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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讓你接著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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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從小武那裡離開的時候,幾乎就已經是深夜了。大雜院中的其他人家,也已經睡熟了。

第二天陳陽一大早就起來,院子裡靜悄悄,有的已經出了門去奔嚼穀去了,有的則還沒有起床。

陳陽出了李鐵拐斜街的院子,正麵正好碰到了老孟大爺。

老孟大爺早上起的早,此時正好遛彎回來,看到陳陽,笑著打招呼說道:“大陽子,昨晚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是不是有去哪喝去了?怎麼樣,喝恣了吧。”

陳陽則看到了孟大爺。要說這處房子那還是人家孟大爺幫忙租的麼,他連忙給打招呼:“呦,孟大爺,您挺早啊,這就出攤嗎?”

“沒有,哪能這麼早,人早飯還沒有吃呢,誰會來照顧茶攤生意。”孟大爺笑著說道。

“那倒也是。”陳陽點點頭說道。

陳陽和孟大爺他倆說話的時候,腳步並沒有停,說話間就要擦身而過了。

孟大爺卻站住了,收起了笑容,一臉正色得說道:“懟了大陽子,昨兒個有個姓孟的來找你。”

“孟東海?”陳陽一愣問道。

“誰知道東海還是西江,那家夥橫的都不會說人話了。”提起了孟東海,孟大爺的話聽上去就有些不高興。

陳陽一聽孟大爺的口氣就知道,一定是孟東海這個夯貨,聽到自己要找他,昨晚就來這裡尋自己了。這家夥平時橫慣了,估計是言語間得罪了老孟大爺。

“哎呦,老孟大爺,看樣子是那個熊貨氣著您了吧?你彆跟他一般見識。改天我讓他給您擺酒賠罪。”陳陽連忙說道。

老孟大爺笑了笑,有意思地看了陳陽幾眼,笑眯眯地說道:“大陽子,人不可貌相吧,像你這樣和善的人,居然也會有那號朋友!”

孟大爺說完了化,沒等陳陽回話,背手慢悠悠地進了院子。陳陽微愣了一下,也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大院。

陳陽也沒有要車,就是溜溜噠噠的有著到了警察局。快到局裡的時候,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一張煎餅果子。

陳陽手裡拿著煎餅果子,一邊走一邊吃,進了警察局,直奔二樓。

陳陽可不像孟東海,每天早上隻要來上班,必然是一碗鹵煮。雖然陳陽也算是老北平人,但是鹵煮那玩意老吃也煩。

陳陽剛上到二樓,就看到孟東海站在辦公室門口。

孟東海仿佛永遠都是那個樣子。看上去吊兒郎當玩世不恭。他三調彎似的站在那裡,雙腿不停的交替抖動著,嘴裡還叼著一支香煙。眼睛不老實的左顧右盼。

“股長。”孟東海一看陳陽上了樓梯,連忙一邊打招呼,一邊走了過來。

陳陽討厭孟東海,也不想能把他給教好了。像他這種人,除了利益,說什麼也是白饒。

“怎麼這麼早?沒去吃鹵煮?”陳陽衝著孟東海說著話,推門進了辦公室。

“沒有呢,這不是您找我嗎,我哪能先吃飯啊,這不就直接上樓了。”孟東海跟著陳陽亦步亦趨地說道。

“西直門那搞得怎麼樣了?”陳陽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拉椅子坐下問道。

孟東海一聽陳陽問這個,滿臉得意之色,說道:“齊活,這兩天彆的事沒有乾,光忙著檢查站的事了。這不是房子也號了,人也找齊了,咱們就等著開張大吉了。”

陳陽聽了孟東海的話,鼓勵地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衝著孟東海說道:“坐,坐下說。”

孟東海連連搖頭,滿臉諂笑地說道:“沒事,我站著說就行。”

“讓你坐就坐,哪那麼多廢話!”陳陽眉毛一皺,帶著不高興說道。

“哎,哎。”孟東海連忙答應著,微微欠著身子坐下了。

“號的房子不是搶的吧。我給你說,咱們可不能乾這事。”陳陽有些擔心地問道。孟東海那家夥的操行,陳陽可是非常了解,這家夥什麼缺德事都能做的出來。

“哪能啊。咱老孟能乾那事!那房子可是咱們一年五塊大洋租來的。”孟東海得意洋洋地說道。

“扯淡!”陳陽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出處來,“啪”的一聲,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孟東海剛才還得意洋洋地向著陳陽吹噓,無非是想讓陳陽誇讚一句自己會辦事。

