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逍遙滿頭黑線,鼻子都氣歪了,曹飛宇吃了熊心豹子膽,花傾城是唐夫人,這是打唐家的臉,絕不能善罷甘休。
目送花傾城飄然離去,曹飛宇拿起手機,撥打趙鋒電話。
“厲害了,我的哥!連唐大少牆角都挖,跟花傾城有一腿。”
“滾犢子!我跟她不熟,出啥事了?”
“花傾城托我給你捎句話,她永遠是你的足球寶貝。”
“臥糟!你閒得蛋痛,招惹花傾城,她是紅顏禍水,你家超市剛開門,可能又得關門。”
“不會吧,她主動找我聊天,不關我的事。”
“彆人不這麼想,讓為你在撩唐太太,給唐大少頭上添點綠。”
“我撩你個腿!”
“不信拉倒,替我給唐逍遙捎句話,唐太太要出牆。”
“滾蛋!”
曹飛宇掛斷電話,吃飽喝足提前離場,懶得逢場作戲應酬,回家看孩子,補公糧去了。
第二天。
淩晨。
曹飛宇沒等睡醒,接到超市經理電話,超市再次關門大吉。
“氣死我了,葉大少都進去了,又是誰在搞事情?”
“老公,你又受到趙鋒牽連,還是招惹誰了。”
柳寒煙起床洗漱,心底很是好奇,超市封封停停,持續快三個月,經濟損失慘重,按照這個節奏,超市早晚倒閉。
曹飛宇撓了撓頭:“我天天在家呆著,上哪得罪人去,我問問趙鋒。”
再次撥打電話,話筒裡響起趙鋒不爽的聲音。
“早上六點,我正做夢娶媳婦,讓你給吵醒了。”
“大事不好,我家超市又封了。”
“不關我的事,小胖電玩城和巴圖餐館都開業,怎麼沒事,你自己好好反省,就這樣。”
曹飛宇放下手機,左思右想沒有頭緒,嬉皮笑臉的道:“老婆,你幫我問問,看看怎麼回事?”
柳寒煙坐在梳妝台前,拿著梳子梳頭:“不著急,我打聽一下。”
連續撥了幾個電話,經過多方打探,收到驚天動地的緋聞。
昨晚唐家宴會,曹飛宇色膽包天,跟花傾城當眾摟摟抱抱,甜甜蜜蜜,許多人都看見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一夜之間,緋聞席卷上流圈子,傳得沸沸揚揚。
曹飛宇迅速爆紅,成為當紅炸子雞,風流不羈的緋聞男主角。
唐逍遙沒坐穩家主之位,後院失火,被挖牆角,好一個慘字了得。
柳寒煙柳眉倒豎,杏眼圓翻,俏臉都氣綠了,發出河東獅吼,飛身跳到床上,對著曹飛宇的臉,雙手一陣亂抓。
哢哢哢!
啊啊啊!
曹飛宇連連慘叫,雙手捂臉防禦,驚呼:“老婆你瘋了,為啥撓我?”
柳寒煙拳打腳踢,氣急敗壞:“打死你個負心漢!”
曹飛宇哀嚎:“我天天在家看孩子,上哪負心去?”
柳寒煙氣鼓鼓的道:“唐家宴會,你和花傾城當眾抱抱,你是深藏不露,對得起我和寶寶嗎?”
拳腳雨點落下,曹飛宇鼻青臉腫,鬱悶的道:“誤會!花傾城要摔倒,我好心扶了一把,我找誰說理去?”
嗚嗚嗚!
寶寶哭聲響起,柳寒煙跳下床,抱起寶寶搖晃,找來奶瓶投喂。
“死鬼,你在外麵風流快活,惹來風流債,唐逍遙恨死你了,揚言要拿你開刀,殺雞儆猴。我幫不了你,你找趙鋒去吧。”
“老婆,我再也不去應酬,天天在家打遊戲。”
“滾!”
曹飛宇穿戴整齊,戴好口罩遮住臉,開車趕往爆熊大廈,找趙鋒求助。
清晨。
總裁辦公室。
茶幾擺著煎餅果子,炸糕茶蛋,大碗豆漿,早餐很是豐盛。
趙鋒啃著煎餅果子,嚼得嘎吧嘎吧脆,再喝一口豆漿,吃著嘎嘎香。
曹飛宇走進辦公室,摘掉口罩嚎啕大哭,哭得傷心欲絕。
望著滿臉爪痕,鼻青臉腫的曹飛宇,趙鋒大吃一驚。
“臥糟!你遭遇家暴了,坐下彆哭,夫妻打架家常便飯,床頭打架床尾和,屁大點事。”
“不是,我遭遇不白之冤,昨晚宴會現場,花傾城摔倒,我好心扶了一把,今天我變成緋聞男主角,唐逍遙放出話來,準備跟我死磕。”
“哈哈哈!”趙鋒開懷大笑,很不厚道的笑了:“恭喜老曹,又找回大學時代的風采,你本來是風流浪子,放蕩不羈愛自由。”
曹飛宇鬱悶的道:“超市關了,老婆削我,怎麼辦?”
趙鋒豎起大拇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該出手時就出手,抱得美人歸,挖了唐大少牆角,方顯男兒本色。不知道多少男人羨慕你,乾了大家都想乾,又不敢乾的事,牛掰!”
