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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和青木荒服由曹德彪陪著,走進了京師警察廳特務科的辦公室。
科長喬有天的辦公室,在特務科辦公室的斜對門,上麵懸掛的牌子上是“科長”兩個字。
陳陽抬頭看了這間辦公室,牌子上是“特務科”三個字。
“這是大辦公室?”陳陽問道。
“您幾位稍等,我現在就去找科長。”曹德彪說道。
陳陽點了點頭,進了大辦公室。
辦公室裡沒有人,人都被派出去辦恒盛商行的案子了。
“大個子!大個子!”曹德彪大聲喊道。
“來了來了。”角落裡傳來了一個聲音,陳陽這才注意到,辦公室的角落那裡,還坐著一個人呢。
那個人說著話站了起來,陳陽嚇了一跳。這家夥太高了,足有兩米左右。
“我勒個去!怎麼這麼高啊!”陳陽吃驚地說道。
“要不怎麼叫大個子呢。”曹德彪說道。
大個子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你們這瘸子也要啊?”陳陽又說道。
“哪能啊!因公負傷,出去討伐的時候,被打著腿了。”曹德彪說道。
“夠幸運的了,這麼大個子,居然才打到了腿,有點可惜了。”陳陽搖搖頭頗為惋惜地說道。
齊玉林在旁邊聽了,不由得嗤嗤地笑。曹德彪看了陳陽一眼,沒有說話。
大個子終於拐了過來,“老曹,什麼事啊!”大個子說話的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
“北平來的同行,招呼一下,我去給科長彙報一聲。”曹德彪說完,就和青木荒服他們打了個招呼,去科長辦公室。
“進來吧。喝口水不?”大個子說道。
“不用客氣了。”青木荒服客氣地說道。
“那行。”大個子說著就準備再拐回去。
“他不喝,還有我呢!我渴了,給我整點水。”陳陽不客氣地說道。
“等會啊。”大個子說了一聲,拐著向茶水桌子那邊走去。
不一會兒就端了一杯水過來,遞給了陳陽。
“就一杯啊。”陳陽問道。
“啊。那可不,這倆又不渴。”大個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丫可真夠實在的。”陳陽嘟囔了一聲,隨後又說道:“就這樣的,出去討伐還能回來,可真夠幸運的。”
“啊!是啊,我們科長也這樣說,你咋知道的。”大個子頗為好奇地說道。
陳陽翻了一下白眼,沒有說話,齊玉林又是一陣偷笑。就連青木荒服也笑著點了點頭。
“科長,北平那幾個人來了,想要見您。”曹德彪畢恭畢敬地站在喬有天的辦公桌前,輕聲說道。
“他們來乾什麼?不是他們自己破案子的嗎?”喬有天一愣問道。
“可能碰到麻煩了。”曹德彪說道。
“什麼麻煩?”喬有天一愣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呢。說是下午好好歇一歇,誰知道今天早上就要來找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曹德彪也是一頭霧水地說道。
“昨天他們都去哪調查了?”喬有天想了一下,開口問道。
“也沒去哪。就是長春路,還有喜樂門歌舞廳。”曹德彪說道。
“喜樂門歌舞廳?為什麼?他們為什麼去那裡?”喬有天眉頭一皺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把他們領到地方,他們進去的時候,我在走廊抽煙,並沒有進去。”曹德彪說道。
喬有天聽到這裡,若有所思地看了曹德彪一眼,曹德彪連忙湊近了喬有天,低聲說道:“科長,他們北平來的,想怎麼查都行,我覺得咱們特務科的人,就不要出現在現場了。”
喬有天嘉許地看了一眼曹德彪,說道:“行,看來這人我還真選對了。”
說完之後,喬有天就站了起來,說道:“走吧,看看這幾位北平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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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把他們請過來。”曹德彪說道。
“不用,該尊重咱得尊重,這兩步路我還能走。”喬有天說著話,就推門除了辦公室。
“青木課長!陳股長,您看,剛才接了個電話,讓您們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喬有天一進特務科辦公室的門就拱著手說道。
“不敢,不好意思的是我們。老來打擾喬科長工作。”陳陽見青木荒服沒有張嘴的意思,就接口說道。
喬有天看了一眼,就發現僅僅陳陽麵前有一杯水,青木荒服和齊玉林麵前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何仁偉!怎麼回事?怎麼就上一杯水?”喬有天有些生氣地說道。
大個子聽了,委屈地說道:“科長,那倆人不渴。”
喬有天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青木荒服,解釋地說道:“青木課長,這個何仁偉,腦子一根筋,我看他受了傷,也出不了外勤,所以就讓他在辦公室打個雜,可是誰知道……”
“喬科長,不用客氣,咱們還是說正事吧。”青木荒服神色冷淡地說道。
青木荒服對喬有天的態度並不是故作矜持,而是確實生他的氣。如果要不是他把人看丟了,還用的著這麼麻煩嗎?
