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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島奔三的電報發到易縣,老聶的好日子就過到頭了。單間沒有了,單炒也沒有了,有的就是他吼叫後其他犯人的拳頭。僅僅挨了兩頓,他也就老實了。
賴疤眼自此之後一次也沒有再去,好像把老聶忘了一樣。老聶雖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也能猜出一二,至少他能夠猜出,八成是北平方麵放棄了他。
“肯寧又是陳陽!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你好看!”老聶正在臆想著自己出獄後如何痛快地報複陳陽。一隻健壯的手臂從他後麵摸了上來。
老聶當然知道是誰,他不敢還手,也不敢動,隻能屈辱地閉上眼睛,任由那人折騰。比起痛打,這種折騰可能還稍微舒服一些。
關龍章辦完了老聶的事,當天就回到了南十裡鋪,那裡才是他的天下。
陳陽卻沒有跟著回去,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
南十裡鋪現在不用陳陽操心,敵工科的劉科長派了兩個老同誌在山貨行裡當夥計兩個人經驗豐富,足以應對任何問題。
老聶所藏的的電台、武器也被悄悄地起了出來,除了這些,居然還發現了一大籠信鴿。這讓陳陽想到了上次小方為什麼能那麼快把消息傳出去了,原來他們有“空軍”。
陳陽之所以留在易縣,就是在等人。他在這邊搞的動靜這麼大,無論是青木荒服或者俞晉和,都是時候派人和自己聯絡了,這些人現在還不能帶到南十裡鋪,他要在縣城等他們。
老範潛伏小組劃撥給他指揮的消息,陳陽也收到了,收消息的渠道也是郵局的郵箱,18號郵箱。
消息說的很清楚,老範他們小組全權歸他指揮,目前任務是重建易縣的情報站,爭取向根據地滲透。
這個消息對於陳陽來說,並不算太過驚異,反倒是意料之中,動靜這麼大,不就為了這個嗎?
至於下一步的動作,陳陽想得很清楚,那就是帶著老範他們幾個人一起折騰,一直到折騰回北平。
“老範他們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了一副什麼熊樣子。”陳陽微笑著想到,對於這些人,他現在居然有些期待。
“賈,賈記山貨行,沒錯,就是這裡。”孟東海指著賈記山貨行的招牌,一本正經地念道。
馬義林上前“啪!啪!啪!”的拍門,他的手勁用的很重,發出了很響地聲音。
哐當一聲,門就被陳陽拉開,“誰這麼操蛋!大清早的拍什麼門!還有沒有規矩了!你家的貨我什麼都不收!”
陳陽說著話就出來了,一看是這三位,不由得一愣,問道:“你們找誰?”
“陳,陳陽吧?”孟東海上前一步,笑容滿麵地問道。
“你丫誰啊!”陳陽滿臉地不耐煩。
“咱們也是北平的,俞科長讓我們找你。”馬義林從後麵擠過來說道。
“誰是老範!”陳陽明白了,他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我是老範。”老範拉開了馬義林和孟東海,上前說道。
陳陽皺眉看了他半天,上前一個熊抱就抱住了老範,“唉呀媽呀,可算找到自己人了!這些天把我給憋屈滴!”陳陽一口東北話說道。
陳陽的胳膊勒得很緊,雙手用力的拍著老範的背,老範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還是自家兄弟親啊!你看,見了咱們,就像見了娘家人一樣!”馬義林感慨說道。
老範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掙脫來了陳陽的擁抱。陳陽接著又抱了抱馬義林和孟東海,這些就是禮節性的擁抱了。
“今天晚上,長風樓,我請三位吃飯!”陳陽一拍胸口說道。
馬義林和孟東海眼睛都亮了,這一段日子兩個人吃糠咽菜。能吃上兩口鹵肉,喝一點地瓜燒,那就算打牙祭。
長風樓倒是早就聽說了,但是一次也沒有去過。聽到陳陽說起了長風樓,不由得口水都流了下來。
“另外再給你們介紹幾個朋友。”陳陽接著說道。
“介紹朋友?”老範微微一愣,疑惑地說道。
“啊,怎麼了,沒聽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嗎。”陳陽笑嘻嘻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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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這個,上麵不是讓咱們潛伏嗎?”老範不解地問道。這一次連馬義林和孟東海也將疑惑地眼神望向了陳陽。
陳陽噗嗤一笑,笑容裡說不出的不屑,“在易縣潛伏?易縣歸哪管?”陳陽衝著老範問道。
老範沒明白過來陳陽的意思,下意識地答道:“保定啊。”
“保定又歸哪管?”陳陽接著問道。
“北平啊,怎麼了?”老範還沒明白。
“著啊!一個老板,你來易縣潛的哪門子伏啊!”陳陽不屑地說道。
老範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陳陽壓低了聲音說道:“上麵的意思是讓咱們到這裡去潛伏!”說著話,陳陽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張開,比劃了一個“八”字。
三個人看到陳陽比劃的這個手勢,不由得臉色都變了。
陳陽這才接著說道:“你們敢不敢去?”
