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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頭被宋建峰用勁踹了下去。宋建峰連忙閃身躲開。
轟隆隆的聲音,從密道裡傳了出來,沒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喬曉東從隱蔽處慢慢探出頭來,密道口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朱!應該沒問題了,找個人下去看看。”喬曉東衝著朱洪田喊道。
“股長,這種危險的事哪能讓弟兄們去,我去!”朱洪田大聲喊道。
朱洪田話聲剛落,就聽見一個聲音大聲說道:“彆爭了,我去!”隨後一個人快步衝向密道,正是索明海。
“無恥!”朱洪田低聲罵了一句,大聲喊道:“老索小心,我剛才好像聽到那裡麵有聲音。”
索明海一愣,腳步就慢了一下,朱洪田已經從他身邊擠了過去,“老索,我先下,你在後麵跟著我。”
說著話,朱洪田煞有介事地從後腰拽出了手槍,用力拉動槍栓,哢嚓一聲,子彈上了膛,隨後貓腰進了密道。
索明海歎了口氣,沒有再跟著朱洪田進密道,而是在櫃台裡翻撿了起來。
喬曉東慢慢地走到了劉七的身邊,看了看地上狀如死狗,耷拉個頭的劉七。
喬曉東仔細看了看,沒有發現劉七身上有傷,他這才放心的用腳輕輕踢了踢劉七。
劉七無精打采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把頭低了下去。
“叫什麼名字!”喬曉東問道。
“劉七。”
“問你大名。”喬曉東又問道。
“免大,我就是叫劉七。”
喬曉東生氣地踢了劉七一腳,罵道:“還免大,我和你客氣了嗎?老子問你真正的名字!不是外號!”
“長官,我就是叫劉七。”劉七委屈地說道。
喬曉東又是一腳,罵道:“誰他娘的給你起得鬼名字!聽上去那麼彆扭。”劉七低著頭不說話。
“你們商行一共幾個人!”喬曉東又問道。
“三個。一個管事的,我和老歪是夥計。”劉七老老實實地答道。
“管事的叫什麼名字?他現在在哪?”喬曉東問道。
“管事的叫做劉喜旺,從這個密道裡麵逃了。”劉七說道。
“逃了?你怎麼不逃啊?有密道不走?和我們硬頂?”喬曉東疑惑地說道。
“他娘的劉喜旺最不是東西,他就沒給我們說密道的事情!這個王八蛋!”劉七提起密道的事情就火大,不由得開口罵道。
“股長,密道通著巷子外麵,和這裡也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咱們太大意了!”朱洪田從正門走了進來說道。
“這麼快就出來了?”喬曉東見是朱洪田,有些納悶地問道。
“唉,就沒有幾步遠。裡麵炸死了一個人,應該是第一個下地道那位布了一個機關,結果還炸著自己人了。”朱洪田說道。
說著話,朱洪田一腳踢到了劉七的身上,大聲說道:“算你小子命大,沒有下去,下去的那位,都變成肉餡了!”
劉七聽了臉上不由得一變。
喬曉東看了看屋裡一片狼藉的樣子,眉頭一皺,回頭喊道:“劉勤禮!”
一個胖胖的特務跑了過來:“股長,我在了。”
“帶著二組、三組,把劉七帶回去。”喬曉東說到這裡,把臉衝向了朱洪田說道:“老朱,你帶你們組,把這裡打掃一下。”
朱洪田一愣,喬曉東就貼近了他,低聲說道:“守在這裡,見一個抓一個!抓到了人,彆帶回特務科,直接押到新亞飯店!”
喬曉東說到這裡,衝著朱洪田擠了擠眼睛,又用手輕輕拍了拍朱洪田的肚子。
朱洪田馬上明白了過來,眼睛一亮,說道:“明白,明白。”
喬曉東吩咐完之後,帶著人就離開了恒盛商行。朱洪田看了看淩亂的地麵,又看了看僅剩的幾個特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朱洪田手下的這個組,原本有七個人。今天跟著他出來的一共六個人。其中一個人請了假。
這六個人除去朱洪田以外,是索明海、吳振佳、宋建峰、崔有才和趙延東。
吳振佳和崔有才兩個人,剛才的槍戰中,一死一傷,現在都被拉到了醫院。所以也就剩了四個人。
“宋豆芽!趕緊收拾,半個小時,要是恢複不了原樣,這個月的薪水減一半!”朱洪田大聲命令道。
宋建峰聽了一哆嗦,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兩句,但是終於沒有張嘴。
“組長!找到了,我找到了!”索明海突然從櫃台中露出了大半個腦袋,興奮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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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索!抽什麼風!”朱洪田本來和索明海關係不錯,但是剛才他竟然敢和自己搶功,這讓朱洪田很不高興。
“組長您快看啊!咱們這次算是抄上了!”索明海並不計較朱洪田的態度,拿了一個小本子,就從櫃台裡饒了出來,湊到了朱洪田的身邊。
“組長你看!這不就是今天的!”說著話,索明海指著小本子的一行字說道:“3月13日,不就是今天!”