曹飛宇道:“快幫我想辦法,超市關門損失慘重。”
趙鋒一本正經:“花傾城是紅顏禍水,沾邊就要倒黴,胖子搭訕花傾城,爭風吃醋打了一架,進去啃半個月窩頭。前任未婚夫葉大少,橫行霸道的包場之王,還不是進去了,花生米少不了。”
曹飛宇道:“我是一片好心,看她要摔倒,好心扶一把。”
趙鋒嘲諷:“看你是見色起意,花傾城舞蹈學院畢業,專業跳芭蕾的,地盤穩得很,明顯故意假摔,你中了美人計。”
“臥糟!”曹飛宇恍然大悟,意識到上當受騙,悲催的道:“江湖救急!你最喜歡雪中送炭,快拉我一把。”
趙鋒攤開雙手:“沒辦法,我和唐逍遙是死對頭,動手乾過架,我要是出麵,形勢更複雜,唐逍遙更不會放過你。我建議你回家,柳家出麵解決,跟唐逍遙和談。”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好吧”曹飛宇哭喪著臉,起身唉聲歎氣,又回家去找老婆。
辦公室安靜下來。
趙鋒吃完早餐,背負雙手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欣賞風景,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丹頂鶴,隨手接通電話。
“喂,阿姨身體怎麼樣了?”
“大夫下了最後通牒,最多一個月存活期,我媽想見你一麵。”
“我馬上訂機票,過去探望伯母,到英倫聯係你。”
趙鋒掛斷電話,吩咐助理包機,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又聯係金富貴和巴圖,害怕唐逍遙找不到目標,殃及池魚。
第二天。
清晨。
飛機平穩降落,順利抵達英倫,一行人戴著墨鏡,西裝革履拉著行李箱,趾高氣揚走出機場。
大奔組成豪華車隊,浩浩蕩蕩駛向彆墅區,趙鋒有一棟大彆墅,連住酒店的錢都省了,回彆墅安頓好。
趙鋒迅速趕往醫院,胖子和巴圖住客房補覺。
皇家貴族醫院。
病房裡,趙鋒再次見到黃媽,心情萬分複雜。
經過兩年修養,黃媽更加消瘦,戴著氧氣罩,眼窩深陷,骨瘦如柴,氣若遊絲,掛滿各種先進醫療儀器,躺在病床一動不動。
黃俏俏雙眼通紅,臉色蒼白,容顏憔悴,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貌似也是病號,還病得不輕。
黃俏俏拉著趙鋒的手,坐到病房外休息區,苦澀的道:“我媽好不容易睡著,不要吵醒她。”
趙鋒關切的道:“看你身體欠佳,沒生病嗎?”
黃俏俏搖頭:“我是休息不好,天天照顧病人,精神狀態很差。”
趙鋒嚴謹的道:“我不是讓你請護工,你的身體垮了,阿姨怎麼辦?”
黃俏俏疲憊的道:“請了四名護工,隻是我不放心,沒人比我更會照顧我媽。”
趙鋒問道:“大夫怎麼說?”
黃俏俏沮喪的道:“天材地寶沒用,臟腑器官衰竭,用藥吊著一條命,堅持不了多久,讓提前準備後事,免得手忙腳亂。”
趙鋒感慨萬千:“後事安排好了?”
黃俏俏不爽的道:“我媽還活著,安排什麼後事?”
二人閒聊起來,討論黃媽的病情,專家會診都沒辦法,兩年前簽了病危通知書,多虧了天材地寶,黃媽多活兩年。
一小時之後。
女護工走過來:“黃小姐,老夫人睡醒了。”
黃俏俏叮囑道:“我媽生病之後,脾氣越來越大,你可不要生氣。”
趙鋒嚴謹的道:“我脾氣最好了,走吧。”
望著走進病房的趙鋒,黃媽露出慈祥笑容,伸手摘下氧氣罩。
“小鋒來了,坐下跟阿姨聊聊。”
“ok!”
趙鋒正襟危坐,坐到病床對麵。
黃媽聲音沙啞:“當年,阿姨不應該回國尋女,棒打鴛鴦,破壞了俏俏的美好姻緣,你確實很優秀,俏俏眼光獨到,我看走眼了。”
趙鋒微笑:“阿姨沒有錯,家長都希望孩子過得好,受到高等教育,找條件優秀的女婿,過上財富自由的優越生活。”
黃媽長歎一聲:“當年,我應該坐在車裡,默默關注俏俏成長,不應該突然出現,打破她的幸福生活。如果我不出現,外孫都上小學了,這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
黃俏俏插話:“媽,我沒有怪過你,出國留學是好事。”
黃媽嚴肅的道:“媽要不行了,後事拜托小鋒,幫忙處理一下,俏俏沒經曆過生離死彆,我怕她受不了。”
趙鋒道:“沒問題,阿姨想落葉歸根,還是葬在海外,葬禮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我都能辦妥。”
黃俏俏眼圈含淚,捶了趙鋒一拳,嗔怒道:“不用你操心。”
黃媽嚴厲的道:“俏俏出去買飯,我和小鋒單獨聊聊。”
黃俏俏無可奈何,轉身走出病房,隨手關好房門。
趙鋒乾脆的道:“阿姨有何遺囑,儘管說出來,我都會照辦。”
黃媽遲疑一下,歎息:“俏俏交給你了,替我照顧好她,我隻有一個女兒,希望她快樂幸福的生活。”
趙鋒保證:“阿姨放心,隻要有我在,俏俏會很幸福的。”
黃媽悵然若失,心底一塊大石頭落下,開始交代後事,舉辦西式葬禮,再落葉歸根回故鄉,葬在父母身邊,不留下任何遺憾。
趙鋒補充:“阿姨有什麼未了心願?”
黃媽低聲道:“我想在臨死之前,看看大海。”
趙鋒陷入沉默,重重點頭,黃媽病入膏肓,無藥可治,眼看命不久已,滿足她的心願,並不是難事。
黃俏俏回到病房,提著盒飯投喂,等黃媽吃完飯,開始睡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