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雙手抱頭,鋪天蓋地的羊駝從頭頂狂飆而過,痛得呲牙咧嘴,鬱悶的道:“彆打了,你們都會功夫,我服了還不行。”
打土撥鼠很是過癮,二人樂此不疲,打得傑瑞求饒,這才停手。
傑瑞憋屈的道:“菠菜請我赴宴,咱們都是菠菜的好朋友,給菠菜一個麵子,大家握手言和,把我給放了吧。”
巴圖抬手一巴掌,抽在土撥鼠後腦勺,甕聲甕氣的道:“卑鄙小人,撬箱子偷東西,我的錢包和手機呢?”
金富貴鄙夷的道:“胖爺的大褲衩都丟了,你是不是變態收藏狂,喜歡收集亂七八糟的東西,早上起床之後,挨個拿來嗅一嗅,神清氣爽,龍馬精神,爽的一批。”
“法磕!”傑瑞麵紅耳赤,臉紅脖子粗,氣得都要爆炸了,怒吼道:“你可能揍我,不可以侮辱我,我要跟你決鬥,你個死胖子。”
巴圖惱羞成怒:“忘記了,俺的大褲衩呢?”
傑瑞一臉懵逼,感覺人格受到侮辱,尊嚴受到挑釁,三觀毀於一旦,暴怒道:“滾你大爺,早就扔垃圾桶了,你倆才是變態。”
“哈哈哈哈哈!”
趙鋒仰天狂笑,扣動打火機,點燃一支雪茄,笑道:“廢話少說,東西還給我的朋友,再賠償五百萬美刀,這事就算完了。”
傑瑞鼻青臉腫,愁眉苦臉的道:“東西馬上還,我讓朋友送過來,五百萬太誇張了,你們又沒受傷,受傷的是我,好不好?”
金富貴胖臉微紅,嬌羞的道:“精神損失費!胖爺從小就到,從來沒有果奔過九條街,精神很受傷,我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巴圖附和:“對頭!精神損失費,俺向來潔身自好,從沒有果奔過。”
“!”傑瑞悲憤欲絕,抓狂的捂住臉,心底瘋狂吐槽,兩個無恥之徒,臉皮比城牆還厚,果奔跑得賊開心,興奮得嗷嗷怪叫,恨不得繞城跑三圈,讓所有人都看見。
趙鋒提醒道:“不管你是不是變態,東西先還回來,打電話吧!”
傑瑞掏出手機,嘴角抽搐一下,撥打同伴的電話,嘰嘰喳喳交代起來,說著吃不懂的鳥語。巴圖威脅道:“少耍花樣,你要是玩陰的,俺摔不死你。”
傑瑞掛斷電話,鬱悶的道:“我能耍啥花樣,東西還給你們。”
半小時之後。
兩名同伴提來四袋衣物,巴圖和金富貴檢查一遍,錢包手機都在沒有,東西都找回來了,再談精神損失費。
菠菜走過來,揮手打招呼,坐到趙鋒身邊,跟幾人碰杯痛飲。
望著鼻青臉腫的傑瑞,菠菜淡然一笑:“放過傑瑞吧,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喜歡調皮搗蛋,沒啥壞心眼。”
趙鋒嚴肅的道:“傑瑞玩得太過火,把我朋友打進醫院,不賠點錢說不過去,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菠菜問道:“說個數?”
趙鋒乾脆的道:“五百萬美刀!”
菠菜隨意的道:“友情價打五折,二百五算了。”
趙鋒點頭:“ok!”
傑瑞垂頭喪氣,援兵都找來了,隻好認栽打錢,隨著菠菜離去,輸得很是徹底。
有菠菜這個和事佬,雙方握手言和,算是扯平了。
二百五十萬美刀入賬,金富貴心情大好,陰霾一掃而空,活捉土撥鼠找回場子,捶土撥鼠打到過癮,又拿到精神損失費。
巴圖憨厚的道:“我的那份不要了,給亨利當醫藥費。”
趙鋒豎起大拇指,讚道:“夠意思,明天四分之一決賽,我帶你飛。”
巴圖笑道:“說好了,我跟你混了。”
金富貴感歎:“套餐專家還沒有出院,我的那份也給他了。”
酒會結束之後,一行人返回大酒店,小強要養家糊口,給孩子賺奶粉錢,留下五十萬美刀,剩下都給亨利當醫藥費。
次日清晨。
金富貴和巴圖趕到醫院,到病房探望亨利,講述了活捉土撥鼠的經過,又提起黑皮箱,放到病房桌麵,打開箱子露出成捆的綠票子。
望著慘綠的鈔票,亨利麵無表情,冷冷的道:“錢算個屁!我丟的是臉,挨揍都是小事,土撥鼠踩我的頭。拿腳踩我的頭,把我踩在腳下,從來沒人敢踩我的頭,錢你們拿走,我跟他沒完。”金富貴委婉的道:“賠償二百萬美刀,我感覺可以接受。”
亨利斬釘截鐵的道:“我不接受,事關尊嚴問題,踩我的頭就不行,我跟他死磕到底。明天我就出院,世界杯都不看了,不整死他,我不回國。”
金富貴勸說道:“我當是好朋友,傑瑞背景不乾淨,背後靠山很硬。你就收錢和解,錢不夠說個數,我再找土撥鼠要,好不好?”
亨利憤慨的道:“土撥鼠靠山硬,我踏碼也不軟,八仙過海,各顯其能。錢還給土撥鼠,我要告訴他,錢不是萬能的,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金富貴和巴圖對視一眼,表情凝重起來,知道亨利動了真火,不狠狠教訓撥鼠,絕不會善罷甘休,事情要鬨大了。
二人起身告辭,返回羅馬大酒店,雙方握手言和,傑瑞搬回大酒店客房,俱樂部方便看球,還能砸兩把,絕對是看球聖地。
俱樂部大廳裡,正在播放世界杯直播,金富貴找到傑瑞,直接坐到對麵,皮箱放到桌麵。
二人四目相對,惺惺相惜,擦出一串串火花,擋不住的基情澎湃。
“彆對我放電,我對你沒興趣,你個變態死胖子。”
傑瑞口出不遜,眼神充滿不屑,很鄙視金富貴的為人,吃自助跟他搶東西吃,拿到賠償還不滿足,又過來找茬。
金富貴二話不說,打開箱子露出綠票子,推到傑瑞麵前,苦笑道:“你的麻煩大了,亨利不收賠償,決定跟你死磕,他要玩真的,我勸你回國,彆看世界杯了。”
傑瑞歪脖斜楞眼,咧嘴嗤笑一聲:“嚇唬誰呀!哪來的亨利,我都不認識他,開神馬國際玩笑。”
金富貴氣樂了,土撥鼠太囂張,猖狂得沒邊了,居然不認識亨利,這是神馬情況?
“沒搞錯吧,你不認識亨利,你揍他乾嘛?你還踩他的頭,你神經病呀?”
“原來是那個蠢貨!”傑瑞冷笑,回想起亨利是誰,嘲諷道:“上次我網開一麵,教訓他一頓,那是看得起他,還想找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