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蓉究竟有沒有和周正付提和羅秀秀離婚的事情容媚不得而知,她也隻是和劉蓉說說她的想法而已。
彆人的婚姻她又不能做主,反正又不是她在受著,萬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
難道她還能強硬讓人家離婚不成?再說了她也沒啥資格和立場要去勸周正付離婚。
店鋪的裝修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容媚和劉蓉也是見天忙,根本連一天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在把櫥窗的玻璃定下來後,兩人這才去了服裝批發市場。
這回容媚沒有騎自行車,特地開了隊裡給周南敘配的那輛吉普車去。
至於理由?
那當然是要去“裝大款、立身份”,博取各位老板的信任度啦。
容媚將車子停在了市場外,兩人下來走路進去。
批發市場內。
熙熙攘攘的人群、堆積如山的貨物,簡陋的攤位一個緊挨著一個。
裡頭的大多鋪麵也沒什麼精致的裝修,打版的樣衣就跟劉蓉開始的想法一樣,一排排的並列掛在牆上,有顧客需要的時候就用叉衣棍給叉下來。
雖然是批發市場,但有些生意不算紅火的攤位也是有零售的。
至於零售的價格?
這裡麵的水說起來就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套路有點深了。
純屬看人下菜碟,一人一個專屬價。
遇上會砍價的,能把一件喊價六十的衣服給砍到二十,這簡直比拚夕夕的刀還會砍。
你佯裝走,他拉著留。
最後顧客美滋滋的按著自己的還價付了錢,一單生意就這麼促成了。
就這?
老板依舊含笑賺,不過還是要在麵上表現出 一副含淚虧本的樣子,“算了算了,今天生意不好,開個張虧本賣你了,不過下次得來照顧生意啊。”要遇上不會殺價的冤大頭?那就不好意思啦,老板今晚回家高低得加倆荷包蛋。
還有不靠嘴講,靠“摸手講”的。
雙方伸出手來,在經過幾個極限拉扯的來回後,又搞定一單。
也有許多外邊練攤進貨的顧客,對於老熟客就是談好的價,顧客隻管選品,選完後老板統計數量開單打包,顧客麻利付錢,隨後扛著大麻袋衣服走出店鋪
這些都是容媚和劉蓉在進入市場後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觀察出來的結果。
進了批發市場的婆媳倆並沒有急著進店鋪,而是先站在邊上觀察了一番這些進入店鋪裡來來往往的人。
待心裡對這個市場的“規矩”有了一定的了解後,兩人才開始一家家的看款刪選目標。
選款的事情劉蓉完全聽容媚的,她對挑款的事情不擅長,所以這事順理成章的就交給了容媚。
買菜砍價容媚不會,但要論到買賣上的談價,那她也是有兩把刷子在的。
花襯衫、喇叭褲、所有店鋪裡幾乎都有這些款。
當然了,也有牛仔褲這些更時新的潮貨。
隻要是羊城來的貨,同樣的用料,差不多的款式,一件衣服的價格卻要貴好幾塊,而且貨源還少,得靠搶。
店鋪花了這麼多錢裝修,容媚也不可能賣價格低廉的低端貨,肯定是更傾向於質感、版型都更好的中端貨。
最後兩人選擇了一家稍微裝修過的檔口。
見容媚穿著不凡,長相又“洋氣”,從兩人踏入門店那一刻,老板就很熱情。
出口就是蹩腳的普通話,“兩位是自己買了穿還是批發呀?”
話是對著劉蓉說的,主要就是怕容媚聽不懂。
劉蓉如實回答,“我們是開店的,先看看你這兒的款式。”
老板一聽心裡更是暗暗的樂開了花,想著今天是要來筆大單子了,外國人都上自己這裡來進貨啦。
那必須是得把自己店裡最貴的最不好賣的款式給拿出來啊。
有了想法就立馬行動。
彎下腰,從角落的地方拖了一個大蛇皮口袋出來。
蹲下身將蛇皮口袋三兩下給拆開,拿出一件外套出來,在劉蓉和容媚麵前展開來,翻著麵的來回展示。
笑嗬嗬道,“巧了,你們來得正是時候,我這剛到的新款,瞧,連袋子都沒拆呢,這可是跟國外那叫什麼香的一樣的款,這位大姐你要不信,你可以問問你旁邊的妹子,她肯定見過。”
老板的話音剛落。
容媚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老板手裡的衣服吸引了過去。
粗花呢、小香風、配上精致的紐扣可不就是香奶奶的高仿嘛!!!!
容媚上手摸了一下料子。
麵料厚實柔軟、手感舒適。
挑了挑眉,“你這還有其他顏色的嗎?”
老板一聽完全有戲,激動得都忽略掉了“外國人”跟他說了國語這茬。
重重點頭,“有,當然有了,這顏色多得是呢,黑的、白的、玫紅的、粉的、藍的、綠的都有!碼都齊呼著呢!”
又積極介紹著,“不僅有衣服、還有短裙、長裙,這種可以配連褲襪高跟鞋穿,穿出來可洋氣了,不信你拿一套你的號去試試。”
老板一副恨不得立馬把這些全出手給容媚。
跟手裡拿著燙手山芋似的。
可不就是燙手山芋嗎。
要知道,就是這些貨把他給害慘了。
前段時間進這批貨的時候,還做著靠這批貨狠狠賺一筆的春秋夢呢。
本想著仿的國外貨,怎麼著也該是有市場的。
哪怕這衣服來貨價幾乎比店裡的其他衣服貴了一倍,但這衣服無論從款式、版型、質感來說,那絕對都是他做服裝生意這麼多年見過最好的“高檔貨”了。
所以他大膽的壓了不少在手裡。
樂嗬嗬的進了一大批回來,掛了大半個月,想象中賣脫銷的場麵沒有就算了,氣人的是一件都沒賣出去。
氣得他連夜把這些打包進了倉庫,眼不見心不煩。
這包還是遺落在角落的
今兒可算讓他碰著個“死耗子”了。
還得讓這些衣服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咦——不對啊,剛才這妹子說話他好像能聽懂來著?
老板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狐疑的摸了摸腦袋,回想著剛才的容媚說的啥話。
容媚沒注意老板臉上的表情,拿起手裡的衣服揚了揚,問著老板,“這種發價多少錢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