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娶妻長生,我拒絕凡人修仙》最新章節。
李子夕有兩個神通:劍心通明和神計妙算。
李子夕一直覺得,劍心通明很神,超神,直接將他的劍道悟性拉滿,拉到一個“前絕少見古人,後不太可能有來者”的境界。
習劍隻五月,劍修已三品,這種晉階速度,便連天賦鎮壓一代的薛永真,便連天賦冠絕淩天宗的秋露華,也自歎不如!
這,就是劍心通明的神通!
但神計妙算……
李子夕辛辛苦苦苦苦練符陣兩年多,現在符陣師才兩品。
一個是四月晉三品,一個是兩年晉兩品。這高下之判,如天壤之彆!
所以對神計妙算這神通,李子夕向來是有些鄙視的。
錯了,大錯特錯!
劍心通明提升的劍道悟性雖然恐怖,但還在理解範圍之內。這世間有如此悟性的,必然寥寥無幾,但,絕不止李子夕一個。
而神計妙算對計算能力的提升,則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無法解釋,完全超出想象。除非此神通再現,否則,往上數萬年,往下數萬年,天地間再無人能擁有恐怖如廝的計算力。
這種能力,在此刻淋漓儘致地表現了出來!
李子夕其實本可以走得更快。因為他無需思考,答案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他腦海裡。
李子夕是知道有人在看著,他想藏拙,所以特意放慢了速度。
他已經走的極慢了。
可惜李子夕不知道正確的“速度”是多少。
彆人預計最快一年。
結果他隻用了片刻,十五分鐘。
所以,此刻,閣樓裡死一般的靜。
直到褐須老者撫掌笑道:“有趣,太有趣了!”
他手一揮。
李子夕隻覺得眼前一花。
他出現在一間閣樓裡,有七位老者正死死盯著自己。
一個長著臉褐色長須,笑容親切的就像是自己是他的孫女婿。
一個長著副黑臉,憤怒的就像是自己強上了他孫女。
李子夕下意識地以為自己還是在迷魂陣中,眼前一切都是幻象。
可凝神一感知,感知到身周磅礴的氣勢後,李子夕立馬彎腰戟指成劍禮:“內門弟子李子夕,拜見各位師叔。”
那褐須老者連連點頭:“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區區煉氣四層,破了我們劍宗第一符陣高手的陣。”
那黑麵老者氣得眼睛都鼓起來了:“說什麼啊。這陣就是讓人破的,大千世界,哪有破不了的陣?你破不了,隻證明你水平不行。”
話音未落,他追著又補了一句:“或者運氣不好。”
顯然他認為,李子夕能破陣,純靠運氣。
褐須老者也不惱,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話說如此。但若是他破陣的速度,比你還快……”
黑麵老者直接跳了起來,他吼道:“絕無可能!這絕天奪地陣是我花了三年時間,親自布設而成。其中每一點每一滴,我都了如指掌。這世上絕沒人破此陣,能比我更快。”
褐須老者似笑非笑地說:“沒有什麼不可能。不信就賭一把。賭注,你懂得。”
黑麵老者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賭就賭。”
他一個閃身下樓,在門口盤膝坐下,凝神冥思,顯然是要全力以赴。
李子夕……
你倆打賭,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的意見不重要,好吧,你們是大佬。
但不好意思,我想贏很難,想輸,我去,這還不簡單。
也沒多久,黑麵老者飛身入陣中。
速度確實很快,比李子夕快了……
二十息。
不到兩分鐘。
上了閣樓,黑麵老者洋洋得意地看著李子夕,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李子夕心中腹誹:就這?
你得意個啥啊
哥可以秒殺你你信不?
但他不敢,真不敢。
修仙,修的是人情世故。黑麵老者的地位一看就知道絕非一般,自己真要贏了……
“死”字有十八種寫法,
請問你想體驗哪種?
當然也不能輸,不然,就得罪了另一位大佬。
所以……
不輸也不贏,恰恰好打平。
論兩碗水端平的功夫,李子夕自信自己是杠杠的!
那是前世經曆過無數次磨練,才磨出來的真功夫!
李子夕正要飛身下樓,那褐須老者慢悠悠地說道:“我是陣堂堂主三淨老人。這局你若輸了,你滾出這道門。你若贏了……”
他豎起幾根手指:“一、我保證沒人找你麻煩;二、陣堂從此以成本價七成,賣你布陣材料;三、陣堂從此以市價,收購你刻的符陣。”
李子夕渾身巨震。
不是市價,是成本價七成賣材料,再以市價原價收購成品?
這其中的利潤……
李子夕看到一座靈石山,嘩啦啦地向自己砸來。
但,可能嗎?
彆說堂主,便是宗主,怕也不敢開這個口吧。
知道他的擔心,褐須老者三淨老人看向眾人。
當即有人應道:“我覺得行。名額空在那也是浪費,乾脆讓出去。省得那些小兔崽子看著眼熱,天天在那玩宮鬥。”
他曬道:“個個本事不行,心氣高得很。”
其他幾人彼此傳音,一會兒後紛紛點頭。
三淨老人最後看向黑麵老者。
他淡淡問道:“葛老,你覺得嘞?”
葛老乾脆利落地答道:“沒問題。前題是,這小子能贏。”
他撇了撇嘴:“他可能贏嗎?”
李子夕默默地在心裡接了句:“我能!”
李子夕給了葛老一個同情的眼神:不是小子我不通人情世故,實在是,堂主他老人家給的太多了啊!
對不住了,前輩!你的臉,今天我打定了。
三淨老人一揮手,將李子夕送到門口。
李子夕踏入陣中,然後……
他閒庭散步、穿花蝴蝶般在院中穿梭,他前進、後退、左轉、右彎,步伐跳脫的就像是,在跳一曲奇怪的舞。
甚至他用嘴唇,吹出了一首奇怪的曲。
曲名叫《caravan》
日本口哨名曲。
那年初見麵時,李子夕就是這曲口哨,誘得沐兮跳了起來一支很不“文雅”的舞。
當曲聲未半,李子夕已破陣而出。
口哨聲散去。李子夕怔怔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已消失。他看著遙遠的天邊,喃喃說道:“沐兮啊!”
有種思念以為已藏在心裡,不去品嘗。可終究它會在不經意中竄出來,在胸膛裡割開一道憂傷的傷!
閣樓上,死一般的靜。
長老們個個都是築基期以上修為。他們自能判斷出,李子夕隻用了,七十息。
而葛長老用了,一百四十五息。
用時不到一半。
什麼叫打臉?
這就叫打臉!
但,他們甚至來不及嘲笑、來不及震驚。
他們滿腦子地隻一個念頭:“怎麼可能?”
這特喵地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