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俏俏沉默一下:“你說得對,我不能對不起我媽,我要捐的話,隻捐自己工資,我媽留下的遺產,一毛錢不能動!”趙鋒找出容金山名片,上麵寫著大青山陵園,喪葬一條龍。
“你自己問問,墓地多少錢?”黃俏俏遲疑一下,撥通了手機號碼,對麵很快接通。
“喂,你好,我谘詢一下墓地,都有什麼價位?”
“大青山是風水寶地,墓地分為高中低檔,高檔百萬起步,中檔六十萬起步,低檔三十萬起步。”趙鋒接過手機:“榮胖子,我是趙鋒,最貴的帝王彆墅啥價位了?”
“原來是趙總,帝王彆墅原價十億,現在房價翻倍,墓地也翻倍了,漲到二十億。當然你要買的話,兄弟價可以打折,價錢好商量。”
“等我下次掃墓,到大青山找你,再看看帝王彆墅。”
“歐拉!隨時打我電話,拜拜!”趙鋒扣動打火機,點燃一支香煙。
“聽明白了,最貴墓地二十億,最便宜的三十萬,你月薪多少?”黃俏俏撓了撓頭:“扣掉保險,月薪剩下五千多!”趙鋒淡淡的道:“不用高檔,買個普通中檔六十萬,你不吃不喝的話,最少奮鬥十年。珍惜你的生活,珍惜擁有一切,不要胡思亂想。”黃俏俏突發奇想:“我要未雨綢繆,先給我爸買一塊墓地。”趙鋒笑道:“好主意,我帶你參觀公司,熟悉一下爆熊大廈。”天黑之後。
爆熊大廈燈火通明,廖四坐在車內,百無聊賴,斜叼褶巴巴的香煙,撥打蕭破軍的電話。
“喂,大佬,目標進入爆熊大廈,不出來了。”
“不對勁,咱們可能暴露了,現在馬上轉移,到老地方碰麵。”
“歐拉!”廖四發動汽車,風馳電掣沒入車流,一溜煙絕塵而去。翡冷翠。
頂層帝王包廂。桌麵擺滿山珍海味,貂哥坐在主位,舉杯敬酒,八名江湖好漢舉杯回應,都是道上響當當的牛人,其中就有蕭破軍。
“諸位朋友遠道而來,兄弟深表謝意,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儘管開口說話,乾杯!”貂哥仰頭暢飲,隨後打開話匣子,講述關是非橫行霸道,仗勢欺人,數次跑到場子鬨事,造成巨大損失。
“傻麅子欺人太甚,踩在我頭上耀武揚威,挑釁我的尊嚴,不給他畢生難忘的教訓,絕不能善罷甘休。”狐朋狗友同仇敵愾,七嘴八舌罵罵咧咧。
“小母牛坐飛機,牛批上天了!”
“破摩托打不著火,欠踹!”
“哪冒出來的小喀喇蜜,不給貂哥麵子。”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蕭破軍環視四周,沒有發表意見,低頭享用美食,這次收到貂哥邀請,過來擺平傻麅子,隻當旅遊散心。
早摸清傻麅子底細,出身隱世豪門,隨身保鏢過百,常家兄弟更是高手,很難對付。
門外響起敲門聲,白毛走進來,遞過牛皮紙信封。
“關是非派人,送來的挑戰書!”貂哥撕開信封,展開信紙察看,上書歪歪扭扭一行大字。
三日之後,月圓之夜晚上十點,金壕地下競技場,打一場鐵籠大戰,一決雌雄,賭注十億,不見不散。
不來是龜孫賊,見我喊一聲爺,吃飯坐小孩那一桌。落款:關是非貂哥火冒三丈,臉紅脖子粗,重重一拍桌麵,盤碗彈跳起來。
“狗曰的傻麅子,當大爺是軟柿子,太踏碼囂張了!”狐朋狗友麵麵相覷,拿過挑戰書傳閱一遍,紛紛破口大罵,怒斥氣焰囂張的傻麅子,竟敢發出挑戰書。
望著沉默寡言的蕭破軍,貂哥心知肚明,在座的狐朋狗友,三眼狂魔是第一高手,武功高強,心狠手辣,最適合出戰。
“老蕭,我想請你出手一次,打鐵籠大戰,出場費一個億。”
“哈哈哈!”蕭破軍捧腹大笑,戲謔道:“一億天價出場費,我要不是遭到懸賞,肯定要出場的。可惜,現在我身份敏感,出現擂台之上,場下觀眾認出來,我的樂子就大了。”貂哥提議:“這還不簡單,戴頭套戴麵具都行。”蕭破軍不置可否:“我考慮一下,你先找好拳手,我隻當替補,三天後再說。”貂哥意氣風發:“有兄弟這句話,我放心多了。”白毛推開包廂門,招了招手。
貂哥起身出門,到走廊儘頭無人處,站在窗前點燃香煙。
“出怎麼事了?”
“場子裡來了許多陌生麵孔,全部坐在角落,隻點最便宜啤酒,我看是來鬨事的,傻麅子不消停。”
“不會吧,傻麅子送來挑戰書,三天後打擂台。”
“我隻是推測,對方來者不善,絕對是來鬨事的。”
“帶我過去看看!”貂哥隨著白毛下樓,走進熱火朝天的酒吧。舞池霧氣繚繞,小青年活蹦亂跳,跳著勁爆街舞,氣氛炸裂。
角落三桌都是彪形大漢,端起啤酒東張西望,仿佛是在找人,迅速發現靠近的貂哥。
貂哥造型霸道,光頭鋥亮,大熱天披著貂皮大衣,戴著火腿腸粗的大金鏈子,虎背熊腰,氣場強大。
貂哥雙手抱拳:“鄙人是翡冷翠老板,最喜歡交朋友,朋友要手裡緊,儘管開口說話,大家交個朋友。”為首寸頭男子滿臉和善,客套道:“久聞大名,貂哥請坐,聊聊!”貂哥和白毛坐到對麵,掏出香煙散了一圈。
“朋友有點麵生,哪條道上的?”
