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貴涮著墨魚蛋,吃得滿嘴流油,反駁道:“不可能,胖爺很清醒,隻是沒有證據,不然我跟他沒完。”
趙鋒提醒道:“不管是真是假,你現在是億萬富豪,身邊沒有保鏢,安全沒有保障。請幾個職業保鏢,免得有壞人鋌而走險,偷偷把你綁了,不僅要破財,還要撕個票,你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巴圖附和:“胖子請保鏢吧,俺不能天天跟著你,家裡有老婆孩子。”
金富貴愕然的道:“這話有道理,胖爺就破費一把,鋒哥有門路,給我介紹四個保鏢,比巴圖能打就行。”
嘭嘭嘭!
門外響起敲門聲,胡八萬走了進來,嚴謹的道:“貂哥求見。”
“咦!”趙鋒頗為意外,貂哥是大忙人,場子生意火爆,胖子又跟貂哥鬨翻了,沒事找他乾嘛?
野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找他保證沒有好事?
趙鋒揮了揮手,請貂哥進來說,人家都找上門了,不見也不行。
貂哥頭型淩亂,披著褶巴巴的貂皮大衣,白毛和綠毛陪在左右,風風火火走進包廂,停在金富貴麵前,三人同時鞠躬行禮。
金富貴一臉懵逼,嘴角抽搐一下:“胖爺還沒死,拜我乾嘛?”
貂哥取出雪茄盒,散了一圈雪茄,扣動打火機給胖子點煙,殷勤的道:“胖老板息怒,我再次向你道歉,翡冷翠不能關門,求你收了神通吧,”
趙鋒客氣的道:“貂哥請落座,有話慢慢說。”
金富貴叼著冒煙的雪茄,頭頂都是問號,好奇的道:“翡冷翠關門了?”
貂哥苦澀的道:“會館收到通知,關門一個月,胖老板原諒我吧,我給你斟酒道歉,好不好?”
金富貴瞄了一眼,對麵坐著的趙鋒,疑惑的道:“貂哥誤會了,我沒有那麼大的麵子,更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會館關門大吉,你找錯人了。”
貂哥端起酒瓶,給金富貴斟了一杯酒,嬉皮笑臉的道:“胖老板說句話,我給你跪下都行,讓趙公子打個招呼,把封條給撤了。”
趙鋒啼笑皆非的道:“看來誤會大了,我和胖子離開之後,就過來涮火鍋,你的場子關門,不關我的事。”
貂哥恭維道:“誰不知道趙公子神通廣大,手眼通天,跺一腳魔都顫三顫,給會館貼個封條,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臥糟!”趙鋒也是醉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牛批,涮個火鍋的功夫,就讓貂哥的場子關門大吉。
“趙公子高抬貴手,收了神通吧,讓翡冷翠正常營業,來日必有重謝。”
貂哥雙手抱拳,一躬掃地,姿態放得很低,給足了麵子。
趙鋒鞠躬還禮,乾笑道:“大哥彆鬨了,我沒有封你的場子,我也沒理由找你麻煩,這事跟我沒關係。”
“你敢發誓嗎?”白毛突然插話。
趙鋒舉起手掌,嚴肅的道:“我對天發誓,查封場子跟我沒關係,如若違背誓言,死無葬身之地,可以了吧。”
貂哥表情凝重,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追問道:“真不是你?”
趙鋒解釋道:“胖子沒少一根汗毛,你都當麵道歉了,我沒有理由找你麻煩,我是正經生意人,從不惹是生非,更不可能招惹你。你還是好好想想,哪個仇家針對你,封了你的場子,找正主去解決問題。”
貂哥陷入沉默,不是趙鋒做的,範圍可就大了,闖蕩江湖沒少結仇,仇家數量不少,還遭同行嫉恨,有嫌疑的太多,想要找出幕後黑手,難度有點大。
“打擾了,這頓飯我請客,告辭!”
貂哥擺了擺手,帶著兩個心腹走出包廂,買單走人返回翡冷翠。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金富貴弱弱的道:“鋒哥,真不是你乾的?”
趙鋒搖了搖頭:“你抬舉我了,咱倆都是土鱉暴發戶,我除了比你帥點,錢比你多點,桃花運比你旺點,彆的半斤八兩。”
“我勒個去!”金富貴頓時無語,你哪來的優越感,胖爺這是福相,女人最中意的那一款,到哪都是胖大款,沒人敢小瞧我,你最多算是蟋蟀,給胖爺當跟班的。
巴圖附和道:“俺也差不多,論起身體素質,體內澎湃的洪荒之力,我能甩胖子八條街。”
“滾犢子!”金富貴幸災樂禍的道:“貂哥場子被查封,你們猜一下,誰的嫌疑最大?”
趙鋒涮著雪花肥牛,沉聲道:“貂哥是江湖新貴,仇家自然不少,翡冷翠日進鬥金,儼然要取代金壕,引來同行暗算,這都有可能。”
巴圖甕聲甕氣的道:“貂哥不是好鳥兒,不用理會他,有時間照顧父母,多陪陪老婆孩子,回家好好過日子。”
趙鋒暗暗點頭,巴圖貌似莽夫,其實大智若愚,活得比誰都明白,老婆孩子熱炕頭,還把父母接進城享福,又給塔娜開了一家健身中心。
有著父親、老公、兒子、哥哥四個身份,每個身份都儘職儘責,做的恰到好處,為家人營造幸福生活,堪稱男人中的典範。
夜色朦朧,萬籟俱寂。
翡冷翠私人會館,大門貼著封條,失去昨日繁華,不遠處駛來幾輛越野車,並排停在大門外,點亮大號探照燈,照得門前亮如白晝。
白毛斜叼著半支煙,帶著幾個安保出門,驅趕堵門的車輛。
“場子暫停營業,開門另行通知,請回吧。”
越野車門紛紛打開,蘇圓第一個跳下車,肩頭扛著狼牙棒,探頭瞧著門上貼的十字封條,驚喜的狂笑起來。
“哈哈哈,惡人自有惡報,關門大吉是大喜事,貂哥就是活該。”
“蘇圓,你不要欺人太甚,場子都關門了,你還過來找茬。”
瞧著捧腹大笑的蘇圓,白毛臉色不善,場子關門就是砸了飯碗,他正在氣頭上,大吼道:“滾蛋!再敢搞事情,我打不死你。”
蘇圓返回車內,播放起歡快的音樂,歡天喜地的歌聲響起。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蘇圓招呼小姐妹下車,站在會館門前領舞,姐妹們集體跳起廣場舞,氣氛充滿歡樂,仿佛是過節一樣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