誰知道陳陽聽了自己的話,不但沒有誇讚自己,反而發了脾氣。他不由得嚇了一跳,剛坐下的身子連忙就站了起來,不知所措地望向陳陽。

偵緝大隊的汪選朝此時正好推門準備進來,聽到“啪”的一聲拍桌子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又拉上了屋門。

陳陽其實已經看到了他,但是仍然故作不知地喝問道:“外麵是誰,鬼鬼祟祟地乾什麼?有事進來說!”

略停了一會兒,屋門“吱呀”一聲,再次輕輕地被推開,隨後汪選朝才躡手躡腳得走了進來。

“老汪,什麼事?”陳陽語氣變得溫和得問道。

汪選朝進來,原本是想報銷昨天晚上吃飯的飯錢,看到陳陽發火,也就沒有敢提。而是說道:“隊長,昨天調查清楚了,馬義林說慌,他根本就沒有去曹家胡同。”

“今天接著審!一定得讓他說實話!”陳陽冷冷地說道。

“嗯,我這就去帶人。”汪選朝看了陳陽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回來。”陳陽等汪選朝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這才開口說道。

汪選朝聽了陳陽喊他,不明就裡,轉過身子看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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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昨天辛苦了。吃飯花了多少錢,單子留下,待會兒我讓齊玉林拿去報銷。”陳陽說道。

汪選朝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急忙匆口袋中拿出了單子,放在了陳陽的辦公桌上。

“不到五個大洋。”汪選朝退後了一步說道。

陳陽點了點頭,汪選朝瞅了一眼孟東海,挑了一下眉毛,算是打招呼了,隨後轉身出門。

“你瞅瞅,一頓飯錢,你租人家一年房子!這還不是搶!”陳陽見汪選朝出去,約莫他走遠了,這才轉頭衝著孟東海說道。

“我又沒逼,他自己願意啊。”孟東海看上去有些委屈。

“老子不願意!我不能讓人家戳脊梁骨,更不能給父母找罵!”陳陽見孟東海還敢還嘴,登時火氣又起來了,衝著孟東海不高興地說道。

孟東海看到陳陽真生氣了,他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終究沒有說。

“不服氣是吧!”陳陽看到孟東海這個樣子,眼睛一瞪說道。

孟東海就害怕陳陽瞪眼睛,他連忙站直了身子,說道:“不敢,不敢。我服氣還不成嗎。”

陳陽瞪了一眼孟東海,看到他那副憊賴樣子,也知道對付這號人,也就隻能這樣了,你要是指望他舍己為人,也是想瞎了心了。

陳陽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今天回去,你就給我找到房東,我也不讓你多給,但是得按照市價給人家補齊差價!要是沒補,我就換個地方掛檢查站的牌子!”

孟東海一聽換地方,心裡就慌了,連忙點頭哈腰的滿口答應。

陳陽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正色說道:“老孟,不是我說你。老百姓討生活不容易,人家當麵不好說,但是咱們不能讓人家背後罵娘不是?”

孟東海滿臉真誠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後就趁著陳陽不注意撇了一下嘴。

這個小動作,絲毫沒有逃過陳陽的眼睛。他苦笑了一下,知道像孟東海這種人油鹽不進,你和他講道理,他隻當是放屁。隻有用利益勾著他,威勢壓著他,才能讓他服服帖帖。

“人手準備的怎麼樣了?”陳陽緩和了語氣問道。

“人手差不多了,袁金寶真有能耐,不到一天就拉來了二十多個人。”孟東海說道。

“嗯,差不多夠用了。你給袁金寶說,讓他從這些人裡抽出來十個人左右,組成個機動隊,他來當隊長。”陳陽說道。

“好嘞。”孟東海爽快地答道。

“走吧,跟我去看看馬義林。”陳陽說著話就站起了身子,朝著屋門走去。

孟東海答應著,跟著陳陽走了過去。

二樓刑訊室。

汪選朝衝著結結實實被捆在椅子上的馬義林,臉上滿是同情之色。

馬義林抬頭看著汪選朝,滿臉地不屑一顧。嘴角帶著一縷諷刺的譏笑。

“老汪,昨天調查地怎麼樣?你也應該知道了,他們關不了我幾天。想向我頭上扣屎盆子,門都沒有。等我出來了,誰都甭想好過!”馬義林搖晃著滿是紗布繃帶的腦袋,得意地說道。

