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嘲笑顧華他們幾天後,看見建築師傅毛昌盛帶著一大群工人來到這裡,跟顧華商量建築房屋的時候,這些人傻眼了。
想要那處自己這邊無賴霸占顧華他們找到的居住地點,還因為他們懶惰沒人去清理,雜樹林立,茅草叢生,王漢友黑豆眼咕嚕嚕的亂轉,奸詐的本性讓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當顧華帶人來到已經被砍伐清理平整的小樹林這裡,看見一群人,躺著躺,坐著坐,嘲諷的看著他們,一副你能拿我們怎麼樣的無賴模樣。
顧華那裡看不出來這些人想要故計重施,再次想要不勞而獲,霸占這裡,嘴角冷笑連連,這些人還真把她當成了軟柿子。
然後轉頭對著跟在身後的韓謹言和張山虎,吩咐:“叫人過來把這裡清理了,死傷不論。”
“是。”韓謹言興奮的領命離開。
“說說,怎麼回事?”張山虎不明所以,領命後,邊走邊問韓謹言是怎麼回事。得知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他頓覺這些人比他還像土匪無賴。
毛昌盛看著眼前嘻嘻哈哈,神色無賴坐的到處都是人的地方,問道:“顧東家,這是什麼情況?”
顧華對他搖了搖頭,表示無事。
“我先帶毛師傅去山腳那邊看看,本人想在那處蓋一座實用居住的小山莊。”
“啊!”毛師傅驚訝一下,理解顧華說的是什麼後,微微蹙額,實話實說道:“在山腳斜坡上蓋房子,就算地質穩定,堅固合適建築,那也要比在平地上所建房屋花銷高出幾倍。
顧東家要在那裡建築山莊,那所花銀兩肯定更不會少……”
顧華知道毛師傅這是好心提醒,不過她現在是真的什麼都不多,就是銀子多,於是擺了擺手。
“毛師傅不用擔心,你儘管和自己夥伴們商量出建築方案,隻要能建的堅固實用,居住舒服,花多少錢你不用擔心。”
顧華回頭招呼過來,今天帶在身邊的春蘭和沈家三女沈紅萱,對毛師傅介紹道:“她們兩個,就是我身邊暫時管賬出納的丫頭,你之後如果需要支取買材料錢就找她們兩。”
當毛師傅看見被顧華委以重任管錢的是兩個黃毛丫頭,嘴角不由的扯了扯,直到後來他才知道自己有些小瞧人了。
……
在沈家一夥女漢子姑娘裡,屬於自小讀書天賦極高少有聰慧那掛的沈紅萱,能看出來顧華在她們姐妹三人中,最喜歡性子直爽的自己親姐沈紅薇。
看重,武功超群出眾的二堂姐沈紅菱。
她沒想到顧華今天帶她來,會讓自己跟她身邊信任的丫頭一起管著出入賬目。
沈紅萱諾諾道:“我……我能行嗎?”
顧華看出小姑娘眼中透著不自信,語氣給予肯定:“聽說你很小就擔起管理沈府二房的事務,包括田產店鋪收支賬目。
你做的都很好,怎麼會不行呢!”
沈紅萱聲音亮了起來,“我真的能行嗎?”
“能行。”顧華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予鼓勵。
……數年後,宣朝第一個女戶部尚書就從這份鼓勵中,誕生了。
顧華站在山坡上嘴角含笑看著那些悠閒躺在那裡,就以為他們故計重施,就能用同樣的辦法搶占這片被他們清理乾淨的樹林。
“王哥,你看那邊……”
王漢友順著身邊人指著的方向看去,驚的踉蹌站了起來。
韓謹言和張山虎回去把一群年輕力壯的人集中,每人讓其找根手臂粗的木棍帶著,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朝這小樹林這邊走來。
“主家說了,生死不論。”
看見他們這群人過來王漢友帶著過來耍無賴的人,就有人慌了,現在又聽到他痞氣十足的話,更是有人想要退縮逃跑。
王漢友虛張聲勢,想要用道德綁架,“彆怕他們,我們這邊老人婦女孩子都有,他們又不是畜生,不會真的跟我們動手。”
跟過來的陳淩和孫海輝他們一些讀書人,對於這樣情況,對老人婦女孩童還真有所顧忌,可是現在這些人麵對的是街頭混混韓謹言和雖然沒做過殺人放火的事,但是總歸帶人打過劫的張山虎,他們這種道德綁架就失去了該有的威力。
韓謹言勾唇冷笑:“我最後問一句,是你們自己離開呢?
還是要我們費點事把你們打死了,就地掩埋做地基,建好房子,繼續踩在你們頭上,走來走去,為我們增添生活的樂趣。”
王漢友等人沒想到自己帶人耍無賴,碰到了比他們又狠又痞的真無賴。
而韓謹言的囂張,又一次刷新了張山虎的三觀,這也太狠了。這群人如果死了還要被踩在頭上生活,他怎麼覺得這裡的人都比他們像山匪。
“你…你你你……”
韓謹言對著一臉驚恐的王漢友和顧吉堂等人,揮了揮手中的木棍,囂張一批的道:“彆你你你的,老子可沒有興趣陪你聊天。
再不離開,老子可要動手了。”
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帶跟你打招呼的。
然後麵對突如其來落下的棍棒,逃的慢的王漢友一些人,就在韓謹言帶著人一陣追打模式下,被捶的屁股尿流逃離了這裡。
他們這才明白先前那塊地方,是人家原本就沒看上,這才被他們輕易霸占了。
“胡叔,那個女人的人也太凶了,連老人孩子都打。”
躲在暗中冷眼旁觀這邊發展的牢山村人,看著被追打的王漢友一群人,暗地蛐蛐道。
胡村長老眼掃向旁邊說話的人,幽幽道:“你看見那群人裡,有幾個老人孩子被打的頭破血流的?”
牢山村的人這才發現被打的大多都是那些無賴的壯年男人,和一些惡毒叫罵的婦人,老人孩子還真沒幾個被打傷的。
“不過那群人也是太凶了。”剛才出聲的人好像被駁了麵子,語氣不好的說:“以後我們還是和她帶領的那群人,少來往為好。”
“洪大哥說的對,那邊流放的一群人沒有糧食過冬,肯定還會惦記我們村,胡叔我們要提醒村裡人不能和他們接觸來往。”
胡老頭想到自己派盯著外麵這群人的村民稟報,那個女領頭人,從他這裡拿走寫的出行證明一趟回來帶回兩車糧食……真的是一個簡單的流放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