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爺,你手中茶盞捏碎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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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送完補償銀子坐在寬大馬車前頭回王府路上的葉安,眼睛豁然一亮,側頭語氣有些激動的對著旁邊趕車的哥哥葉平,道:“我想起來了,那小姑娘熟悉的樣貌長得像誰。”

被自家蠢弟弟一驚一乍差點把馬車趕到路溝的葉平,抬手拍了他腦殼一下,訓斥:“跟了爺這麼多年,還是這麼不穩重,我看你就是欠修理。”

坐在馬車裡的蕭君臨也覺得葉安這小子,應該送回訓練影衛之地重新回爐一下。

“哥,真的。”葉安被自己哥哥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也不生氣,繼續:“我今天看見那個小姑娘幼稚的臉上,無論是那五六分相像的樣貌,還是五官神韻,長得真的很像咱們爺。”

“哢嚓。”杯盞被捏裂的聲音。

“彆提孩子。”葉平:“沒聽見爺把”

坐在馬車裡的男人淩厲的鳳眸眯了眯眼,丟開手中已經裂開的茶盞,然後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他既沒有和女人做過那種事,中毒後又失去了生育功能,自己還在期待什麼。

————

正值七月下旬,晌午太陽最烈的時候。

流放隊伍裡的人紛紛熱的汗流浹背,幸好大家剛啟程不久,身上帶的水囊裡都裝滿了水。

“主子,喝一些水吧。”

顧華接過春蘭遞過來的水囊咕咚喝了幾口,作為擁有冰係異能的人,她不怕喝完了找不到水,然後渴著大家。

“啊…啊啊,彆打了,彆打了,我們走,我們這就走。”

不過這樣的天氣,即使有水喝,也有那有意犯懶拖延流放隊伍前行,或者真的走不動掉隊的犯人,挨了押解衙役的鞭子。

“一群賤皮,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貴人,現在你們就是流放犯人。

都給大爺老實一點好好走,如果再有人掉隊,爺的手中鞭子可不留情。”

顧華回頭望去掉隊被打的一些人中,竟然有大舅舅的次子陳澤,還有挨了一鞭子,快步跑到大舅舅跟前躲在他身後的葉氏母女。

顧華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看見原本是吏部侍郎的大舅舅放低姿態,正在為小兒子向打人的衙役求情,顧華隨手扔過去一錠銀子。

原本還怒氣衝衝的衙役,休的一聲眼前銀光一閃,下意識的接住,“他媽,誰敢砸……”

等看見手裡接觸的是什麼後,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看向扔銀子的顧華嘿嘿一笑,“懂事。”

然後他們也很懂事的,就那麼放過拖後腿的陳家母子幾人。

顧華明白那些衙役喊打,喊殺,就是想要收點好處。

大舅舅如果一直不給銀子,那這母子三人不見血,那些衙役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就是看在大舅舅和幫自己背孩子的大表哥陳淩,顧華也不能看著不管。

葉氏和陳澤母子兩人看見顧華隨隨便便甩出十兩銀子,眼中閃過一抹憎恨和貪婪。

……唯獨沒有對顧華救下他們該有的感激。

顧華眼角瞥見母子三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出手,而改變厭惡她的態度,無所謂的,從了從肩膀。

看見那邊沒給錢又拖後腿的犯人,被押解的官差打的皮開肉綻,大舅舅和陳淩感激的看著出手幫忙的顧華。

“謝謝你表妹,我和父親都是從衙門被直接帶到這裡流放的,身上……”陳淩有些羞澀和尷尬的低下了頭。

就算他不說,顧華也能看出大舅舅和表哥陳淩倆人囊中羞澀,否則以兩個都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一點不懂這裡麵的事。

顧華看向葉氏母女,見兩人閃爍的眼神。

勾唇一笑,明白這對母女應該是官差從陳府抓出來流放,身上應該多多少少藏了一些銀子或者值錢的東西。

之所以剛才寧願被打也不拿出來,恐怕自己不出麵擺平那些衙役,最後這對母女也會想辦法讓她出手。

“為什麼要謝她,這都是她應該的。”葉氏眼神不善陰暗的瞪著顧華,道:“要不是他,我們家也不可能被連累流放。”

“就是,爹。”陳澤摸著自己被打的地方,疼的齜牙咧嘴,附和。

陳家唯一庶女陳蔓走到顧華跟前,柔柔弱弱的,道:“母親和二哥為人都太耿直,表姐你可不要怪他們。”

顧華:“陳小姐,以前肯定很愛喝綠茶。”

“顧表姐,何出此言?”

“因為你喝綠茶太多,茶裡茶氣的味道太重。”

說完對著大舅舅禮貌的點了點頭,“我回前頭照顧孩子,您也讓大舅母他們走快點,省的拖了進程再被衙役抽打。”

陳大舅:“去吧。”

等到顧華離開後,葉氏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哪來的幾個野種,還當成寶貝了。”

“住口。”陳大舅睨了一眼,不知道到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刻薄的妻子,搖了搖頭,終究沒有把口中嗬斥的話再說出來。

顧華回去的時候看見有的人被衙役帶上枷鎖,腳鐐,手銬,隻有女人和一些罪刑較輕的男人,才隻帶了腳鐐防止逃跑。

不過這三年來走南闖北顧華也聽說過,這流放犯人的手銬腳鐐隻要離開京城地界,隻要不是那種十惡不赦和重要犯人,如果願意肯花錢,就能把手上腳上這些鐐銬取下來。

而顧華就是那種舍得花錢的人。

隻不過要花錢解開大家腳上的鐐銬,最快也要等到晚上。

跟在顧華他們身後不遠的沈家一群人,都不屑的看向葉氏母子,“娘,剛才我怎麼感覺那個侍郎夫人,是故意喊那麼大聲。

就是有意想讓顧姐姐身上有錢的事,被那些衙役注意到。”

沈夫人看向自己還活著的唯一女兒沈紅菱和兩個侄女臉上,淺淺被烙印下的痕跡,眼神閃爍一下。

當日,她因為自己一時直覺,求顧華陪自己母女烙印流放犯人的印記,現在看見淺淺一層的傷痕好了後應該並不明顯。

她不知道顧華是怎麼做到的,但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沈夫人:“那些人是顧女郎的舅家人,她不是不知道有人在算計自己,可你們沒發現除了那母子三人在找事。

顧女郎的那個舅父和表哥都是真的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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