汪選朝看向馬義林憐憫的眼神裡,有了幾分譏笑的神色。這種神色在馬義林眼裡,卻變成了是汪選朝在衝著自己討好的笑。

“這裡麵沒你什麼事,我就算做活,也做不到你頭上,你是聽喝的嗎,拿你治氣,丟了我馬義林的麵!”馬義林滿不在乎,透著一絲得意地說道,仿佛自己隨時都會被釋放一樣。

汪選朝的臉上的笑意,卻慢慢的收起,最後全部變成了冷笑。他的雙手也慢慢地攥成了拳頭。

“哐當”一聲門響,吉得貴手裡拎著報紙卷著的幾根油條,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隊長,您讓我給馬隊長買的果子,我買回來了。瞧我這一身汗,跑回來的,我怕果子涼了馬隊長吃著膩。”吉得貴氣喘籲籲地說道。

馬義林一看見油條,再聞見那撲鼻的香味,眼睛頓時就亮了。

從昨天中午被抓到這裡,一直到現在,就晚上吃了兩個窩頭,現在已經餓的是前心貼後背。此刻看到香噴噴的油條,不由得喜形於色。

他不好意思直接給汪選朝說謝謝,但是終究朝著他投去了感激地眼神。

汪選朝看著馬義林微微一笑,轉頭衝著吉得貴說道:“先放一邊,馬隊長這一會兒還不太餓。昨晚的窩頭還沒有消化呢。”

馬義林聽了這話,不由得心裡一陣起急,張了張口想要說話,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大清早的,誰要吃窩頭啊?”陳陽說著話,就推門進來,後麵跟著孟東海。

汪選朝原本對馬義林還有著一點香火之情,畢竟同事這麼多年。自己雖然幫不了他太多,最起碼生活上給一點照顧還可以。

所以大早上汪選朝才巴巴地讓吉得貴去給馬義林買早點。

可是讓汪選朝沒有想到的是馬義林就算落到了這種地步,依然瞧不起自己。看到他剛才那不屑的眼神,汪選朝就想用鞭子抽死他。

“報告隊長,犯人馬義林想吃窩頭。”汪選朝衝著陳陽立正說道。

馬義林望向汪選朝的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一樣。他手腳都不能動,卻狠狠地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罵道:“小人!看你還能猖狂多久!”

陳陽笑吟吟地衝著孟東海說道:“老孟,還不快把馬隊長的手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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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林聽了陳陽的話,不由得滿臉的得意之色,眼睛朝著汪選朝轉了一圈,隨後看向陳陽,冷笑著說道:“知道放人了?調查的怎麼樣?前天晚上老子就是在那娘們那的吧!老子沒有說謊吧。”

“扯什麼呢!誰說放人了,我讓老孟鬆開你一隻手,是好讓你吃窩頭。就算你犯了事,那也有國法懲治你,咱們也不能虐待你啊。”陳陽冷笑了一聲說道。

“股長,沒見窩頭啊。”孟東海沒有上前,而是左右看了一圈說道。

“吉得貴,窩頭呢?”陳陽頭也不回地喊道。

“我這就取去。”吉得貴連忙答道。

陳陽看到了桌子上展開的包著油條的報紙,漫不經心地拿起了一根油條。

陳陽拿起油條,一眼就瞥見了油條下麵報紙上的字,眼神猛地一緊,瞬間變得銳利。

“壞了!本來想著沒事呢,結果還是出來了。”陳陽心中想到。

陳陽看到的是報紙中縫印的一則尋人廣告,落款人是三叔。

三叔不是一個具體的人,而是軍統北平站的代稱。馮延年當站長的時候,三叔就是馮延年。當然現在的“三叔”,就是陳正樹。

“老孟,你不是還沒吃飯嗎?”陳陽神色不變地把油條遞給了孟東海。

“咦,這可好啊,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還真沒有吃早飯。”孟東海嬉笑著接過了油條。

