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鬼哭狼嚎,回蕩著勁爆的搖滾樂,花魁邊唱邊跳,唱著聽不懂的鳥語歌。
鄭浩然春風得意,嘴裡叼著雪茄,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搖頭晃腦陶醉在歌聲裡。
二十名保鏢站在牆角,卡爾和波虎站在背後,防禦得風雨不透。
連續遭遇兩次意外,鄭浩然流年不利,第一次丟了腰子,第二次挨了一刀,意識到安全第一,身邊保鏢越來越多,連睡覺都有保鏢看護。
瞎子環視四周,心底暗暗吐槽,這家夥膽小如鼠,泡妞都帶保鏢,沒有機會下手。
鄭浩然歪著脖子,上下打量瞎子,長相平平無奇。
“誰讓你送來的?”
瞎子放下紅酒瓶,嬉皮笑臉的道:“經理讓送過來的,多謝老板捧場。”言罷,轉身退出包廂。
波虎眯縫雙眼,盯著瞎子離去的背影,沉聲道:“我看他步伐沉穩,腰杆筆直如鬆,應該是當過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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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夜襲小強失敗,傷勢剛剛好轉,沒留意瞎子長相。
“普通服務生,不可能是刺客,不用在意。”
鄭浩然轉頭吩咐:“派人去問問經理,有沒有送紅酒過來,事情不就清楚了。”
波虎吩咐兩名保鏢,出門去找魏騰,沒過十分鐘就回來了。
“經理說沒送過酒,貴賓廳沒有服務生,全部都是女服務員。”
波虎大吃一驚,馬上向鄭浩然彙報,剛才進來的服務生,很可能是刺客,見到包廂裡保鏢眾多,沒找到機會下手。
鄭浩然眉頭緊鎖,臉色陰晴不定,心頭咯噔一聲,自從上次挨了一刀,早就對刺客談虎色變,瞬間沒了獨攬花魁的好心情。
“結賬走人!”
鄭浩然不敢多留,害怕刺客找上門來,腰子再丟就沒命了,迅速買單刷卡,離開了夜不歸。
淩晨一點。
夜黑風高,萬籟俱寂。
西裝保鏢眾星捧月,簇擁著鄭浩然走出大門,夜不歸巨大的霓虹招牌,照得門前亮如白晝。
停車場距離不過二十米,幾名司機走過去開車。
鄭浩然站在霓虹招牌下,掏出黃金雪茄盒,取出一根古巴雪茄,扣動打火機點燃,嘴裡吐出淡淡煙霧,環視四周寂靜的長街。
斜次裡衝出一輛神車,速度快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風馳電掣撞向鄭浩然所在的位置。
保鏢驚駭欲絕,掩護鄭浩然就要逃走,隻是神車速度太快,瞬間撞飛攔路保鏢,飄移橫在麵前。
望著麵前的神車,鄭浩然驚魂未定,表情呆滯愣在原地,整個人陷入懵圈狀態。
瞎子拉開車門,扯著鄭浩然的衣領子,就往車上拉。
波虎臨危不懼,跳過來一記飛腳,踹開瞎子的手,拔刀就要出手。
“彆動!”瞎子閃電拔槍,指著波虎的頭,眼眸殺機閃爍。
“嘡啷!”
刀墜落地麵,波虎雙手抱頭,嚇得瑟瑟發抖,蹲在地麵不敢動。
瞎子扯著鄭浩然上車,神車揚長而去,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清晨四點。
爆熊大廈頂層,趙鋒躺在鋼絲床上,呼呼大睡還沒睡醒,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吵得他睜開雙眼,隨手接通電話。
“喂,我是武兵,打擾你睡覺了,鄭浩然出事了。”
“大哥,我跟鄭浩然不熟,你應該去找鄭比利。”
“事情很是棘手,對方打來電話,強烈要求請你吃大餐,就釋放鄭浩然,我隻好聯係你了。”
“開神馬玩笑,對方請我吃大餐,你沒病吧,沒事掛了。”
“我說真的,對方是這麼說的。”
“大早上拿我開涮,今天又不是愚人節,我要睡覺,晚安!”
趙鋒掛掉手機,直接關機扔到床頭,倒在床上繼續睡,沒人能打擾他睡覺,請吃大餐都不行。
另一邊。
武兵頓時無語,連續撥打趙鋒電話,都是關機狀態,看著對麵的鄭比利和楚雯,尷尬的放下手機。
鄭比利黑著臉,義憤填膺的道:“趙鋒什麼意思?”
武兵攤開雙手,無奈的道:“當我是開玩笑,趙鋒關機睡覺了,對
方請他吃飯,就釋放鄭浩然,聽著很不靠譜。”
鄭比利理直氣壯的道:“趙鋒就躲在爆熊大廈,你過去抓他去吃飯,接我兒子回來,必須保護我兒子的安全。”
武兵擲地有聲的道:“你在教我做事?兩名亡命之徒,都是極度危險人物,原來是坤龍麾下兩員猛將。趙鋒同意赴宴,必然九死一生,你的兒子的命是命,趙鋒的命就不是命。”
鄭比利大聲道:“我是自由之地的商人,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送趙鋒去赴宴,保護我兒子全須全尾回來。”
眼看兩人吵起來,楚雯委婉的道:“彆吵了,我們去拜訪趙鋒,找他商議一下,找出完美的解決方案,好不好?”
三人起身離去,冒著朦朧的白霧,趕往爆熊大廈。
畫麵一轉。
昏暗的地下室裡,鄭浩然坐在餐桌前,桌麵擺滿燒烤啤酒,對麵坐著瞎子和黑蛇,正在愉快的擼串。
大早上就擼串,鄭浩然食不下咽,沒有一點胃口,表示壓力很大,無可奈何還要陪著笑臉,不敢激怒兩個狠人。
人生就是一場戲,他剛剛意氣風發,獨攬花魁無限風光,還是一擲千金的財閥太子,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希望取而代之。
轉眼之間,他成為階下囚,麵對兩個窮凶極惡之徒,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隻怕說錯一句話,就得當場咯屁。
瞎子和黑蛇光明正大,沒有隱藏身份,雙方沒有恩怨,告訴鄭浩然好好配合,隻要請趙鋒過來赴宴,馬上釋放他。
坤龍麾下兩員猛將,咋就能越個獄出來,還把他給抓了,拿來威脅趙鋒,鄭浩然百思不得其解,感覺很是荒謬,令人費解。
鄭浩然吃著羊肉串,忍不住問道:“二位大哥,我和趙鋒隻是認識,沒有交情,他會為我來冒險嗎?”
黑蛇喝著啤酒,讚歎:“鄭大少義薄雲天,為兄弟兩肋插刀,敬你是一條好漢,替趙鋒挨了一刀,親兄弟都做不到。”
瞎子附和:“男人在外闖蕩,為兄弟兩肋插刀,肝膽相照,你太踏碼仗義了,這就是男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