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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奔三聽到了“陳正樹”三個字,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陳正樹?天津的那個。”大島奔三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陳陽衝著大島奔三肯定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撇起,看樣子很是得意。
“消息可不可靠!”大島奔三又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這些都是俞晉和在搞。要不是今天恰巧有事去隆福寺大街,估計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呢。”陳陽說著話就把情況簡單的介紹給了大島奔三。
陳陽當然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能不說的就不說,必須說的儘量少說。
陳陽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大島奔三知道這件事,但是很多具體的細節,陳陽給掐頭去尾,隻講了個大概。
即便是如此,也把大島奔三高興壞了,用力地拍著陳陽的肩膀,挑起了大拇指。
“不知道現在這個案子青木荒服和憲兵隊參與沒有。我們得快審,儘量抓獲那個姓苗的或者是姓姚的那個人,那樣,我們就有主動權了!”陳陽說道。
大島奔三重重地點點頭,說道:“不錯,那個人是重點,隻有從他身上,才能摸到陳正樹!”
“對!”陳陽應了一聲之後,轉而麵有難色地說道:“不過這裡麵有個難題。”
大島奔三一愣,問道:“什麼難題?”
“俞晉和估計會想辦法找我們要人,到時候怎麼辦?”陳陽有些顧慮的說道。
“俞晉和怎麼會知道?”大島奔三疑惑地問道。
“他既然能盯上那個什麼姓苗的,自然有他的渠道。隆福寺大街一摸排,不難發現這個小子。”陳陽略一停頓,說道:“要查出他是誰抓走的,估計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快的話今天晚上。慢的話明天早上,俞晉和就會找到這裡!”陳陽不等大島奔三接話,快速地說道。
“這個沒問題!他說要人就要人,他以為他是誰!”大島奔三冷冷地說道。
“不一定,這個俞晉和辦法多的是。”陳陽搖頭說道。
“噢,難道他還有什麼彆的主意?”大島奔三聽了一愣說道。
“不好說,我實在猜不出來他會用什麼名義要人,這家夥鬼得很!”陳陽還是搖頭說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有千條計,我有老主意。總之一句話,說到天邊不放人!”大島奔三說道。
“走著看吧!咱們得儘快審出那個和陳正樹接頭的人,隻有他才能找出陳正樹!”陳陽說道。
特彆偵緝隊的審訊室不大,但是刑具特彆的多。正中間大火爐子裡麵烈焰升騰,幾把烙鐵已經燒的通紅。
挨著牆放的是各種型號的皮鞭,還有大小不等的鐵刷子。
陸阿榮被帶進刑訊室的時候,就把他眼睛上的布給解開了。他先眯了一會兒眼睛,這才適應光線,慢慢睜開。
陸阿榮看到眼前的場景,被嚇壞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縮去。
齊玉林用力拖拽著他,讓他向前走。陸阿榮用力向後躬著身子,不向前去。
陸阿榮一邊退著身子,一邊嘴裡連聲說道:“長官,長官肯定是誤會了,你們聽我說啊。我是俞科長的人。”
孟東海不說話,走到了牆邊的架子前,伸手抄起了一根鞭子,走向陸阿榮。
“走不走!彆廢話!要不然就在這裡抽你,信不!”孟東海手裡的鞭子指著陸阿榮說道。
陸阿榮略一遲疑,孟東海的鞭子“啪!”的一聲脆響,抽在了他的背上。陸阿榮疼得啊的一聲慘叫。
“快著點!自己走過去坐那!”孟東海喝道,隨後鞭子又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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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阿榮也顧不得疼了,連忙連跑帶顛地自己過去坐在了刑訊椅子上。
孟東海衝著齊玉林說道:“把他捆結實一點,免得一會兒掙紮開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被上了烙鐵之後的那種勁,大著呢!”
齊玉林答應了一聲,上前把陸阿榮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
陸阿榮聽了“烙鐵”兩個字,嚇得渾身哆嗦,不一會兒褲襠就濕了,刑訊室裡麵充滿了尿的騷氣。
“他娘的,就你這膽子還乾這一行!沒有審你呢,就尿了!”孟東海鄙夷地說道。
“我什麼也不是,就是負責盯人的!”陸阿榮大聲的嚎哭著喊道。
“啪!”孟東海又是一鞭子抽在了陸阿榮身上,陸阿榮又是一聲哀嚎。
孟東海罵道:“問你再說,不問不許說話,找抽呢你!”
“咣當”一聲,審訊室大門被大力推開,陳陽邁著大步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小特務押著麻三。
麻三滿臉血汙也沒有洗,看上去有一些恐怖。
稍等了一會兒,又一個小特務手裡抱了一個大盒子跟著進來。
“招了沒有?”陳陽人還沒有站穩就說道。
“還沒呢。”孟東海說道。
“沒用刑正好。”陳陽滿麵笑容地說道。
陸阿榮聽了陳陽不讓用刑的話,不由得喜出望外,他瞪著眼睛四處張望,嘴裡喃喃地說道:“是不是俞科長來救我了?俞科長,俞科長!”
陳陽冷冷一笑,慢慢地說道:“想什麼美事,現在不給你上刑,那是因為大島太君發明了一個新玩意,叫什麼小針刀,專找穴位,據說沒有人能挺過三分鐘,特彆的靈。”
陳陽說到這裡,轉頭對著特務們說道:“待會兒弟兄們都可以下注!一分鐘一賠一,兩分鐘一賠五,三分鐘一賠十!超過三分鐘一賠五十!老子親自當莊!”
特務們知道這是陳陽使的攻心戰,目的就是為了嚇唬陸阿榮。大家哄然答應。
“我買一百大洋三分鐘以上!”孟東海大聲叫道。
“我勒個去,你這麼相信他?”陳陽瞪眼說道。
“我有法子。待會兒審他的時候,我在他喉嚨裡塞個麻團。讓他就是想招都說不出話來。這個法子穩贏!”孟東海笑著說道。
“你當人家都是傻子!嘴裡塞麻團誰看不出來。”陳陽撇嘴說道。
“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種賭我們經常打。把麻團給他塞深一點,誰也看不出來。行刑的還以為是碰到好漢了呢。”孟東海一說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陸阿榮人都快嚇傻了,眼睛癡癡地看著門口,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機械地重複著“俞科長救我,俞科長救我。”
陳陽一把拉過麻三,指著陸阿榮問道:“麻三,看清楚,是不是他。”
“是,就是他。”麻三看了一眼,低頭說道。
“看清楚了沒有,咱們可不能冤枉好人。”陳陽不高興地說道。
孟東海抬腳就踢了麻三屁股一腳,罵道:“湊近點!看清楚再說。”
麻三連聲答應,慢慢地把臉湊近了陸阿榮。
麻三滿臉地血汙,湊近了看陸阿榮。滿身的血腥氣宛如惡鬼,嚇得陸阿榮閉上了眼睛,一個勁地嘟囔:“救我,俞科長救我。”
陳陽一腳蹬上了椅子,衝著陸阿榮冷冷地一笑,說道:“現在誰也救不了你,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