陳陽順手拎起了桌子上的報紙,嘴裡問道:“誰還沒吃早飯?這果子這會兒還熱著呢。”說著話,就把報紙包翻了過來。

“就是《北平時報》,看來沒錯了。”陳陽看了一眼報紙的刊頭,默默地想到。

“吃了,我們都吃過了。”汪選朝衝著陳陽笑著說道。

“來了,來了,窩頭來了。”吉得貴跑得飛快就進了刑訊室。

“嗯,先吃飯再說,老孟。”陳陽衝著孟東海一擺頭。

孟東海會意,連忙過去解開了馬義林的左手,拿起了一個窩頭就塞進了他的手中。

“吃吧,吃吧,吃完就不鬨人了。”孟東海樂嗬嗬地說道。

陳陽一下子被氣笑了,罵道:“孟東海,你就損吧!咱們畢竟在易縣一起待過一段日子,你這是何必呢?”

孟東海一臉壞笑地說道:“對,股長說的對,我這就去給老馬拿點鹹菜過來。”

“給誰拿鹹菜啊?”房門一響,錢主任走了進來,後麵跟著齊玉林。

“呦,錢主任,您不歇兩天,這就來上班了。”陳陽雖然沒有明說,錢主任也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臉上的傷。

“唉,沒辦法,我得給局長交差啊。”錢主任苦笑了一聲說道。

“就是,就是。錢主任這麼忙,還抽出時間來盯著這個案子。”說到這裡,陳陽衝著馬義林說道:“馬義林,你要是但凡有一點人心,你就痛快點招了吧!也不知道你究竟想折騰誰呢!”

“怎們樣?他招了嗎?”錢主任順手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隨後開口問道。

“老馬到底之前乾過偵緝,對咱們這一套門清啊!”陳陽笑著說道。

“怎麼個意思?”錢主任聽了一愣,不解地問道。

“老汪,給錢主任彙報一下昨天你們調查的情況。”陳陽衝著汪選朝說道。

“不敢說彙報,不過就是了解一下。”錢主任說話倒是挺客氣。

“您是局長室的人,當然得是彙報了。我可沒有和您客氣。”陳陽謙恭地說道。

“情況是這樣,昨天馬義林供稱他前天晚上在一個小娘們家過夜,我們去核實了,那娘們根本就不承認,還尋死覓活地說咱們毀她的清白。”汪選朝說到這裡,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錢主任聽了“娘們”兩個字,眉頭就皺了起來,眼睛不懷好意地望向了馬義林滿是布條的臉。

馬義林正在賣力地啃著窩頭,看到錢主任陰冷的眼神,不由得嚇了一跳,手一抖,窩頭就落在地上。

“錢主任,您聽我說,馬義林不能再打了,咱們還得接著問呢。”陳陽連忙說道。

“我不打他,我是一個斯文人,他要是不氣急了我,我不會動手打人。”錢主任說著話,就站了起來。

錢主任慢慢地走到了馬義林的身邊,從地上撿起了窩頭,臉上掛著笑容,輕聲地說道:“不過這糧食可是不能浪費!”

錢主任說完,就把窩頭塞進了馬義林嘴裡,用力擰了下去。馬義林被噎的一個勁的抽搐。

錢主任把整個窩頭都擰進了馬義林地嘴裡,這才拍了拍手上的窩頭渣子,氣哼哼地說道:“就是欠收拾!說個瞎話還得牽扯上個娘們!”

陳陽接著錢主任的話頭說道:“就是,這個馬義林就是蔫損壞占全了,一不留神就掉進了他挖的坑!”

“挖坑?我看這次他埋的是他自己!”錢主任冷冷地說道。

“那是,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陳陽順著錢主任的話說道。

“編!就在這接著編!我倒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麼編!吃鐵絲拉笊籬,看看他究竟編的有多圓!”

錢主任“啪!”的一拍桌子,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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