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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手雷一枚枚的擲出,基本上就沒有遇到什麼抵抗,隻是聽著一路的慘叫聲,他們就跑到了密道的入口。
陳陽看著密道的入口不由得笑了,“這他娘的算什麼密道!跟地圖上一點不差,就連那個歪著的星星都一樣。”
丁三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知道寬街為什麼能存在這麼久了。不過估計這次估計也差不多完了。”
“完不了!隻要消息不傳出去,寬街明天太陽依然升起。”
陳陽說到這裡,突然提高了聲音大聲喊道:“是不是啊,師爺?”
大家夥一愣,老周嘩啦就把衝鋒槍舉了起來,大聲喝道:“他娘的彆藏了,咱們已經看見你了,快出來!”
周圍沒有一點動靜,隻有遠處零散地傳出來幾聲槍響。
奇怪得是追兵並沒有追過來。
“師爺,我知道你在密道裡,出來吧,把你的槍口向天!”陳陽冷冷地喊道。
依然是沒有聲音,大家夥都望向陳陽。
“真的假的?”丁三疑惑地問道。
老周又把機槍對準了密道口:“我先給他來兩梭子再說。”陳陽抬手製止了老周。
“師爺,要是再不出來,我也不放槍,我知道你在拐角那裡躲著呢,你看手雷怎麼樣?一分鐘之後,我先送你一顆?”陳陽又衝著密道喊道。
“我出來,你們不許射冷槍。”裡麵終於有人說話了。
“帶著你的人一起出來!”陳陽喝道。
陳陽同時一擺手,幾個人默契地讓開了密道口,紛紛找好了掩體。
“我去後麵下個雷絆子。”高恒遠見一時之間還是進不了密道,大聲說道。
“不用了,外麵的人得到不許進攻的命令了,不會過來。”陳陽笑了一下說道。
高恒遠一愣,大聲說道:“小心無大錯!”還是跑了過去,陳陽笑了笑不再理他。
密道裡,師爺手裡也抱了一挺捷克式,走了上來,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嘍囉。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師爺剛一上來,就大聲地問道。
“城外金雞嶺上的大爺!吃黑飯的好漢!老子是二當家,報號大花臉,剛才跑過去那個是三當家,報號大混蛋!”陳陽一本正經地胡扯淡。
“你們來寬街乾什麼?”師爺又冷冷地問道。
“借道回家!”陳陽理直氣壯地說道。
“為什麼李長海會和你們在一起?”師爺臉色很難看地問道。
“老子綁了他,讓他送老子出城。”陳陽挑起大拇指揚了揚說道。
“有了李長海想幫,什麼地方出不去?乾嗎來闖我寬街?”師爺臉色但是有所緩和。
“老子等不及了,想要早點回家!”陳陽眼睛一瞪說道。
“就這?”師爺不相信地問道。
“就這!”陳陽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要是不讓你從寬街出城呢?”師爺冷冷地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殺儘了你們這幫癟犢子,老子也得從這出城!”陳陽臉色一狠說道。
“要是殺不儘呢?”師爺又問道。
“那就把我埋在這!江湖漢子,那不能埋人!”陳陽一拍胸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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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你們還回不回來?”師爺頓了一會兒,語氣放緩和了說道。
“龍歸大海,怎麼還能隨便回來?”陳陽笑著說道。
“你們走吧。”說著話,師爺讓開了路,把頭一擺說道。
“老譚,開路!”陳陽喝了一聲。
“慢著!”師爺又說了一句。
“江湖人最講道義,說話不算可不成!”陳陽說道。
“走可以,把你的手雷都撂下,我怕你到時候毀了我的密道。”師爺說道。
“裡麵沒人,手雷不會扔,畢竟我也在裡麵,要是裡麵有人的話,那可就對不起了。”陳陽冷冷說道。
師爺一愣神,陳陽說道:“師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要是把朋友的路都堵死了,那麼自己也就沒有路了!”
師爺站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陳陽又接口道:“我深夜進了寬街,就帶了幾個弟兄,天不亮就出了城,這事神不知鬼不覺,我們不說沒人知道。”
說到這裡,陳陽停頓了一下,嘻嘻笑著說道:“要是非要搞個魚死網破,我保證明天早上,就連關東軍都能聽到這裡的炮聲!”
師爺一愣,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不相信地說道:“你們也有炮?”
陳陽冷笑著說道:“我們沒有,可是你有啊。”
師爺聽到了這裡,臉漲得通紅,看著陳陽。
陳陽毫不示弱地瞪著他,滿麵絡腮胡子,凶神惡煞一樣的凶狠神態,讓師爺心裡打起了鼓。
這些人不是好惹的,他剛才就領教了他們的戰鬥力,那手雷扔的,生生被他們玩成了炮!
不得已自己才帶著弟兄們躲進了密道,想著趁著他們密道來上一家夥。
誰知道還讓這個看似粗魯的胡子頭給發現了!
魚死網破?還是放虎歸山?難不成他們都走了還能回來再去告我不成?
師爺站在那裡,腦筋急轉,一時之間竟然猶豫不決,這麼冷的天,頭上竟然見了汗。
“大丈夫要戰便戰,不戰即走,這麼猶豫不決,可不是好漢子的行徑!”陳陽冷冷地說道。
師爺想了半天,一咬牙,衝著密道再次喊道:“小六子,帶著人都出來吧!”
陳陽緊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了,但是你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波動。
“老南!回家了!”陳陽大聲說道。
“哎!”一個聲音從師爺身後頭頂響起。
師爺嚇了一跳,回頭望去,高恒遠一個魚躍從廢棄的建築上麵跳了下來,手中的左輪手槍爍爍放光。
師爺嚇得使勁擦了擦頭上的汗。
“你小子不是去掛弦了嗎?怎麼跑那上麵了。”陳陽佯裝生氣地說道。
“我去找機槍了。”高恒遠說到這,大聲叫道:“機槍,下來了。”
老周從廢棄的建築後麵,探出了頭,說道:“你小子就是沉不住氣。”
“人師爺都說了,今後和咱們都是好朋友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高恒遠說完,衝著師爺大聲地說道:“是吧?師爺!”
師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是笑,也不是哭,說不出是什麼神色。
仍然是譚阿四打頭,後麵魚貫而入,最後是老周跟著陳陽進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