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條子,按了手印。
眼見著一切都塵埃落定,翟永壽終於呼出一口長氣。
笑嘿嘿道,“那諒解書就等著明天下午兩點拿了錢再簽吧,要沒什麼事的話,兩位現在就可以離開了。這位小同誌要回哪裡,我們所裡派車送你。”
話音剛落,緊閉著的房門外就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小齊見狀立馬前去開了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
瞬間感覺到頭頂仿佛被一片烏雲籠罩,一種壓迫感隨影而至。
抬頭,眼前的男人著一身軍裝,麵目陰鷙,雙眸猶如深潭寒冰,散發著冷冽的光芒,讓人沒來由的心中恐懼。
而且一來就是倆,雖說旁邊的身高不及眼前的這位,但那給人的壓迫感也是不減分毫的。
“齊公安,翟所長在嗎?”被兩個男人完全擋住了視線的關梅從後麵擠上前來,看著開門的小齊問。
因為門隻開了一半,所以門外的人也看不到屋內的情形。
看著小齊那茫然看著周南敘和秦誠的眼神,關梅又趕緊解釋道,“這兩位是剛才那位容同誌的愛人,來領人來了。”
這下小齊更加茫然了。
兩位愛人?
可惜關梅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說了啥話,她急著找人。
剛才眼睜睜的看著容媚被小齊給帶了走,那既愧疚又無力的感覺讓她心裡難受得緊。
可她在所裡身份卑微,又不敢貿然上前攔人,隻能先去把容媚留給她的電話先打了,儘自己的能力找到那個叫周南敘的男人,或許真的有希望。
在她聯係上那個周副團長不久,所長辦公室就轉接進了好幾個電話,緊接著又看到了所長疾步匆匆的出了辦公室。
那一刻,她的內心好像終於得到了救贖。
所以,在周南敘和秦誠到達的第一時間,她就帶著人找過來了。
“在裡麵呢,事情已經談完了。”小齊終於反應過來,含糊著和關梅解釋著,心虛到不敢抬頭對上周南敘的眼神。
正說著,裡頭傳來翟永壽的聲音,“小齊,是誰啊?”
小齊將門完全開了,快步走到翟永壽身邊,看了容媚一眼,“是女同誌的愛人來接人了。”
門一打開,屋外站著的周南敘和秦誠自然是見到了屋內的容媚,快步跟著走進了屋。
“可有事?”周南敘的目光第一時間放到了容媚身上,關心道。
天知道他被通知到容媚和劉蓉進了派出所那一刻,他心裡有多著急,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瞬間亂了心緒。
用了極大的忍耐力逼迫自己先冷靜下來。隨後第一時間疏通軍區的關係,讓上級施壓,又怕一個關係不穩妥,又找來了秦誠,找了市政府辦公室,還怕跨管轄不夠,又找了市公安直接下令在他趕到前,一定不能對他的人刑訊逼供。
等落實完這一切後,才開車從部隊一路疾馳的趕來。
那車速快到秦誠都吐了兩回。
容媚眯眼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
翟永壽在聽完小齊的彙報後,立馬樂嗬嗬的上前,看著周南敘和秦誠熱情道,“原來是這位小同誌的愛人啊,兩位一瞧就是一身正氣的,實在是抱歉,還勞煩你們親自跑一趟,事情都已經給處理完了,我們所裡正打算派車送兩位女同誌回去呢。”
他現在也分不清哪位是容媚的愛人,當然也不好意思問,反正隻知道麵前的兩位無論誰是,他都得罪不起,一頓先誇就是了。
青年才俊啊,也難怪被郭剛這樣的人肖想一下都覺得惡心,瞧人家這身量、這長相,再看看郭剛的樣子,和眼前的這兩位比起來,特彆是高個兒的,說是歪瓜裂棗都高讚郭剛了。
然而並沒有人回翟永壽的話。
秦城看了眼躲在角落裡畏畏縮縮不敢過來的郭剛,倒吸一口涼氣。
湊到容媚耳邊,不確信的小聲問道。
“嫂子,你打的?”
他隻是聽周南敘說小嫂子把人給打了,然後被公安帶走了。
他對容媚的戰鬥力也算是親眼見證過一回,一次就把陳芬給撂倒打服。
本來還以為又是跟哪位女同誌起了衝突,然後把人女同誌給打了。
是真沒想到是位男同誌。
再一看郭剛那猥瑣的樣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呸,還打得不夠狠。
啥熊樣啊,居然敢對兄弟的女人動心思。
這種豈能是打一頓就算了的,必須得把人弄進去關幾天才是。
容媚沒確切的回答秦誠的話,上前去拉了臉色黑沉的周南敘的胳膊,笑著道。
“走吧,你們來了正好,我們已經談好了,現在都可以走了,忙了一晚上,我和娘還沒吃飯呢,肚子都餓了。”
說完更是摸了摸餓扁的肚子。
翟永壽尷尬的打著哈哈,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瞧我,實在是我們招待不周了,都沒注意到兩位女同誌還沒有吃晚飯呢”
容媚轉頭就又對翟永壽道,“明天的事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會在兩點之前趕過來,還希望翟所長和郭主任的處事效率不要讓我失去信任,一切都得秉公執法,公事公辦,可不能乾徇私舞弊這種齷齪勾當,否則我可以隨時更改我的決定。”
被點的翟永壽冷汗布滿了額頭,半鞠躬著身子,畢恭畢敬的連連點頭,“是、是,我們一定秉公執法、公事公辦,絕不會徇私舞弊的,還請小同誌相信我們。”
他能懂的,這是在讓他也準備一下“真誠歉意”呢。
這話不用再提點他,他也是知道的,即是犯了錯,還是幫凶,他又豈能全身而退呢。
“那行,那我們就先走了。”容媚拍了拍翟永壽的肩,跟“老友”似的。
翟永壽心裡又涼了一大截,這一拍,至少又得加八百
終究是輪到他了。
心裡苦啊,臉上卻要繼續維持著笑,把這位“祖宗”給先送出去。
這一回,讓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呐!
然而,已經出去的容媚完全不知道她無意間的舉動,又進了一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