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達成共識,對打擂都沒有意見,四周保鏢摩拳擦掌,都想上擂台一展身手,一戰揚名魔都,打響自己名號。
趙鋒和甄有錢很是默契,都是資金雄厚,二十億當場湊齊,交給柳老爺子保管,隻等著皮春豔一方湊錢。
皮春豔撒嬌賣萌,拉著譚漁走出包廂,嘰嘰喳喳勸說起來,二十億並不小數目,譚漁就算是譚家大少,有豪門譚家當靠山,當場湊齊二十億也不容易。
二人站在走廊裡,譚漁臉都綠了,心底很是糾結,擂台不打是不行了,要是湊不齊二十億,不光皮家顏麵儘失,譚家也沒臉見人了。
魔都豪門瞧不起帝都豪門,帝都豪門瞧不起魔都豪門,向來互相看不上,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譚漁是帝都豪門後輩代表人物,今天要是拿不出二十億,在魔都丟了麵子,回去得讓朋友笑話死,成為帝都神壕圈最大的笑柄,麵子得丟到天上去。
“閉嘴!敗家娘們膽大包天,我手裡沒有二十億,我還得給你湊錢。”
譚漁無可奈何,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從公司調集資金過來,心底鬱悶不已,打擂台的餿主意,隻有皮春豔想得出來。
皮春豔眉開眼笑,低聲道:“有譚六親自出馬,打贏擂台易如反掌,二十億現金到手,皮氏集團的危機就能解決一半。”
譚漁質疑道:“萬一打輸了,怎麼辦?”
皮春豔沉默一下,淡漠的道:“輸贏乃兵家常事,譚六是譚家第一高手,實力確實很強,曾經是地下黑拳王,十二路譚腿堪稱一絕,獲勝幾率很大。”
譚漁鬱悶的道:“錢都湊齊了,我們進去打擂吧。”
皮春豔低聲道:“你先進去應酬一下,我跟譚六說幾名話,鼓勵他出戰。”
譚漁不置可否,轉身走進帝王包廂,二十億轉交給柳老爺子,商量起擂台規則,打擂台很有講究,點到為止還是生死鬥,都要事先講清楚。
皮春豔招了招手,譚六麵無表情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麵前。
“擂台派你出戰,隻要勝利不能失敗,獎勵一千萬,再送你一套彆墅!”皮春豔欲言又止,沉聲道:“你要是不滿意,條件隨便開。”
譚六左右看看,沒人關注二人,壓低聲音道:“我想要少夫人?”
皮春豔臉色微變,隨即笑得花枝招展,拉過譚六粗糙的大手,放到她的心口,笑罵道:“好你個譚六,色臉包天連我都敢惦記,你隻要打贏擂台,我就讓你得償所願,好不好?”
譚六熱血沸騰,激動得瑟瑟發抖,戰鬥力瞬間翻倍,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少夫人放心,擂台賽交給我了,為了你拚命,我都不在乎。”
皮春豔似笑非笑,鼓舞士氣很成功,領著譚六返回帝國包廂,準備打擂台。
趙鋒和甄有錢商量過後,選出羅戰和甄福兩員大將,選擇一人出戰,甄福年紀大了,差不多有五十歲了,人老不以筋骨為能,沒有年輕人精力旺盛,不想登台打擂,機會讓給了羅戰。
趙鋒嚴肅的道:“這是生死擂,要簽生死狀的,你有沒有把握?”
羅戰雲淡風輕的道:“擂台拳腳無眼,生死各安天命,老板不用擔心,我就算打不贏,對手也打不到我,打成平局沒有問題。”
“這是生死擂,沒有平局的說法。”甄有錢拍拍羅戰的肩膀,提醒道:“年輕人要打出氣勢,贏要贏得漂亮,輸要輸得瀟灑,打不贏就跳下擂台,小命要緊。”
羅戰笑道:“有甄老板這句話,擂台就交給我了,保證打得漂亮。”
羅戰和譚六走到柳老爺子麵前,簽好擂台生死狀,登上舞台搭建的臨時擂台。
舞台四角放上沙發,圍了三圈麻繩,變成了生死擂台。
二人登上擂台,互相抱拳行禮,報出名號打鬥起來,拳腳不斷碰撞,勁風呼嘯,身法快如閃電,打得不可開交。
羅戰是南拳路數,拳腳剛柔並濟,以身法速度見長。
譚六是北腿路數,譚家的十二路譚腿,腿上功夫令人震驚。
擂台上腿影呼嘯,人影晃動,譚六火力全開,雙腿虎虎生風,大開大闔宛如大刀闊斧,展開瘋狂進攻,打得羅戰連連倒退,左躲右閃避開鋒芒。
趙鋒頭也不抬,伸手抓過鍵盤大的龍蝦,掰斷吃了起來,開始享用豐盛大餐。
早就熟悉羅戰的套路,打不過跑得過,譚六的譚腿再厲害,踢不到人也是白費,等到譚六沒力氣了,羅戰就開始反攻了。
趙鋒旁若無人,捧起大龍蝦開吃,無視任何人的目光。
甄有錢不以為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心底暗暗讚歎,這小子沉得住氣,砸下十億還能吃得下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格局,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柳老爺子毫不掩飾,對趙鋒這個後輩的欣賞,一擲千金麵不改色,吃得霸氣側露,頗有老夫當年的風範,要能收入柳家當女婿,為柳家保駕護航,柳家就能踏上新的高度。
皮春豔眼神不屑,瞥了一眼大吃大喝的趙鋒,她滿臉嫌棄,鄙夷的道:“趙先生出身貧寒,沒吃過這麼高檔的宴席吧?”
趙鋒頭也沒抬,扔掉手裡的龍蝦殼,夾起紅燒海參送到嘴裡,淡漠的道:“當然沒吃過了,我就是鄉下暴發戶,家裡是養雞的,沒見過大世麵。”
皮春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客氣的嘲諷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這樣的下等人,沒資格跟我同桌吃飯,我看到你就沒胃口。”
趙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伸手抓過帶殼的鮑魚,洋洋得意的道:“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你你你!”皮春豔氣急敗壞,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蔥段一樣的手指遙指著趙鋒的鼻子,怒不可遏的道:“鄉巴佬,你不要太囂張,等會你擂台打輸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趙鋒笑而不語,絲毫不關注擂台比賽,繼續享有大餐,無視對麵的皮春豔,吃得滿嘴流油,反而吃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