“今天怎麼了?”朱洪田不知道索明海發現了什麼,居然這麼興奮。
“您再看這裡啊!”索明海興奮地指著一行字說道。
“中午,四海春飯店,丁三。”朱洪田慢慢地念道。
“怎麼樣!咱們是不是大發現?”索明海大聲地說道。
“四海春飯店?丁三?”朱洪田的眼睛也亮了。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還不去抓人啊!這可是條大線索!”索明海說道。
“四海春飯店在哪啊?”朱洪田自言自語地說道。
“離這裡不遠,過了十字街就是,在街的西北角,是一家川菜館,味道還不錯。”趙延東聽了朱洪田這話,連忙回答說道。
“成啊,這麼偏你都知道,怪不得科長都說,要是在新京城裡找飯館,誰都甭問,就問老趙就行。”朱洪田笑著說道。
“和朋友去過兩次,味道還行。不過這一家不能算是正宗川菜,隻能算是平派川菜,掌勺的大師傅,據說是從北平來的。”趙延東麵帶得色地說道。
彆人比得是業務能力,到了趙延東這裡,比得卻是誰吃過見過,要是誰提起那家飯店他不知道,就頗以為恥,說什麼也得去嘗上一嘗。時間一長,整個新京城,還真沒有趙延東沒有吃過的飯館。除非是太難吃。
“那就這樣,咱們兵分兩路。延東和我,四海春抓人。明海和宋豆芽在這裡蹲坑!”朱洪田快速地說道。
索明海的嘴撇得像八萬一樣難看。他不服氣地看著趙延東。努著嘴不說話。
朱洪田和趙延東連看他一眼都不看,就出了商行。
朱洪田一腳邁出了商行大門,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扭身說道:“老索,帶著豆芽把屋裡整整,要不然可釣不上來魚。”
索明海看到朱洪田轉身,想著組長是不是改主意了,滿懷希望地看向朱洪田。結果聽到的是讓他帶著宋建峰打掃屋子,嘴巴又撇了起來。
…………
四海春飯店。
朱洪田和趙延東到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飯店裡麵已經有了不少食客。
吃主們都知道,飯店的生意基本都在晚上,中午能有這個樣的生意,已經頗為難能可貴。
丁三是誰,還真不好猜。估計這個名字在新京,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誰知道是哪個丁三啊!
這個時候再跑回特務科去問劉七,估計再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丁三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朱洪田不愧是個老特務,他倒是真有辦法。
朱洪田進了飯館,絲毫都沒有猶豫,直接就衝著櫃台走去。
“掌櫃辛苦。”朱洪田拱了拱手說道。
掌櫃一愣,也連忙拱了拱手,說道:“您老什麼事?”
“丁三爺請客,咱們恒盛商行的。”朱洪田說道。
朱洪田故意沒有說的十分清楚,剩餘的一些東西,他留給了掌櫃自己想去。
“啊!三爺的客人,您這邊請。”掌櫃連忙說道。
掌櫃一邊引著手勢,一邊就從櫃台裡繞了出來,躬身說道:“三爺在後麵,您兩位請吧。”
朱洪田一愣,心裡想到這個丁三看來不是一個小人物。要不然掌櫃怎麼這麼殷勤!
“掌櫃不用客氣,咱們都是老朋友,三爺在哪個房間,您告訴我就得了,我們自己過去。”朱洪田也很客氣。
“天字甲三號雅間,中間最大的那一間就是。”掌櫃也客氣地說道。
朱洪田衝著趙延東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衝著掌櫃點了點頭,直奔天字甲三號雅間過去。
朱洪田二人到了雅間門口,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微微地把門推了一條縫,悄悄地朝裡麵看去。
朱洪田一眼就看到了裡麵那個熟悉的人,心中不由得一咯噔。
丁三!
