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
第二天容媚就請了假帶著劉蓉進了城尋找商機。
先去了陳春蘭那裡。
朱鐵上了班,攤上隻有陳春蘭一個人。
忙不過來,根本忙不過來。
將餃子端給容媚,隻隨意的招呼了一句“嬸子,妹子,你們慢慢吃啊。”
說完就又去忙去了。
容媚也沒在意。
夾著餃子咬了一口,對著劉蓉解釋道,“娘,這是住在我們對麵的春蘭嫂子,剛在這裡擺攤不到半個月。”
這段時間陳春蘭一直是早出晚歸的,雖住在對麵,劉蓉卻是一直沒有見過陳春蘭。
“哦。”劉蓉點了點頭。
話雖應著,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了陳春蘭忙碌著的身影上。
容媚也不打擾劉蓉觀察,她本就是專程帶著劉蓉來看的。
十分鐘後。
容媚吃好了,放下筷子,飽飽的打了個嗝,拿出手帕將嘴擦乾淨。
笑著問劉蓉,“娘,如何,還打算回嗎?”
沒有多餘的廢話,容媚相信,劉蓉有這嗅覺,作為資本後代的她那絕對能從中看到掙錢的商機。
果然。
“留。”劉蓉笑了,也不廢話。
甚至主動和容媚做起了分析,“媚丫頭,我剛才瞧了瞧,就這麼一會兒你這春蘭嫂子就收了六回錢而且這擺攤的成本小,就隻要一套鍋爐灶,幾張桌子,這攤兒就能支起來,這裡的人比咱們那縣城裡的人多多了,要我也來這裡支個攤兒,少說一天也得賺”
不過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劉蓉就已經和容媚分析了七七八八,甚至連每天大概能有多少錢的收入,什麼時候生意能好,哪個時間段生意不好都有了譜。
容媚不得不感慨,劉蓉這又是一塊經商的料。
哎,這些年全被時代給耽誤了,要沒有時代的束縛,說不定周南敘早就成了個富二代。
容媚趕緊打斷劉蓉的話,“娘,既然決定留下來了,那咱們就去看看鋪麵吧。”
要再讓她繼續說下去,估計這攤下午就能開了
她帶劉蓉來陳春蘭這裡有兩個目的。
一是告訴劉蓉家屬院裡的軍屬也有做生意的,讓她完全不用因為周南敘的身份有所顧慮。
二是這裡絕對處處是商機,這不,連擺個攤都能有這樣的收入。
但她不是真的想要劉蓉來擺攤啊。
這多累啊,風吹日曬的,看看陳春蘭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樣子就知道了。
錢是掙了,但也是實打實的辛苦。
找個鋪麵怎麼也得比擺攤輕鬆些啊,雖說前期在成本上投資高了點。
但那不影響後期賺錢啊。
說完也不等劉蓉答話,已經站起了身,過去將錢拿給陳春蘭,笑著道,“春蘭嫂子,你先忙著,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陳春蘭堅決不收,將錢塞還給容媚,“妹子,這錢你拿著,那是你婆婆吧,你瞧我太忙了,嬸子都來了這麼些天了,我也沒時間上你家去向嬸子問聲好,嬸子頭一回來,我也沒啥好招待的,就吃幾個餃子,哪裡能收錢呢,你要再給就是看不上我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容媚自是沒再堅持,收回了錢,不再打擾陳春蘭。
和陳春蘭道了彆。
婆媳兩人剛走出陳春蘭的攤子不到百米。
劉蓉就上前拉住容媚的衣擺,語氣稍顯急切,“找啥鋪麵啊,就擺攤吧,風險最小,鋪麵要是賠了咋辦,這攤兒隻要肯乾絕對賠不了。”
她自然知道擺攤肯定是要比鋪子辛苦的,但成本低啊,開鋪麵得投資多少錢進去。
現在政策是好了,但畢竟經曆過了那特殊的時代,誰知道這以後的時局呢,萬一又同以前一樣說變天就變天,那這投進鋪子裡的錢就全給打了水漂。
但擺攤就不一樣了,攤子可以說放下就放下。
容媚雙手搭在劉蓉的肩上,推著她往前走,笑嘻嘻道,“鋪麵也絕對賠不了,娘,我特相信你,在你的努力經營下,我和南敘一定能成為富二代的!”
劉蓉沒好氣,“什麼富二代啊,要是我賠了,那你們小兩口可就真要負了,不過是背負的負。”
富二代這詞雖然是第一次聽,但劉蓉一聽就懂,甚至還能有“新梗”。
容媚一下子蹦躂到了劉蓉前麵,倒退著麵向劉蓉,“試一試嘛,而且娘,不是我打擊你的自信心,雖然吧,但是你做的菜真沒有南敘做的菜好吃。”
潛台詞就是搞小吃攤的話生意可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劉蓉狐疑的確認,“當真?”
要真是這樣還真得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
“我從來不說假話。”容媚點頭。
就這一回(心裡補充)。
劉蓉也沒多做糾結,當即表示。
“那就先去看看鋪子吧,等看完再做決定。”
反正看鋪麵又不等同於就要定下來了。
等看完鋪麵後再回去做打算也不遲,反正留她肯定是要留下來了。
而且做生意肯定是要比在家裡種地掙的錢更多的,這道理不用容媚說,她就懂。
既然家屬院裡都有家屬來擺攤,那她也不用擔心搞個體經濟給兒子臉上抹黑。
唯一的擔憂沒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放開了膀子乾。
要說劉蓉這一趟還是多少受了容聲兩口子的影響。
瞧那開的小轎車多漂亮啊,還有那攝像機。
這些東西可都不便宜,要真靠種地,一輩子都種不來這些。
所以啊,為了她們這個家也能早點開上小轎車,她打算重拾乾買賣的老本行。
在過去家裡沒受到動蕩以前,劉家就是她們當地有名的布料大戶,大大小小幾十家的鋪麵。
她從小就跟著家裡的大哥學習管賬、認布料成分。
她是家裡最小的那個,但大哥也說她是家裡最聰明的那個,特彆是有關於經商這方麵的知識,幾乎是一學就會,而且還會舉一反三。
哎,隻是不知道幾十年沒乾過了,這腦子有沒有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