“那就到我的辦公室吧。”喬有天見青木荒服神色不善,連忙說道。
青木荒服站起身來,第一個出了特務科,喬有天在後麵緊緊跟隨,曹德彪也跟了上去。
陳陽衝著齊玉林使了個眼色,齊玉林也跟了上去。
陳陽見辦公室沒有人了,這才向大個子何仁偉走了過去。
“大個子,原來你叫何仁偉啊,好名字。”陳陽笑著說道。
“這名字有什麼好?”何仁偉聽了陳陽誇他,不由得咧嘴笑了一下,用手撓了撓頭說道。
“怎麼不好,又仁義又雄偉,多好的名字。”陳陽笑著說道。
大個子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臉紅著搓著手不說話。
“今天怎麼科裡沒人啊。”陳陽漫不經心地問道。
“辦案子了。”大個子答道。
“什麼大案子,需要這麼多人辦?”陳陽裝作納悶地問道。
大個子滿臉神秘,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走私案,老大老大的走私案。”
陳陽心中一動,他當然知道什麼樣的走私案會讓特務科插手。看來這起案件遠遠沒有表麵上的走私案那麼簡單。
“嘁,不就是走私案嗎,搞這麼大陣仗,我還以為什麼呢。”陳陽不屑一顧地說道,隨後裝作轉身就準備離去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這可是給抗聯送藥品!而且還牽扯了寬街上的密道!案子大了去了。”大個子顯然被陳陽不屑的表情給激怒了,很得意地說道。
“寬街?密道?那是什麼地方?”陳陽回頭問道。
大個子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驚恐地朝著門口看了看,見沒有人看門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你彆問了,反正就是老厲害了!這一次說不定,說不定……”大個子說到這裡,臉上但是走了一些興奮之色。
“平時怎麼吃得,這一次說不定就得怎麼吐出來!”大個子突然說道。
陳陽聽了故意冷冷一笑,一副看不起的模樣說道:“就你?你能知道什麼秘密?估計你知道了,全部警察廳的人也就知道了。還裝的這麼神秘。”
大個子聽了,不服氣地說道:“給你說了你也不懂,我都是偷聽的!他們才沒有這個機會呢!”
“好啊,你偷聽!待會兒我就告你們科長去!”陳陽突然說道。
大個子聽了嚇壞了,他沒有想到陳陽聊著好好的,突然蹦出了這一句。
“彆啊,你可千萬彆告訴我們科長,要不然他就把我攆走了。”大個子著急地說道。
陳陽噗嗤一聲又笑了,從兜裡摸出了紅錫包香煙,遞給了大個子一支,說道:“給你開玩笑呢,瞧把你給嚇的。”
大個子接過了香煙,他心思簡單,根本就不會想到彆人說話不算怎麼辦。也考慮不到陳陽說不告狀就不告狀?
