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今日的氣氛十分緊張,大多數人都處在惶恐之中。
這種行為並非今日開始,而是在幾日前。
因為妖族的進攻過於迅猛,大夏卻無人抵抗,消息也沒有人壓製。
於是,在短短數日之間,妖族入侵的消息在首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這也導致了相當嚴重的後果。
趙良與洛伏依的小家裡,兩人相對而坐,麵上皆是愁容。
“夫君,今日掙了多少?”
洛伏依看著突然唉聲歎氣的趙良,開口問道。
雖然她也很不想在這種時候讓趙良更加難過,但是她又不得不開這個口。
自從妖族進攻的消息傳出來以後,趙良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收入了。
趙良搖頭,臉上的沮喪之情更勝幾分。
“一分沒有……唉,現在這種情況,人人自危,許多珍貴的名畫古玩都沒人在意,何況我的這些小泥塑呢。”
洛伏依看著滿麵愁容的趙良,想要安慰他,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自從妖族進攻的消息傳播開來以後,那些商人大肆屯糧,哄抬糧價,再這樣下去,恐怕咱們連飯都吃不起了。”
趙良接著歎氣,妖族進攻的消息弄得整個首都人心惶惶,各種犯罪事件頻出不窮。
再這樣下去,不等妖族進攻,大夏恐怕就已經先一步淪陷了。
“那怎麼辦?咱們家也沒剩多少糧食……堅持不了幾天了。”
洛伏依心疼的看著趙良,但也沒有辦法。
眼下的情況,就憑她手裡那群歪瓜裂棗,彆說去教訓那些商人了,出了門恐怕都自身難保。
送錢的事更不可能了,那群妖叛逃的時候,就已經把她的倉庫搜刮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大多數都是沒有價值的破爛。
她想要供養那些妖物都極其費勁,更彆說有餘力資助小家了。
“彆急,還沒到彈儘糧絕的地步,車到山前必有路,相信我,總會有辦法的……”
趙良看著心情低落的洛伏依,強撐著擠出一抹笑來,看著洛伏依。
“好!我相信你!”
說完,兩人相擁在一起。
“那個……我來的是不是不太是時候?”
渾身裹滿紗布,一瘸一拐走過來的洛伏叁看到這一幕,異常尷尬,扭頭就想要離開。
不過,她畢竟手腳不便,沒走幾步就被洛伏依攔下來。
“不是告訴你在床上好好養傷嘛?你這渾身是傷的,瞎走什麼?”
洛伏依說著,上前攙扶住洛伏叁,帶著她回房間。
“姐姐,剛才外麵的情況我都聽見了,現在你跟姐夫的日子……唉,逃得急,沒帶什麼好東西,我這塊玉佩可能值些錢。
要是去典當行賣了,夠咱們過幾天滋潤日子的。”
洛伏叁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塊色澤溫潤的玉佩來。
“這是什麼話,我們就算是再差,還能差你這一碗飯了?再者說,這玉佩不是兄長給你留下的遺物嗎,你舍得賣了?”
洛伏叁看著堅決的洛伏依,搖了搖頭,但還是從腰間扯過玉佩,放在洛伏依的手上。
“自然舍不得,可是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留著它也沒什麼用,再者說了,就算你不在意,姐夫也會毫不在意嗎?
而且人死不能複生,這東西留著也隻是徒增思念之情……”
雖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在不舍地看著洛伏依手中的玉佩。
洛伏依的笑容僵在臉上,想了想,她的確沒有拒絕的權利,隻能不斷攥緊扶著洛伏叁的手。
洛伏叁似乎是知道洛伏依在想什麼,輕拍她的手,想要將她安撫下來。
“放心好了,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向你保證。”
洛伏叁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嗯,姐姐,我相信你。”
……
“您難道真的要任由這種勢頭繼續發展下去嗎?明明您有能力解決這場戰鬥的。”
丞相看著眼前跪拜邪神的皇帝,痛心疾首地說道。
大夏已經走向倒計時了,再這樣下去,大夏王朝的氣運會先人族氣運一步消耗完。
這自然不是他所期望的,至少在人族氣運消耗殆儘之前,他絕不允許大夏出現任何意外。
但是眼下,想要實現這一切好像有些困難。
“你以為我不想管嗎?實在是我也有心無力!”
皇帝抬起頭,紅血絲已經布滿了整個眼球,頭發披散,身體乾黃枯瘦,活脫脫一副乾屍模樣,看得人恐懼不已。
不過這也算的是罪有應得了,拿家人祭祀邪神,肯定是要遭報應的。
“世人都以為大夏無數高手坐鎮,但是那些老不死的早就沉睡了,那些該死的客卿隻會拿錢,一聽到妖族進攻的消息,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丞相看著這副樣子的皇帝,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遭遇固然可憐,但也絕對不值得憐憫,虎毒尚且知不食子,但是這個皇帝為了得到力量,居然毫不猶豫地要弄死他全家。
“您的意思是就連您也拿那些妖族沒有辦法?怎麼會,就算沒有那些人,不是還有人族底蘊嗎?”
丞相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但實際上已經在盤算如何瓦解這次進攻。
既然已經清楚人族沒有對應的實力,那他也沒有必要試探下去了。
“自然沒有,不然我為什麼會這麼努力?就算是大夏覆滅,那群老東西也不見得會出手。
那群老東西惜命得很,每出麵一次本就所剩無幾的性命,所以除非人族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不然他們不會出手的。”
皇帝說著,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如果不是那群老東西不出麵,他又怎麼可能犧牲他的至親。
一切都是因為那些老東西……他一定要那些老東西付出代價。
“在朕的領地,卻敢忤逆朕的命令,他們簡直是自尋死路!朕要把他們統統處死!朕要誅他們的九族!”
“陛下?陛下?”
“你也給朕滾,要不然朕連你的九族一起誅了。”
看著皇帝這副樣子,丞相默不作聲地離開,隻留下皇帝一個人在原地發瘋。
這種情況,治好了也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