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棟梁拿著手機,鍥而不舍撥打趙鋒的電話,從早上撥到黃昏,天又要黑了,電話依然無人接聽,找不到趙鋒的蹤跡。
賈棟梁無可奈何,已經出離了憤怒,知道憑借他的力量,打死也找不到趙鋒,為了保住這個月工資,硬著頭皮給校長親戚打了電話,擺平了徐主任的麻煩。
賈棟梁滿頭大汗,癱軟在沙發椅上,心底問候姓徐的八輩祖宗,他也是有靠山的,不是隨便拿捏的,他起身結賬走人,回家要好好睡一覺,好好的大禮拜泡湯了,工資還差點混沒了,實在是太悲催了。
午夜零點。
趙鋒疲憊不堪回到翡翠樓王,倒在床上不動了,累得渾身都要散架了,宋采薇這個小魔女,給他做了半天放鬆治療,下午又去遊泳館,練習遊泳到晚上十點閉館,終於放他回家了。
宋采薇良心發現,周一放假一天,他終於可以休息了。
趙鋒突然發現,百萬學費高薪聘請的貴族私教,iss宋表麵高貴優雅,本質上就是心狠手辣的小魔女,下手太狠了,差點沒把他紮成刺蝟。
薑璿抱著枕頭,躡手躡腳走進臥室,鑽進了被窩裡。
趙鋒精疲力竭,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沮喪的道:“明天周一,你不是有舞蹈專業課,半夜還不睡,跑過來嚇我。”
薑璿小聲道:“我自己睡不著,你手機總是打不通,不會是壞了吧。”
趙鋒淡淡的道:“手機電池壞了,我又買了一部備用機,下次找不到我,打備用機的號碼。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薑璿嚴謹的道:“賈導員找你兩天了,都找家裡來了,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
趙鋒翻身轉過頭來,瞧著素麵朝天的薑璿,詫異的道:“老賈找家裡來了,他說什麼事了嗎?”
薑璿回憶一下,低聲道:“賈導員隻是跑腿的,好像是姓徐的主任找你。”
趙鋒打著哈氣,不爽的道:“老賈成狗腿子了,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先睡吧。”
趙鋒爬了起來,拿起一包黃鶴樓走向陽台,望著大學城的夜景,點燃一根煙。撥打了賈棟梁的電話。
手機鈴聲連綿不絕響起,賈棟梁哆嗦了一下,從睡夢中驚醒,嚇出了一頭冷汗,翻身從床上坐起,拿過了充電的手機。
望著來電顯示,趙鋒醒目的名字,賈棟梁怒火中燒,氣就不打一處來,找了兩天找不到人,害得他差點沒了工資,大半夜又打騷擾電話,這家夥太可惡了。
賈棟梁接通電話,憤憤不平的道:“你跑哪去了,找你兩天找不到人。”
“周末在遊泳館學遊泳,你找我有啥事,都找我家去了?”
“徐主任找你有事,周一到辦公室報道。”
“徐主任是哪顆蔥,我又不認識他,找我乾嘛?”
“咳咳咳!”
賈棟梁劇烈咳嗽起來,苦笑道:“徐主任是經濟學院辦公室主任,曾大勇的親舅舅,你抓了他外甥,他自然要找你算賬。”
趙鋒恍然大悟,淡漠的道:“哦!原來是曾大勇的靠山,這個老不死的找我,我分分鐘幾十萬,沒空搭理他,晚安!”
電話又被掛斷,賈棟梁呆若木雞,這家夥好大口氣,徐主任是經濟係的三號人物,實力還是很強的。
萬萬沒想到,趙鋒是這種反應,完全無視徐主任的威脅,明天也不會去辦公室。
賈棟梁頓時頭痛起來,趙鋒不去辦公室報道,徐主任還得找他麻煩,倒黴的還是他,趙鋒多管閒事,招惹曾大勇乾嘛,實在是閒得蛋疼。
害怕趙鋒明天逃課,找不到他又是麻煩,再次撥打了趙鋒的手機,提示關機無人接聽,鬱悶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又聯係不到人了。
賈棟梁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輾轉反側,失眠睡不著覺,直到早上七點起床。
清晨。
窗外下起稀稀拉拉的細雨,趙鋒百無聊賴,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窗口,眺望烏雲密布的天空,朦朦朧朧的雨幕,心情很是惆悵,四月份又到了南方的雨季。
教授站在講台上,陶醉的講著專業課,學生聚精會神,都在認真聽課,害怕錯過了重要知識點。
第一堂很快下課,趙鋒拿著書本,準備逃課去公司,處理公司業務,剛走出教室門,賈棟梁堵住了去路。
望著眼圈烏黑的賈棟梁,趙鋒忍住笑意,這貨是專門過來堵他的。
賈棟梁並不廢話,拉著趙鋒走向辦公室,叮囑道:“對不住了,徐主任是我的頂頭上司,我也沒有辦法,你跟徐主任好好談談,雙方私下和解,放過曾大勇算了。”
趙鋒隨意的道:“老賈,我也不怪你,這事你彆摻和,免得惹火燒身。”
賈棟梁道:“我哪敢摻和這事,我躲都來不急,徐主任天天找我麻煩。”
趙鋒笑道:“哈哈哈,你請假躲幾天,我不會跟他和解的。”
寬敞的辦公室裡,徐財輝穩坐在辦公桌前,留著地中海發型,肥頭大耳,腦滿腸肥,滿臉油膩,挺著鍋蓋大的啤酒肚,穿著特大號藍西裝,整個人透著肥膩的氣息。
望著穩如泰山的徐財輝,趙鋒麵不改色,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坐到了沙發上,冷冷的道:“徐主任,我好像不認識你,你找我有事?”
徐財輝頗為意外,平常大學生見到他,都是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喊一聲老師好,趙鋒不按套路出牌,對他沒有絲毫敬畏之心,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徐財輝勃然大怒,大聲道:“誰讓你坐下的,年輕人沒有教養,不知道尊師重道,見到老師也不問好。”
趙鋒調侃道:“你不是老師吧,你也不教專業課,我憑什麼尊重你,你要是不找我,我都不知道,魔大有你這一號人物。”
徐財輝重重一拍桌麵,惱怒道:“趙鋒,請你認清身份,你是魔大的學生,就要有大學生的樣子,你要尊重師長,懂不懂?”
趙鋒靠著沙發,淡淡的道:“大學生是弱勢群體,在學校要聽老師的事,在校外要忍辱負重,受欺負是家常便飯,還不能反抗。你要敢反抗,壞人就說你是大學生,反抗就是違反校規,還要找學校老師舉報你,這就搞笑了。”
望著不卑不亢的趙鋒,心智早已超過普通大學生,絲毫沒有尊重他的意思,拿地瓜不當乾糧。徐財輝沉默不語,已經出離了憤怒,想到趙鋒是魔大第一土豪,家裡有礦的煤二代,不是好欺負的普通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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