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想走,被顧華帶著堂哥和大貴,二貴,冬梅攔了下來。
“你們不要太過分,流放路上還很長,大家互相給個麵子。”
男人對圍觀裡的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很快從西邊一間屋子裡衝出來男女五六個人,神情不善的把顧華他們四人圍住。
顧華頭很鐵被人圍住臉色都沒變一下,看向人群裡看戲的衙役不抱希望,問道:“這事你們不管?”
有衙役戲謔的回答:“我們頭說了,流放路上隻要不死人,讓我們儘量彆管。”
“哦。”顧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這樣就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顧華都沒出手那家人,就被身上有些皮毛功夫在身的大貴,二貴,還有旁邊兩個補漏的顧琛和冬梅四人收拾了。
拿回賠償銀子,那個男子對著顧華他們點了點頭,“謝謝。”
顧華擺了擺手,“隨手之勞。”
等到夜深人靜,從看押流放犯人的驛站飛出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身影。
離驛站不遠的樹林裡停著一輛馬車。
走了一天,大家各自回房,用熱水泡了泡腳就睡下了。
“我讓你們準備的鷹爪勾帶來了嗎?”
“是呀!也沒想到華兒會和沈夫人結緣認識……”
“大用。”接過慕風遞過來的韁繩瀟灑利索的翻身上馬,話落,朝著京城方向狂奔而去。
肯花錢在哪都不會受罪,熱水都能給你抬到房間。
另外花錢添買幾道菜,就把相熟的兩家人叫來湊在一起好好吃一頓,怎麼就變成寒暄的應酬了。
“主子,你要去哪?”慕雪:“屬下跟著你一起去。”
陳淩和白蓁蓁趁著葉氏和陳蔓出去方便,陳澤也不知道去了那裡,掏出一遝銀票和一些碎銀交給陳大舅。
有錢人顧華就沒有這麼多顧慮,反正她有錢已經是流放隊伍裡公開的秘密了。
四個孩子有顧華這個母親在身邊,今天又斷斷續續的自己走路,在顧華和夏荷的拍哄下很快就睡著了。
葉氏,陳澤,陳蔓跟出來看見顧華毫發無傷,眼中閃過失望。
陳大家看見兒子不說話,也許因為想要點醒他些什麼,於是歎了一口氣,明說道:“在去華兒那裡吃飯前,我就找過你母親。
於是,花錢向驛站要了三間房,顧琛,大貴,二貴住一間,春蘭,冬梅,小青,小紫一間,她和夏荷帶著四個孩子一間。
“沒想到陳侍郎會是顧女郎的舅父。”沈夫人感歎道。
“主子,你來了。”
陳淩看見父親難看的臉色,“母親拒絕了。”
顧華搖頭。
“嗯”顧華把用不著的行李帶來扔在馬車上,然後吩咐道:“慕風把馬解開,我要騎著它去辦點事兒。”
“爹,你怎麼知道的?”
晚上她和婆母,小姑睡一邊,家裡男人們睡在另一邊,這樣多多少少大家不會因為睡在一間屋子太尷尬。
等到回去後。
“傻小子,這裡除了華兒,還有誰會給咱們銀子。”陳大舅嘴角透著一絲失望,還有譏諷:“難道你母親和妹妹會把從府中帶出來的銀子交出來給大家花用?!”
顧華沉思一下,靠近夏荷交待……
當陳家人和沈家人聽說過來想幫忙的時候,顧華他們都戰鬥結束了。
還好大家都餓了,客氣兩句就開始吃飯,就連葉氏母子幾個也被飯菜堵住了嘴沒再搗亂。
你們留在這裡保護他們,我擔心那個青芷公主不會因為我們流放,就輕易放過我們。
陳大舅一頓,臉色莫名:“華兒給的。”
“華兒,我們先走了。”
陳大舅點了點頭。
不說現在她能從府中帶出多少銀子,就是以前家裡開銷她扣的也很緊,就從這次下人都不願跟隨他們就知道。
同樣在京城又都不是無名之輩,陳家和沈家兩家人雖然不熟,但都認識彼此。
隻不過剛吃完正要做出上桌吃飯,放下碗罵娘說幾句酸話時,被陳大舅和兒子陳淩立馬拉走了。
夏荷打了個哈欠,對著顧華恭敬,道:“主子,你也早點睡吧。”
“哦。”顧華理解的點了點頭,“大舅表哥慢走。”
“二弟,以後還是讓二弟妹少惹事,害得我們一家也跟著挨打。”王漢忠的妻子摸了摸被踢疼的地方,不甘的道。
顧華伸手拍了拍兩個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姑娘,顛了顛手中賠償的十五兩銀子,“走,去加餐,回去吃飯。”
顧華最終還是把沈家和陳家人都叫過來一起吃個飯,畢竟之後一路上相處的時間還長。
而落後的白蓁蓁卻被顧華拉住留下片刻。
等到顧華他們離開後,被打成滿臉豬頭的王家一家人,眼神怨恨陰沉的看著他們背影。
“顧姐姐還有我們。”這麼活潑清脆的聲音,非沈家紅薇莫屬。
“帶了。”慕雪從馬車裡翻找了出來,遞給顧華:“主子要這個何用?”
白蓁蓁默默聽著在大通鋪中間用布拉起一個布簾。
陳淩:“父親說的對,表妹彆怕。”
沈家人吃完飯也跟著告辭離開了。
想要問問她帶出多少銀子,如果夠的話,能不能拿出一部分把我們腳上的鐐銬解了。”
慕風和慕雪對視一眼,覺得很有可能,聽令不在要求跟著顧華。
旁邊沈紅菱摸了摸臉上結痂的印記,點了點頭,“嗯,還有我。”
他們物件帶的齊全,大通鋪的炕上被幾個丫頭鋪的整整齊齊,雖然不如家裡的床鋪軟綿,但睡在上麵還算舒適。
父子兩陷入了沉默。
……
原本半臥在馬車裡外閉目休息的慕風和慕雪,驟然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有一道纖細高挑的黑影落在馬車旁。
顧華有些懵逼,她不過知道陳家恐怕沒帶出多少銀子,自己身邊帶的人多又有長身體的孩子。
陳大舅:“華兒彆怕,有大舅舅在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
陳淩沉默,他知道母親一向把錢看的很重。
“呸,彆得意的太早,流放的路還長著呢。”王漢友:“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