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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不用回頭也知道,用槍頂住他後腰的人,一定是那個夥計。看來這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圈套,夥計原來就是故意把陳陽引到這個地方。
陳陽鬆開了抓著那人的手腕,那人的臉上變得蒼白,瞬間又變得通紅,惱怒地高高舉起槍把,似乎想砸下去。
陳陽不卑不亢的眼神望向那人,後麵夥計也喝道:“不可!”那人才悻悻地收起手槍。
夥計用槍頂住陳陽後腰,慢慢伸手摸索陳陽身上,隨即從他的腰裡摸出了槍牌擼子,笑著說道:“還行,不算忘本,用的還是軍統用槍。”
“你們是什麼人?”陳陽沉聲問道。
“彆廢話,到時候就知道了。”夥計壓低聲音了,接著說道:“老實點,給我們走一趟,有人要見你。”
夥計說著話,就從懷裡摸出了一副墨鏡,戴在陳陽的眼上。
這副墨鏡還真是墨鏡,連鏡片裡麵都圖滿了墨汁,陳陽帶上之後,黑漆麻烏的什麼也看不見。
夥計和那個人一左一右的攙著陳陽,原地轉了幾個圈,隨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是向左,一、二、三……”陳陽分辨著方向,默默地數著步數。
夥計兩個人很警覺,不但蒙上陳陽的眼睛轉了幾圈,而且就算是走路,也不斷的調整線路,拉著陳陽走過來,繞過去。
陳陽不管他們如何拉著自己轉圈子,就隻顧記著左右方向以及步數。
夥計拉著陳陽停了腳步,陳陽一愣,說道:“到了嗎?”
夥計用手一推陳陽,輕聲說道:“上車。”陳陽用手摸去,果然摸到了宛如汽車車門一樣的物事。
陳陽摸索著上了車,用手慢慢向前摸去。“啪”,一隻手打開了陳陽伸出的手。
“往哪摸呢!”裡麵有人說道,顯然車上已經有了一個人。車下兩個,車上一個,加上司機,一共四個人。陳陽想到。
上了汽車,陳陽就不能再記方向和步數了,他轉而專心致誌的聆聽車外的動靜。
縣城裡的路很窄,所以車開的很慢,外麵的動靜時不時的傳了過來。
“趙老七炸豆腐,童叟無欺!”車窗外傳來了攤販的叫賣聲,陳陽暗暗記下。
一個小縣城,有了這些標誌,不難找到地方。
車開了沒一會兒,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汽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兩個人扶著陳陽下了車,又是轉了一個圈,這才拉著陳陽向前走去。
“奶奶,我要吃糖葫蘆。”一個孩子的聲音傳進了陳陽的耳朵。
“走,巷子口看看老金的糖葫蘆出攤沒有。”一個年老女人的聲音說道。
陳陽被兩個人拉著,接連跨過了幾節台階,又走了十幾步,陳陽聽到有人拉門的聲音,隨後後背被人一推,他向前一走,腳下絆住了一個門檻,他向前踉蹌了幾步,這才站穩。
“到地方了,眼鏡我摘了啊。”說著話,陳陽就摘下了眼鏡。
強烈的光直刺了過來,陳陽連忙眯起了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把眼睛睜大。
這是一間民房,明裡三間的房子,另外兩個房門就在屋子正中的左右。
屋子正中是一張硬木的八仙桌,此時桌邊坐了一個枯瘦的老者,看上去有五十多歲。
陳陽眼睛在屋裡轉了一圈,看到了四周站著四個漢子,其中一個就是他跟蹤的那位夥計。
“看來這些人就是他們全部人員了。”陳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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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陳陽?”老者上下打量了陳陽一下,緩緩地問道。
“你是誰?馬義林呢?”陳陽冷笑了一下問道。
“你最好配合一點,我有執行家法的權力。”老者聲音比陳陽更冷。
“你究竟是誰?”陳陽的聲音放低了許多,態度也稍微軟了一點。
“陳品仙,告訴你沒關係。”老者說道。
陳陽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陳品仙?保定站站長?”
老者沒有回答陳陽的話,而是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眼睛直盯著陳陽,說道:“我前天碰到了馮延年,這才知道你在這裡。”
陳陽一愣,問道:“馮延年?他不是調去南方了嗎?你在哪碰見的他。”
老者笑得更開心了,用手點了點陳陽,神色開心地說道:“怪不得老馮誇你,果然機警!”
“你壞了我的事!”陳陽眼珠一轉,恨恨地說道。
“那你乾嘛帶著人抓馬義林!”老者猛地臉一沉說道。
“廢話!那麼明顯的事,能不抓他嗎!不得做做樣子!”陳陽說道。
“你可不像是做樣子。”老者說道。
“這得看到最後才知道,你們提早戳穿了,那還看個屁啊!”陳陽撇了撇嘴說道。
“老馮讓你來易縣的任務是什麼?這可是我的轄區。”老者又問道。
“馮站長可沒有讓我來易縣,我為什麼來易縣,馬義林知道,這你得問他。”陳陽說著話,人就向前走去。
陳陽身後的漢子見陳陽一動,就準備上前阻止,老者手一擺,製止了漢子。
陳陽走了上去,一屁股就坐到了老者對麵的太師椅中。“馬義林呢?有幾件事要問他。”陳陽淡淡地說道。
“現在已經在去保定的路上了。”老者笑著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此刻都走了。”
“那個菜販你們就不要了?”陳陽問道。
“工具而已,犧牲個把個不算什麼。”老者笑著說道。
“你們聯絡他就是為了釣我的魚?”陳陽又問道。
“當然,如果你想打開突破口,菜販是最快的渠道。盯住了他,你才有機會,否則就一點機會都沒有。所以我反用他,自然能夠找到你。”說到這裡,老者得意地笑著說道:“昨天半夜,我的人已經盯在那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你和賴疤眼一切地分派,我們都看到了眼裡。”
“老狐狸。”陳陽笑嘻嘻地用手指了指老者,老者臉上也是陰陰地笑,陳陽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說道:“那麼,你怎麼知道老子又何嘗不是釣魚呢?”說話間,就聽到門外一陣大亂,無數雜亂地腳步聲傳了進來。
老者臉色一變,四周的那幾個大漢臉上也變了顏色。陳陽趁機把手一翻,手裡就多了一把掌心雷,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老者,老者不由得一愣。
幾個大漢剛想動作,就聽見了砰!砰!砰!幾聲巨響。隨著聲音,大門被踹開,賴疤眼手裡舉著駁殼槍,率先闖了進來。四個漢子也連忙抽出手槍,對準賴疤眼等人。其中一個人手中的槍口直指陳陽。
老者的臉色一變,隨後強笑著說道:“有種就開槍,大不了一起死!”
陳陽笑了,嘴角咧開,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看上去笑得很開心。
“是嗎?”陳陽扣動了扳機,一溜火光從掌心雷槍口中噴出。
“彆開槍!”與此同時,一個陳陽熟悉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