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思兔閱讀】地址:sto.ist
虛空極深處!
對大能來說,那也是絕對的禁區!
怕是天君才有資格一探。
也僅僅隻是“有資格”!
天君是此方世界之極。天君都要冒極大風險,李子夕區區一個築基,能做什麼?
看李子夕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時思思更是害怕。
她抓住李子夕的手,顫聲問道:“兮兮是不是很危險?是不是?”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
堂堂金丹仙人,見麵不過片刻,眼淚都不知掉了多少。
李子夕正心亂如麻,被她哭得更是煩躁。想都不想,李子夕喝道:“哭什麼!”
這一喝後,李子夕才想起,對方的修為、對方的身份,立即後悔。
時思思卻是乖乖地“哦”了一聲,她擦去眼淚,期待地問:“子夕,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陣法那麼厲害,你一定能救兮兮的,對不對?”
李子夕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說道:“娘你放心,我保證,兮兮一定沒事。”
李子夕雙目如電,死死盯住符東健。他正色問道:“幽藍奇光出現三次,前麵兩次都沒有陣師失蹤,是也不是?”
符東健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李子夕一字一頓地問:“那為什麼,偏偏這次沐兮就出了事?”
時思思渾身一震,鳳目圓睜。
金丹仙人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而出。
符東健被擊出十丈之外,他急急拱手說道:“仙人息怒。請聽我解釋,那天然符陣每次再現,都有變化。前麵兩次無事,便不代表一定安全。”
李子夕看向時思思:“娘,你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重現。任何細微處都不可錯過!”
“你放心。當時的一切,我都深深印在識海裡,絕不敢忘!”
時思思長於繪畫,當即以氣為筆,淩空作出一幅畫。
金丹仙人是仙人,有過目不忘之能。時思思以丹青妙術,將場景再現。
李子夕兩個分魂全力運轉,他窮儘一切去計算。
許久許久後,李子夕睜開眼。
他一言不發,死死盯著符東健。
符東健強裝鎮定,可很快,他額頭冷汗滲出。
李子夕冷冷說道:“你們早就看出了問題,對不對?”
李子夕恨聲說道:“有人動了手腳,故意陷沐兮於陣中!”
符東健嘶聲說道:“證據,證據嘞?”
李子夕笑了:“我一個五品符陣師都能看出的問題,你覺得,我嶽父西南第一符陣師,堂堂七品符陣師都發現不了?至於證據……”
李子夕笑得極冷:“我,是淩天宗真傳;沐兮,是沐家大小姐。你覺得,淩天宗和沐家聯手,還需要證據?”
符東健額頭汗如雨下。
龍吟九殺劍淩空浮起,劍鳴聲聲。
李子夕淡淡說道:“要麼,你們全盤招待一切;要麼,你們符家賭一把,看能不能留下我和沐夫人。”
“怎至於此?怎至於此?”話音未落,符家家主符東山現身:“劍主言重了。我符家再是狂妄,也不敢挑戰淩天宗和沐家啊!”
他苦笑:“一個是西南第一宗門,一個是西南第一符陣世家,我符家便是得了失心瘋,也不敢行那瘋狂之舉!”
他深施一禮:“當時隻有沐大小姐和符家子弟在。此事,我符家確實脫不了關係。當日在場的符家子弟已被關押,某正全力排查,必會給劍主和沐家一個交待。”
李子夕點了點頭。
他取出枚飛劍,留下音信,蓋上印鑒,飛書宗門。
時思思也飛書沐家。
符東山不敢阻止,臉上苦的似要滴出水來。
飛劍傳書後,李子夕說道:“符家對幽藍奇陣研究數次,曆時數年,必然大有收獲。將那些心得拿出來吧。”
事到如今,符東山隻能全力配合。不然,符家真有傾覆之危。
幾枚玉簡被端了上來。
“全在這,”符東山極致誠懇地說道:“我符家現在隻想救出沐大小姐,其它的,真顧不上了。”
李子夕取出玉簡,貼於額間。
這一看就是一天一夜。
看完了,李子夕又請時思思,畫出事發前後當時情形。
然後他指著其中一人,斷然說道:“是他!”
符東健大驚:“六叔!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六叔是個陣癡,除了符陣之外,他從不關心它事。他跟沐大小姐無冤無仇,怎會陷害沐大小姐?”
符東山卻是長長一歎,顯然心中早有猜測。
“六哥在他的天龍居,一直不曾出去。請劍主隨我來。”
符東山帶著李子夕,來到一處獨棟彆院那。
院落有五重,顯然這六叔在符家地位極高。
李子夕還未靠近,一個聲音歎道:“該來的,總會來。”
李子夕停住腳步。
那人說道:“李子夕,你年紀輕輕,便已成陣道大師。你是陣道大師,我也是。今日你我就比試一下,哪位是名副其實,哪位是浪得虛名。“
“好!”李子夕應道。
不就是鬥陣嗎?
同是五品,怕他什麼?
李子夕手一揮,無數陣盤如雨,從他儲物戒裡飛出。
五重院落,早已布下三層大陣,皆為符家秘傳符陣。
第一陣。
李子夕以“改天換地陣”,禁錮此陣變化;以“都天炎火陣”,火克金破之!
符家秘傳五品符陣,李子夕隻用兩個常用四品符陣,破之!
第二陣,是符家秘傳五品複合符陣。
李子夕以五階符陣九玄封域陣防守,以五階殺陣千殺銀槍陣,金克木破之!
第三陣,是符家秘傳五品大型複合符陣。
這一陣,困住了李子夕十個時辰。
十個時辰後,李子夕現場自創一個五品小型符陣。
區區十個時辰,自創五品小型符陣,且以點帶麵,破五品大型複合秘傳符陣!
如此天賦!
所有符家人,驚為天人!
三陣即破,李子夕踏足院中。
主臥那,一褐發老者盤膝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卷書。
“好久不見。”符家六爺說。
“你我見過?”李子夕問。
符家六爺歎道:“見過,你忘了,而我,這二十一年來無時無刻不敢忘。”
他抬頭看向李子夕,眼裡是刻骨銘心的怨毒。
“你我有仇?”李子夕奇道。
他神魂遠甚於尋常修士,記憶極好。但他搜遍腦海,也想不出,什麼時候自己與此人有過交集。
符家六爺起身,走到桌前。他撫摸著桌上的一張畫,畫上是一清新靈動的少年,正甜甜地笑著。
這畫以瓷為紙,以刀為筆,畫得極好。那少年似要從畫裡走出來,未語先笑。
“這是我孫子!修士孕育艱難,我卻能得一子、一孫,當真僥天之幸!”
“但是,我還在,我兒子、我孫子卻都離我而去。這是彌天之悲啊!”
符家六爺霍然轉身,他怒視李子夕,須發皆張。
他怒道:“李子夕,你還我孫兒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