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容媚醒來後見著小布料上的紅。
徹底的打消了繼續撩周南敘的念頭,老老實實的宅在家裡,又過上了躺平的生活。
每天起床等著周南敘的早餐投喂,上午看看小人書,午飯後睡上一小時。
最近因為ko了陳芬的原因,讓她在大院裡受歡迎的熱度尤為的高,人氣居高不下,嫂子們就愛來串個門,看一看自己最新崇拜者。
容媚也是個很親民的愛豆,“粉絲”來後不僅熱情招待人,還接地氣的跟人嘮嘮嗑。
晚飯後就出門散散步消消食,有時候周南敘一塊兒,有時候和對麵的陳春蘭一塊。
總之日子和在二坨子村一樣愜意,甚至更勝一籌,因為這裡沒有味道上頭、叮咬屁股的旱廁,洗澡也要方便很多。
還有就是,她甚至已經到了小布料都可以不洗的地步了。
因為這兩天的特殊時期。
她也沒有藏著掖著,不僅把這事告訴了周南敘,更怕他不知道,還好心的給他列了需要注意的事項。
男人果然是上道的,紅糖水立馬安排。
順便謹記了她碰不得涼水這一項,接手了清洗她換下的所有衣物。
包括罩子和褲衩子。
讓一個大男人幫著自己洗這些東西。
是不是要問容媚有沒有感到不好意思,有沒有羞恥感?
不好意思,這玩意兒她暫時還不太了解。
在她看來,與其讓羞恥感這種後天形成的東西限製她的行為,還不如尊重她內心天生就有的欲|望。
再則,女人能給男人洗,為什麼男人就不能幫女人洗。
她一沒傷害其他人,二沒違法犯罪。
所以她不僅沒有,她甚至還有點變態的想著當時男人是怎麼洗的。
冷著一張臉?紅著一張臉?姨母笑著一張臉?更或者猥瑣著一張臉?
瞧,生活又多了一絲趣味。
期間還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黑河市的電話終於接通了,但不是容聲夫婦接的,而是家裡的保姆接的。
不過也從保姆口中得知了夫妻倆的消息,果真如容媚所猜想的那樣,去俄國了,而且去了有快一個月了。
家中沒有了主人,所以保姆也休假回了家,直到前兩天才回來。
這也讓容媚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總之沒有出什麼事就好。
壞消息:她了解到了她好像不能在這裡常住,隻能選擇探親小住,而且從原則上來講,像她和周南敘這種沒有打結婚報告領證的,即使來探親也隻能是住在部隊招待所,是不可以來家屬院住的。
但凡事都有特殊性,雖然在法律上不算夫妻,但這時候也是承認事實婚姻的,再加上考慮到周南敘有個媳婦兒確實不容易,在這裡小住些時日找個由頭也能說得過去。
哎,瞧這事給弄的。
你說要早讓她知道這消息,她第二天就收拾收拾東西回去就是了。
結果她剛對這裡的舒適度來了感覺。
現在告訴她不能長期住在這裡
這事你說咋整。
與此同時,師政委辦公室。
秦路平招呼周南敘坐下,又給親自泡了杯茶。
周南敘雙手放在膝上,坐姿筆挺的等待著領導的談話。
秦路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
“你和小容同誌的情況,組織上已經了解清楚了。小容同誌是個好同誌,那天院裡的事我和老陸也都聽宋嫂子說過了,小容同誌這思想覺悟可不像個隻有十八歲的小丫頭,哪怕我家那位當了幾十年的軍嫂了,也沒有她這麼高的覺悟啊。”
光是一句把軍裝穿在身上是軍人,把軍裝穿在心裡的是軍嫂,就讓他這個幾十年都沒什麼波動的老心臟都給聽得熱血躁動了。
周南敘放在膝上的手指微不察覺的動了動,沒有開口說話,等待著領導下麵的話。
“你這都二十五了,個人問題本就是個大問題,組織上也為你考慮了很多,鑒於小容同誌這年齡實在是沒達標,所以隨軍是不可能了。但組織上也不忍心看著你們長時間的分開,這不利於你們的感情發展。所以組織上決定給小容同誌一份後勤管理的工作,專門給軍嫂同誌們解決問題,倡導引領提高軍嫂們的思想覺悟。
小容同誌說的一點也沒錯,隻有軍嫂子們守住了大後方,咱們這些戰士們才能安心的往前線去啊。我很相信小容同誌的治理能力,雖然才短短的時間,聽說方文華戰士家的那位就有了顯著的效果。對了,方文華的轉業申請已經遞到郭季明手裡了吧?”
周南敘如實答,“嗯,月初的時候遞上來的。”
“行了,先暫時退回去吧,怎麼說當初也是你以前營下的兵,在越戰前線也立過功,可不能就這麼因為媳婦兒的問題給毀了將來的大好前程。
所以咱現在就更急迫的需要像小容同誌這樣的治理人才當然了,剛才說了,考慮到你們倆人的特殊情況,組織上也準備給小容同誌安排出一間單人宿舍出來,環境配套嘛,肯定是不及你那家屬院的配套,啥都有。但咱們吃飯有食堂,洗澡有大澡堂”
周南敘就這麼筆直的聽完領導的談話。
坦白說,這事他有點驚訝。
他從私心裡肯定是希望容媚能留下來的,但要讓她工作,他這心裡就沒底了。
而且是完全沒底。
旁人不知,但他卻是清楚的知道她是不想上班的。
直到現在他都還能記得她那句——我不想努力了,不想上班,不想乾活,周南敘,你能養我嗎。
況且當初自己曾答應過她,要養她的。
這才幾天,就讓她上班,那他豈不是這麼快就背信了他的諾言。
所以,這事就隻能這樣了。
上班?
她是不可能來上班的。
當然了,他也根本沒想過提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