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豬,給我說實話,狙擊手是雷家派的吧。”
趙鋒表情凝重,死死盯著雷小芸,開口大聲質問。
雷小芸笑容不變,嘲弄道:“你的死對頭是孫九耀,所有人都知道,你去抓他吧。”
趙鋒冷笑:“孫九耀跑不掉的,我砸出十億賞金,他就是躲在耗子洞,照樣有人能找到。你不去鬨離婚,找我乾嘛?”
雷小芸胖臉扭曲,悲憤欲絕的道:“明知故問,你派保鏢偷襲擊暈我,把我扔進墳地。我半夜醒來,在墳地撞到正,再次嚇暈過去,睡來已經天亮,躺棺材裡睡了一夜。”
“關我屁事!”趙鋒表情古怪,黑皮大漢有一套,辦事太靠譜了,怪不得雷小芸滿身晦氣,原來是睡在墳地棺材裡,怎麼沒嚇死她。
雷小芸怒火中燒,氣得瑟瑟發抖,遙指著趙鋒的臉,咬牙切齒的道:“你陰我!害我撞到正,差點沒嚇死,我跟你沒完,早晚把你扔棺材裡,埋在那座墳地。”
趙鋒嘲弄道:“看你胖成這豬樣,普通棺材裝不下你,得定製最大號的,雙人兩米寬的大棺材。”
雷小芸滿頭黑線,惱羞成怒:“小兔崽子,不要太狂了,你給我等著,早晚收拾你,我們走。”
雷小芸大手一揮,率領保鏢憤然離去,今天占不到便宜,決定再找時間,好好教訓趙鋒。
車隊返回龍家老宅,雷小芸坐在車內,臉色陰晴不定,琢磨怎麼對付趙鋒,掏出手機聯係孫九耀,對麵很快接通。
“葬禮剛結束,你就狙擊趙鋒,太心急了。”
“沒有乾掉他,太可惜了。”
“醫院戒備森嚴,趙鋒嚇壞了,你沒機會下手。”
“趙鋒交給我處理,你不用管了。”
“美智子請你幫個小忙,處理完趙鋒之後,還有彆的任務。”
“乾掉趙鋒再說,就這樣!”
對麵掛斷電話,雷小芸扣動打火機,點燃一根雪茄,她的惡習甚多,抽煙喝酒乾架,隻是日常操作。
最大嗜好是暴飲暴食,天天大魚大肉,想不發胖都難。
車輛速度很快,雷家老宅門前停下,雷小芸推門下車。
門前走來眼鏡西裝男,遞過一份文件,嚴謹的道:“雷女士,這是發來的傳票,龍先生正式申請離婚,下周一開庭,請你務必到場。”
仿佛旱地一聲雷,正轟在頭頂,雷小芸驚駭欲絕,被雷得外焦裡嫩,腦瓜子嗡嗡作響,心臟咯噔一聲,遭遇十萬點爆擊傷害,比躺在棺材裡睡一夜,還要悲憤欲絕,肺都要氣炸了。
“負心漢,想離婚踹了我,彆做夢了。”
雷小芸怒發衝冠,氣得暴跳如雷,奪過文件撕得粉碎,隨手拋向天空,惡狠狠盯著眼睛男,散發出如有實質的恐怖殺氣。
眼鏡男臉色驟變,連連向後倒退,沉聲道:“我是龍先生的律師,周一必須出庭,你要是不去,直接算離婚。”
雷小芸箭步前衝,沙鍋大的拳頭迎麵轟出,打碎了眼鏡男的眼鏡,眼鏡男倒飛出去,翻滾摔倒在地。
“唉喲!”眼鏡男捂臉哀嚎,悲憤的道:“悍婦!怪不得龍先生要離婚,實在太野蠻了。”
雷小芸飛起一腳,踹得眼鏡男橫飛出去,滾入路邊花壇。
“四眼田雞,回去告訴龍潮,想跟老娘離婚,門都沒有。”
眼鏡男灰頭土臉,手腳並用爬出花壇,狼狽不堪開車離去,回去找龍潮報信,遇到蠻不講理的悍婦,想離婚都不容易。
雷小芸怒火中燒,連家門都沒進,趕往最貴的海鮮自助餐,化悲憤為食欲,準備大吃一頓。
另一邊。
寬敞的病房裡,金富貴和巴圖滿臉堆笑,雙手提著果籃和營養品,過來探望趙鋒,龍天嬌隨後走出病房。
巴圖關切的道:“看你沒缺胳膊少腿,俺就放心了。”
金富貴掀開被子,嬉皮笑臉的道:“胖爺看看,第三條腿斷沒斷?”
趙鋒笑罵道:“滾犢子!我是肚子受傷,彆處好得很。”
二人湊過大腦袋,查看趙鋒傷勢,肚子纏得紗布,貌似傷得很重。
巴圖甕聲甕氣的道:“槍傷可不好治,縫了多少針?”
趙鋒苦笑:“大夫說縫了十八針,手術打了麻藥,我感覺不到痛。”
金富貴歪著脖子,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踢了巴圖屁股一腳。
“胖爺受傷縫了十八針,巴圖給我一巴掌,給拍開線了,又縫了十八針,我想起來就憋屈。”
巴圖摟住金富貴的脖子,豪邁的道:“出院之後,俺連續請了三頓燒烤,彌補你的損失。”
金富貴鬱悶的道:“不夠,等鋒哥出院之後,你再請頓烤全羊。”
巴圖爽快的道:“小意思,再加一道烤乳豬,給你好好補補。”
趙鋒笑道:“我最快一個月出院,正好是六月份,你倆要是沒事,跟我到巴西看世界杯,一切消費我買單,瀟灑走一回。”
二人對視一眼,雙眼爍爍放光,笑容燦爛如花,連連點頭同意,免費去看世界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我猜狙擊手是孫九耀,這家夥喪心病狂,睚眥必報,可能會放冷槍,你倆小心一點。”
聽到趙鋒提醒,二人臉色劇變,感覺心底發毛,整個人都不好了。
金富貴掏出雪茄盒,散給兩人雪茄,扣動打火機點燃,嚴肅的道:“話說孫九耀是雇傭兵王出身,一定是神槍手,現在有大狙,豈不是如虎添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狂拽酷炫吊炸天。”
趙鋒忌憚的道:“差不多,我坐在防彈車裡,無聊打手遊,愣是遭遇狙擊,連防彈馬甲都打爆了。”
金富貴提醒道:“巴圖跟孫九耀k,徹底得罪他,巴圖危險了。”
巴圖反應過來,仰頭抓狂的捂住臉,悲憤的道:“欺人太甚!這孫賊拿到大狙,俺連小麻雀都沒有一隻,太欺負人了。”
金富貴向下指了指,戲謔道:“誰說你沒有,不服跟他拚刺刀。”
趙鋒無奈的道:“你倆湊到一起,除了扯淡就是扯淡,這次不是鬨得玩的,我要沒穿防彈馬甲,現在都舉行葬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