大個子聽了陳陽說是開玩笑,就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嚇死我了!以後這玩笑還是少開。”
陳陽又笑了一聲,用那一盒紅錫包拍了拍大個子的肚子,說道:“不錯,我喜歡你這個性格。”說著話就把剩下的香煙塞進了大個子的手裡,笑著出了門。
大個子拿著紅錫包,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嘟囔著說道:“這倒是個好人。還給我煙抽,比他們都強,光知道使喚我。”
陳陽進了喬有天的辦公室,就看到喬有天一臉的難色,正在衝著青木荒服訴苦。
“青木課長,喜樂門歌舞廳我知道,這些人手腳不乾淨我也知道,但是現在沒有確實的證據,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而且……”說到這裡,喬有天顯然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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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笑了一下,接口說道:“喬科長,咱們來新京,是過路神仙,各方諸侯都不大瞧在眼裡。咱們也不想節外生枝,隻想乾完自己的活,趕緊離開。”
喬有天聽了陳陽這話,眼睛一亮,看了一眼青木荒服。
青木荒服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謝天同交出那個舞女,問一下情況。”
喬有天也不明白,乾什麼謝天同不肯交出那名舞女,這裡麵難道有什麼貓膩?既然人家來求助,要是一點忙不幫也說不過去。本來沒自己什麼事,彆搞得自己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我們就是想讓咱們特務科,陪著我們過去問一問,隻要能問出來就行。”陳陽乾脆地說道。
“看來是嫌曹德彪級彆不夠啊!要是真有這麼簡單,他們也不會來到這裡。”
喬有天想到這裡,眼珠子一轉,倒是有了主意,他先歎了口氣,然後才說道:“唉呀!真是不巧。現在這人都派出去了,科裡你們也看到了,就剩下我了,要不是待會兒有個會,我就陪著青木課長一起去了。”
“這倒是不用,這點小事哪敢勞動喬科長大駕,找個和喜樂門歌廳熟一點的人就行了。”陳陽話說地雖然十分客氣,但是裡麵就帶著骨頭了。
“熟倒是談不上,但是畢竟之間有聯係。要是洪田在就好了,讓他陪你們去,一定能搞定!”喬有天說道。
“洪田?”青木荒服一愣,問道。
“啊,我們行動股一組的組長,朱洪田。小夥子很能乾!之前有個案子,和喜樂門歌廳有過一些接觸,算比較熟吧。”喬有天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現在在哪呢?”青木荒服問道。
“辦案子去了,您沒見我這裡都唱空城計了!都出去辦案子了,大案子。”喬有天臉上有些得意地說道。
“走私案吧。”陳陽淡淡地說道。
喬有天一愣,眉頭一皺,隨後就舒展來了,也淡淡地說道:“陳股長消息很靈通啊,這又是哪個嘴快的跟您學嘴了。”
“剛才上樓的時候,聽到了你們那個喬股長和有一個叫做什麼勤禮的聊天了。”陳陽笑嘻嘻地說道。
“聊天?”喬有天聽了又是一愣。
“勤禮!快著點,把劉七拉到審訊室,我去找科長彙報去!這次寬街算是完蛋了!”
門外走廊上傳出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後就聽到一個人大聲地說話。
喬有天一聽就知道,這是喬曉東的聲音,他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陰鷙!
“知道了股長!老周彆磨蹭,把人押過來!跟著我,快著點!”接著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顯然是那個勤禮。
“快點!他媽的彆磨蹭!待會兒好好給你贖贖皮子!”
隨著喝罵聲,緊接著就是一串叮叮當當,稀裡嘩啦的鐐索的聲音從門前經過。
“咣當”一聲,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外麵探進來喬曉東的腦袋。
“叔!”
喬曉東剛叫了一聲,就聽見“啪!”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不由得嚇了一哆嗦。
“敲門了嗎!一點規矩都沒有!”喬有天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青木荒服臉色一變,眼睛望向了陳陽,陳陽卻是微微一笑,身子向後靠去,老神在在地坐了更加舒服一些。
喬曉東也看見了屋裡還有著其他人呢,連忙退了出去,輕輕敲響了門,大聲喊道:“行動股喬曉東報告!”
“進來。”喬有天坐了下去,慢斯條理地說道。
喬曉東推門,走了進來,說道:“科長,科長……”
“是不是人抓到了?”陳陽在旁邊接口說道。
喬曉東並不認識陳陽,但是能大模大樣坐在科長辦公室裡,想必也是有點來曆。又聽見他說的話,也能對的上,就想著可能是科長給他們說過了,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喬曉東想到這裡,衝著陳陽點了點頭,說道:“嗯,跑了一個,死了一個,抓了一個。”
喬有天這個氣啊,平時看上去挺機靈一個人,怎麼傻成這樣!人家這是投石問路不知道啊!
喬有天狠狠地瞪了喬曉東一眼,但是他又沒法明說。也就隻能瞪眼了。
喬曉東被叔叔瞪了一眼,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轉著眼睛看屋裡的這幾個人。
“那還等什麼啊!都有人跑了!兵貴神速啊!這會兒不審,過了這個時間,就算審出來也來不及了!”陳陽蹭的一下就蹦了起來說道。
喬有天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也連忙站起了身子,說道:“青木課長,我先失陪一會兒,看看那邊怎麼樣。”
青木荒服還沒有說話呢,陳陽就接著話說道:“彆介啊,失什麼陪啊。喬科長,我們一起聽聽成嗎?”
喬有天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看著陳陽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