三個人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陳陽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也不敢!”
三個人見陳陽也說自己也不敢,這才緩過來點勁兒。孟東海拍了拍心口,說道:“你可嚇死我了,去那邊潛伏?估計一張嘴就露餡,小命就沒了。”
陳陽沒有搭理孟東海,而是輕笑了一下,輕聲說道:“雖然不敢去潛伏,那咱們來這也總得乾點什麼吧。”
陳陽稍微一停頓,接著說道:“要不然怎麼回北平!”
馬義林和孟東海兩個人聽得都入了神,孟東海結結巴巴地問道:“咱們,咱們能乾點什麼呢?”
陳陽冷冷一笑,說道:“潛伏不敢,抓抗日分子敢不敢?”
“太敢了!這路子哥們熟啊!”孟東海聽了陳陽這話,不由得又活了過來,一副痞裡痞氣地樣子說道。
“今天帶你們見的人,就是易縣的偵緝隊長賴疤眼!咱們和他聯手,抓幾個名聲在外的抗日分子,不就立了功?那咱們不就可以回北平了!”陳陽慢悠悠地說道。
馬義林和孟東海兩個人在旁邊聽得眼睛都直了,被陳陽撩撥地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也得有抗日分子讓咱們抓啊!”老範在旁邊看到馬義林和孟東海已經完全被陳陽折服,不服氣地說道。
陳陽對馬義林和孟東海客氣,但是對老範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對待老範這個原來的組長,一定要打掉他的氣焰不行。
陳陽冷冷地道:“你來這乾了點什麼,老子不知道。但是老子來到這,這麼多天,彆的沒有乾,就乾這件事了!錢花了不少,不過也掌握了幾個人的情況。”
老範的眼睛也亮了,能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回到北平去,誰還能不願意啊。
“是誰?地址在哪?不行今晚咱們就行動!”老範著急地說道。
“扯什麼淡呢?就咱們這幾個人,去抓人還是送死呢!”陳陽一臉鄙夷地說道。
“那怎麼辦?”老範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你他娘的傻啊!借兵啊!”陳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老範說道。
“咱們在易縣人生地不熟,能去找誰借兵。”老範仍然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
“真是給你他娘的著不了這個急!你說在北平這麼機靈的一個人,怎麼換了個地方就像個傻叉一樣。”陳陽搖頭晃腦地衝著老範挖苦道。
馬義林和孟東海兩個人強忍著笑,卻不好意思笑。
老範看了看馬義林他倆的樣子,不由得也有些惱羞成怒了,“就算老子傻,那你倒是說啊!”
陳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仿佛是無可奈何地說道:“說你他娘的笨,你還不服氣,你說咱們今天晚上和誰一起吃飯?”
“偵緝……”老範說了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旁邊的馬義林和孟東海再也忍不住了,吃吃地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