“陽關大道!”寸頭男子扣動打火機,隨手點燃香煙。貂哥額頭冒汗,肌肉僵硬,左右腰間多出硬物。
白毛同樣如此,表情很是古怪,不敢輕舉妄動。二人對視一眼,遇到吃生米的狠茬子,栽了大跟頭。
看書溂寸頭男子隨意的道:“不用害怕,我老板有請,找你聊聊天,談一筆大生意,走吧!”ktv豪華包廂。
尹大彪坐在主位,熱情打招呼:“貂哥來得正好,坐下喝一杯。”貂哥大吃一驚,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是正規經營,沒有亂七八糟的,這是一場誤會。”尹大彪倒了兩杯啤酒:“不是這事,坐下喝酒!”貂哥忐忑不安,如坐針氈:“我和關是非有點小矛盾,小打小鬨,私下就能解決。”尹大彪淡淡的道:“貂哥人脈挺廣,跟三眼狂魔稱兄道弟,不愧是江湖響當當的大人物,你想當及時雨,佩服!”貂哥如遭雷擊,被雷得外焦裡嫩,冷汗濕透背脊,知道東窗事發,邀請蕭破軍做客,引火燒身了。
頂層帝王包廂。隨著貂哥離去,蕭破軍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形象,吃飽喝足就走,不理會朋友挽留。
下樓回客房拿包,準備連夜離開翡冷翠,找地方眯三天,避一下風頭,再研究打擂的事。
安全門開了,尹大彪帶隊走了出來,腳步聲連成一片,近百人迅速在走廊布控,包圍得風雨不透。
貂哥如喪考妣,豆大汗珠順著臉頰流淌,指了指帝王包廂。尹大彪比劃手勢,寸頭男子破門而入,手下緊隨其後,潮水一樣淹沒包廂,沒有任何懸念。
狐朋狗友落網,雙手抱頭走出包廂,在走廊蹲成一排。尹大彪沉聲道:“人呢?”貂哥問道:“蕭破軍去哪了?”狐朋狗友麵麵相覷,眼神哀怨盯著貂哥,猜到殃及池魚,要找的是蕭破軍,倒黴吃了掛烙。
“去洗手間了!”寸頭男子帶隊衝進洗手間,依舊沒找到目標。一行人快速下樓,到客房去找,再次撲空,人不見了。
尹大彪拿起對講機:“目標要跑,堵住大門,不要放他跑了。”嘟嘟嘟!
大樓裡響起尖銳警報聲,不知道哪著火了,燈光呼明呼暗。賓客不約而同,爭先恐後跑出來,走廊裡亂成一團糟。
四樓拐角處,蕭破軍端著望遠鏡,居高臨下俯視樓下,觀察情況。
“貂哥太狗了,出賣江湖同道,不講道義。”
“你先把胡子剃了!”
“不剃!”段熊長相凶惡,絡腮胡密如鋼針,遮住半張臉,膀大腰圓,強壯如熊,人送綽號
“鐵皮熊”。蕭破軍勸說:“大胡子太醒目,出門就得被逮住,啃窩頭和剃胡子之間,你選擇一個?”段熊摸著絡腮胡,弱弱的道:“我沒剃須刀!”蕭破軍打開背包,遞過電動剃須刀:“速度點!”段熊拿出小鏡子,快速開始剃須。
“嘎吧!”剃須刀卡住胡子,段熊處境尷尬,痛得呲牙咧嘴。
“胡子太硬,剃須刀沒用。”
“我來吧!”蕭破軍拔出隨身利刃,刀光絢麗耀眼,狂風掃落葉。段熊眼花繚亂,絡腮胡逐漸消失,露出奇葩屁古下巴。
蕭破軍嘲弄:“怪不得你留胡子,下巴有辱威武形象。”段熊麵如豬肝,嬌羞的捂住下巴:“胡子還得留,太丟人了。”蕭破軍吩咐:“憑你的奇葩下巴,光明正大走出去,沒人會攔你,老地方集合。”段熊雙手抱拳:“大佬保重!”望著快步下樓的段熊,蕭破軍飛奔向樓頂。
門前人山人海,炸鍋一樣熱鬨。賓客排成一條長龍,正在接受檢查,很快輪到段熊。
探員上下打量段熊,對比三張照片,都沒有屁古下巴,直接放行。段熊果斷逃離,乘車迅速離去,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天台之上。蕭破軍掀開防雨布,露出滑翔翼,戴好防風鏡,背起滑翔翼,雙手抓緊杠杆,貓腰奔跑起來,跑到樓頂邊緣,大膽縱身一躍。
滑翔翼乘風飛出天台,夜幕掩護之下,借風力翱翔天際,逃出生天。第一時間,趙鋒收到消息,三眼狂魔連夜潛逃,蹤跡皆無。
爆熊大廈進入警戒狀態,加派三倍安保,安保牽狗巡邏,防禦堅如鐵桶,風雨不透。
沒有任何懸念,七大江湖高手都有問題,貂哥受到牽連,窩藏三眼狂魔,吊兒郎當進去了,正在配合調查,一時半會出不來了。
趙鋒是苟道王者,有黃俏俏陪伴,深得苟道精髓,苟在公司深居簡出,連續三天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