魔都。」
唐逍遙憤憤不平:「哈裡要乾掉我,跑路就是認輸。」
錢道德意味深長:「回顧趙鋒發家史,啃過窩頭中過槍,弱小時一直跑路,這叫戰術撤退,等對方
虛弱時,再奮起反擊。」
病房門開了,女保鏢捧著一束鮮花,放進床頭花瓶裡。
唐逍遙問道:「誰送的花?」
女保鏢解釋:「有明信片
,高少派人送的。」
唐逍遙查看明信片,高宋蘇醒很快,送來鮮花慰問,打發女保鏢去買水果,給高宋送過去。
玫瑰花鮮紅如火,散發淡淡香氣,眼鏡蛇緩緩冒頭,盯著唐逍遙脖頸,瞬間竄出花瓶,獠牙尖銳如刀,淩空飛禽大咬。
錢道德出手如電,手指宛如鐵鉗,淩空扣住七寸要害,眼鏡蛇癱軟無力,瞬間停在半空,失去戰鬥力。
「晚上吃蛇羹!」
錢道德提著眼鏡蛇,拿起花瓶走出病房,隨手關門。
「法磕!」唐逍遙驚駭欲絕,心臟劇烈跳動,又差點讓毒蛇咬了,冷汗濕透背脊,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跟死神擦肩而過。
突然感觸良多,趙鋒是老實人,講道理脾氣好,好說話好欺負,最多曝光八卦,從沒有明目張膽,擺明車馬要乾掉他。
追悔莫及,不該勾引哈裡太太,惹火燒身。
東窗事發,哈裡怒發衝冠,發瘋要乾掉他。
女保鏢打來電話,高宋神誌不清,躺在icu沒出來,沒送過鮮花。
唐逍遙驚恐萬狀,熱鍋螞蟻一樣坐立不安,生命受到威脅。
讓蛇咬過之後,看啥都像蛇,形成心理陰影。
天黑之後。
錢道德滿臉堆笑,端著熱氣騰騰的蛇羹,放到餐桌之上。
「唐少多吃點,蛇羹補氣養血,補腎壯陽,人間美味。」
望著碗裡長條形的蛇肉,唐逍遙連連搖頭,沒有任何胃口。
「我從來不吃蛇羹,還是你吃吧。」
錢道德捧碗開動,讚不絕口:「最近總吃蛇羹,腰腿痛的老毛病,都給吃好了,絕對大補。」
唐逍遙苦笑:「眼鏡蛇有劇毒,不怕吃壞肚子。」
錢道德解釋:「蛇肉沒毒,我親手處理的,味道好極了。」
唐逍遙道:「我心緒不安,夜不能寐,害怕睡著讓蛇咬了!」
錢道德點頭:「我在找機會,哈裡身份特殊,隻能發生意外。」
唐逍遙咬牙切齒:「哈裡必須死!」
轟隆隆!
夜空漆黑如墨,電閃雷鳴,下起瓢潑大雨。
阿吉提著兩袋快餐,冒雨跑進醫院停車場,拉開白色suv車門,坐進副駕駛,快餐分給三名同伴。
蛇老麵無表情,四平八穩坐在後排,接過全家桶套餐,掀開兩個隨身小竹簍,炸雞投喂給眼鏡蛇。
同伴習以為常,分享炸雞漢堡,喝著冰鎮可樂。
阿吉低聲道:「送鮮花失敗,目標愛吃蛇羹,我聞到香味了。」
蛇老眉頭緊鎖,老臉烏雲密布,陰冷的道:「老夫精心飼養的寵物,竟然變成盤中餐,目標死定了。」
阿吉道:「目標身邊高手如雲,放蛇沒戲了。」
蛇老遞過小瓷瓶:「阿鼻噩夢,采用萬蛇之毒煉製,無色無味,無藥可解,一滴絕命,神仙難逃。」
阿吉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接過小瓷瓶,貼身收好。
「有蛇老出馬,目標必死無疑。」
兩名高手豎起大拇指,相繼拍起馬屁。
「沒人能逃過阿鼻噩夢!」
「蛇老牛批!」
阿吉吃飽喝足,混進醫院找機會
豪華病房。
唐逍遙
心驚肉跳,右眼皮亂跳,預感大禍臨頭,找來錢道德商議對策,免得陰溝翻船,栽在哈裡手裡。
錢道德瘋狂吐槽,誰讓你挖牆腳,男人都不能忍,哈裡怒發衝冠,打死你都活該。
「我早有準備,讓替身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