還果真是他!真他娘的是怕什麼來什麼!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朱洪田推門而進,後麵趙延東緊緊跟著走了進去。
丁三坐在雅間裡麵,正在等師爺。他正等得焦急呢,就聽到雅間門一響。
丁三想著是師爺來了呢,連忙站起了身子,正準備說話,卻發現進來的人,居然是朱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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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和朱洪田是老相識,在這個地方看到了他,不由得一愣,問道:“老朱,怎麼是你。”
朱洪田回頭看了看趙延東,把臉一板,說道:“丁三是吧?”
丁三一愣,馬上也反應了過來,說道:“是我,你不是那個警察廳的朱,朱……”丁三裝作一副想不出來的樣子說道。
朱洪田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裡想到這個丁三反應還挺快。他點了點頭,說道:“嗯,朱洪田。”
“對對對,朱組長!”丁三裝作剛想起來地樣子說道。
“在這等人啊?”朱洪田衝著丁三眨了眨眼睛。
丁三雖然沒有全部弄清楚出了什麼事,但是他已經意識到肯定出事了。
朱洪田是特務科的警察,和自己的關係不一般,他現在為什麼不和自己正常說話?肯定是不方便啊?
看來事還不會小,能讓特務科插手的案件,都不會那麼簡單。
“啊,是啊,請朋友吃飯。”丁三一臉疑惑說道。
“朋友是誰啊?”朱洪田又問道,眼睛順勢朝著上麵翻了翻。
“怎麼著?有事呀,乾嘛問這個?”丁三疑惑地問道。
“讓你說就說,廢什麼話啊!彆給自己找不痛快!”趙延東在旁邊忍不住問道。他搞不清楚組長今天怎麼了,乾嘛這麼客氣。
朱洪田不滿地瞪了趙延東一眼,轉過了頭對著丁三說道:“簡單了解一下。”
丁三看了看趙延東,又看了看朱洪田,身子向後靠到了椅子背上,把長衫撩起,架起了二郎腿,冷笑一聲說道:“兩位這是來破案的吧!我得配合啊!”
說著話就把臉轉向了趙延東,冷然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怎麼稱呼啊!”
趙延東把眼睛一瞪,說道:“問你話呢!和誰一起吃飯!不想在這裡說,咱們就換個地方!”
“李副廳長。”丁三說道。
“李…李副廳長?哪個李副廳長?”趙延東感覺到不妙,有些結巴地問道。
“京師警察廳的李副廳長啊。”丁三淡定地說道。
朱洪田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眼色,丁三全部明白了。
“李副廳長人呢?”朱洪田見趙延東麵露恐懼之色,臉上不露聲色地微微一笑,接口問道。
丁三抬手看了看表,說道:“差不多快到了吧。”
朱洪田聽了這話也愣住了,難道丁三真請得是李副廳長吃飯?那他的名字怎麼會出現在恒盛商行的本子上?難道不是一個丁三?
朱洪田疑惑地望向了丁三,他實在是糊塗了。丁三微微地衝著他點了點頭。
朱洪田更是糊塗了,他轉身就出了雅間,趙延東見狀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兩個人出去,迎麵就碰到了李副廳長帶著一個隨從,由掌櫃陪著,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靠!組長,還真是廳長!”趙延東聲音略有些顫抖地說道。
“知道,彆說話!”朱洪田冷聲說道。
李副廳長和朱洪田他們擦身而過,走了兩步,就停下了腳步,疑惑著轉了身子,喊道:“站住!”
朱洪田兩個人站定了身子,轉過身子,朱洪田已經滿臉是笑,驚喜地說道:“李廳長,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人呢。”
“你不是那個特務科的朱…”李副廳長顯然對朱洪田有印象,但是記不起他叫什麼名字了。
“朱洪田,廳長好記性。”朱洪田點頭哈腰地說道。
“對對對,朱洪田,特務科一組的組長!”李廳長大聲說道。
“你們來這裡乾什麼?”李副廳長問道。
“吃飯,我們也來吃飯。”朱洪田點頭說道,隨後又客氣地說道:“廳長您請便,我們就不打擾廳長了。”
朱洪田說完這話,拉著趙延東一溜煙就跑開了。
掌櫃狐疑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李副廳長問道。
“啊,沒什麼事。”掌櫃臉上微一變色,隨後說道。
他們是做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具體他們之間地瓜葛,由著他們去吧。
朱洪田拉著趙延東跑出了飯店,一直跑到了馬路對麵,兩個人這才停住了腳步。
李副廳長怎麼會在這裡?丁三的名字,又怎麼會出現在恒盛商行的小本上?這池子水究竟有多深?
趙延東看了看朱洪田,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一些害怕,他不安地摸了摸腰裡的手槍,然後說道:“組長?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