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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青衣癡癡地看著李子夕。
這張臉啊,可真俊。配上他愈發飄逸的氣質,讓人一見便舍不得挪開眼,恨不得將心兒貼上去,從此不舍不離。
可惜今天之後,再也看不到了。
範青衣大是後悔。
本想送他一場大造化,卻不料,直接將他送進絕地!
對不住了。
今生欠你,來生再還!
範青衣正自神傷,李子夕睜開眼來。
此時數個時辰已經過去,驚天浮殺陣的過半符文已被王陣師掌控,正隨他心意而組合變幻。
王陣師投來輕蔑的一瞥,眼裡的嘲諷之意毫不掩飾。
區區三品符陣師,也配與堂堂五品符陣師爭鋒?
米粒之光,豈能與浩月爭輝!
王陣師甚至停下來,他袖手旁觀,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煉氣期修士神識未生,先不說五品符陣,就連四品符陣他都沒辦法操控,更不用說掌控!
他的努力,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隻是一個笑話!
李子夕伸出手。
他初初萌生的、尚且稚嫩的神識,悄悄地探了過去。
神識無形,卻有質,觸碰到了空中流轉的符文。
李子夕渾身一震,……
感覺,完全不同。
以神念去感知符文,不過是看的更清晰些。而以神識去感知符文……
符文之上,本虛無縹緲的符意,竟如掌中觀紋,在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來!並且連符文周邊天地靈氣的流轉,都曆曆在目,清晰“可見”
更不用說,符文本身的筆畫、變化,其虛實、輕重、緩急,皆一目了然!
怪不得啊,怪不得自己這幾年來再百般努力,符陣師境界依舊紋絲不動。
沒有神識,無法洞悉其形、理解其真、知悉其氣、明了其意,又怎麼能探知符陣本質?
瞎子,永遠不能成為畫家;啞巴,永遠不能成為歌手。缺少了必要的感官,任如何天縱其才,也隻能徒呼奈何!
李子夕眼前,係統界麵悄然跳出。
中級符陣師,四品(486/1600)
符陣師境界,卡了六年,終於晉階!
一進四品,便得近五百進度點。
這是他這六年來的積累!六年辛苦,一朝爆發。
王陣師一驚。
萬萬沒想到,這小子不過煉氣後期便已誕生出神識。
毫無疑問,他身上必有神識秘術!
對符陣師來說,能在煉氣期誕生神識的秘術,價值連城。不對,此等神術根本無法用靈石來衡量!
若是能將這等神術占為己有……王陣師閉上眼,不想暴露出他眼裡的貪婪!
睜開眼,王陣師眼裡的輕蔑依舊。
這小子雖然誕生了神識,但那又如何?最多四品而已!
王陣師冷眼旁觀,看著那小子吃力地解析符文、剖析禁製。
一個由五個符文組成、最最簡單的禁製,他足足用了六百息,才堪堪驅動成功。
解開這個禁製,他才小小地向前挪動了一點點。
而自己,已行至中途。
想趕超自己,他做夢!
王陣師老神在在,繼續袖手旁觀。
第二個禁製,那小子快了些,用了五百息。
第三個禁製,更快了些,四百息。
王陣師很快發現不對。
這小子越來越快。
蕭不老冷哼一聲:“獅子博兔,亦用全力。王陣師,你再這般大意下去,小心陰溝裡翻了船!“
王陣師哈哈笑道:“放心,這船翻不了。”
王陣師認真起來,加快了解析進度。
他這一全力出手,立即一騎絕塵,明顯把李子夕甩了開去。
他本遙遙領先,現在,李子夕更是拍馬難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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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定矣!
蕭不老撚須微笑。
而範青衣眼裡剛剛燃起的希望,迅速破滅。
她苦笑:自己真是異想天開啊!境界的差距,無可奈何。
四品對決五品!
築基真修能勝得了金丹仙人?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隻是看著看著,範青衣眼裡的希望竟然死灰複燃,重新燃燒了起來。
還越燒越旺!
李子夕解析符陣的速度越來越快,從四百八十息,到三百六十息,最後到,五十息!
他肉眼可見地,在縮小與那五品符陣師的差距!
王陣師額頭上的冷汗,緩緩滲了出來。
怎麼可能?這小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太快了啊。四五十息一個禁製!
他不需要計算嗎?
王陣師額頭上的冷汗,終於滾落下來。
因為,那小子追上來了!
很快,那小子超過自己了!
但沒關係,還有機會!
這場淘汰賽,允許相互攻擊!
王陣師驅動早已準備好的禁製,悍然,背刺!
禁製,就是一個具有獨立功能的超微型符陣。
王陣師選的禁製是,震顫!用來破壞禁製,恰到好處。
這一刺,刺個正著!
不出意外,那小子陣腳大亂,本已馴服的禁製在一陣動蕩後,符文紛紛脫離。
王陣師哈哈一笑,乘勝追擊。
他驅策禁製如禦使長槍,大殺特殺,殺得那小子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王陣師正得意,卻愕然發現,那些散亂一地的符文,在不知不覺中已連成一條條的線,將他的禁製圍在正中。
王陣師不屑地一笑。
驚天浮殺陣,還沒被人掌控。越過五品殺陣,去驅使其中禁製,這很難,非常難。
至少四品符陣師絕對做不到。
那小子隻能勉強操控些符文。
十幾、幾十個符文,在一個完整禁製麵前,能起什麼用?
散兵遊勇是軍陣的對手嗎?
如戰場上的萬人敵,王陣師驅策禁製如槍,悍然殺將過去。
他大殺特殺,將四周的符文殺得四散奔逃。
但奇怪,那小子操控下的符文,哪怕已亂成一團亂麻,卻依舊能快速重新集結,再亂七八糟地殺來。
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時間一點點過去,王陣師漸漸察覺到不妙。
若是自己是以強淩弱、以強擊弱,那小子卻是以多欺少、以快打慢。自己似陷入符文的汪洋大海之中,越戰,越是無力;越打,越是憋屈。
終於頂不住了,王陣師開口求救:“蕭長老!”
蕭不老臉如玄冰:“你不是很囂張、特彆得意嗎?這才過去多久,你的囂張在哪?你的得意在哪?”
王陣師哀求道:“不是王某不給力,而是那小子實在太妖孽。蕭長老,還請您出手!“
畢竟是自己的事,蕭不老心裡再窩火,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傳承落入他人之手!
蕭長老伸出一隻手。
他的臉蒼老如老嫗,這隻一直籠在袖裡的手,卻是嫩白如美玉。
他深深吸氣。
虛空生出無數風嘯。嘯聲淒厲,由這天來、由這地出,狂卷而來。
範青衣見狀,臉色蒼白如紙,她掙紮著說道:“太玄斷風手!”
範青衣淒聲叫道:“子夕,快跑,跑!”
蕭不老冷冷一笑,手猛地一抓。
天地之間充塞的無儘風嘯,忽然停滯,然後,化為“波”地一聲輕響……
就見蕭不老和李子夕之間,無數密密麻麻的符文,在無聲無息中湮滅、崩裂,歸為虛無化為無形。
然後,湮滅、崩裂如龍一般,凶神惡煞地向李子夕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