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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德彪和高金才兩個人,走進了陸軍醫院門口,出示了證件,進入了大門。
高金才一眼就看到院子裡停著的那輛汽車,兩個人應對一笑,朝著後麵的住院部走去。
二十分鐘後,兩個人心急火燎地就從住院部跑了出來,到院裡一看,汽車還在,不由得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汽車還在這,人跑哪去了?”於德彪納悶地說道。
“偵緝隊,偵緝隊那兩個人估計看見了。”高金才說道。
“偵緝隊的人看見了,也不會告訴咱們啊。”於德彪說到這裡,眼睛一亮,說道:“明白了,那個車夫!我們得找到那個車夫。”
於德彪說著話,快步就向外麵跑去。高金才嘟囔了一句:“找車夫乾嘛。”但是還是跟著跑了出去。
於德彪出了醫院大門,分辨了一下方向,衝著高金才問道:“那個車夫是不是從那個胡同進去了?”
高金才還沒有說話,就看見侯敬德和賈華文兩個人從那條胡同裡出來。
“就是那裡。”於德彪說著話,就朝著胡同跑去,後麵緊跟著高金才。
於德彪剛進胡同沒幾步,就看見路邊蜷縮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那個車夫。
於德彪快步走了過去,車夫正捂著小腹蜷縮在地上呻吟。
“誰打得你?是不是剛才那兩個人?”於德彪說著,用手指指向胡同口。
車夫抬起了頭,費力地看了看胡同口,點了點頭。
“他們是哪的知道嗎?”於德彪滿是關心地問道。
“警察局偵緝隊。”車夫看了一眼於德彪說道。
“偵緝隊?他們乾嘛打你?你做了壞事?”於德彪一副不解地樣子問道。
“他們向我打聽兩個人。”車夫慢慢爬了起來,摸了摸兜裡,還好大洋還在,他回答了於德彪一聲,手扶著牆,準備離開。
於德彪一把拉住了他,勁兒使得稍微大了點,車夫差點摔倒。
“打聽什麼人?說完再走。”於德彪的聲音帶著一些急切。
“你丫誰啊,問這麼細乾嘛!”車夫不耐煩地說道。
於德彪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倆人問你,你不是也說了。”
“人家是警察,我敢不說麼!”車夫想掙脫於德彪的手,沒有得逞。
“啪!”於德彪一記耳光響亮的抽在車夫臉上,打得車夫原地轉了個圈。
“我們是特務科的,聽說過吧?不想在這說,我就給你換個地方說。”於德彪狠狠地說道。
高金才也在旁邊說道:“說吧,彆吃眼前虧,何苦呢。”
車夫都快哭了,嘟囔著:“你們都不能一起問,這個問完那個問,逗傻小子玩呢。”
於德彪作勢還要動手,高金才連忙攔住了他,衝著車夫說道:“還不快說,真的想挨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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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委屈地說道:“剛才有兩個人,雇了我的車,好像去了天橋。他們讓我下午還在原地取車。”
於德彪眉頭緊皺,慢慢地鬆開了車夫的手臂,車夫逃也似地離開。
“天橋?他們去哪裡乾什麼?而且還有車不開,找了輛洋車。”於德彪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地冷笑,說道:“有點意思,還真是有點意思。”
北平的天橋,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什麼都有,這裡邊不乏有許多有真才實學之士,但是更多得則是騙子。
崔三瞎子就是一個這樣的騙子。據他所說,自己的祖上乃是太醫,而且還是專門給禦前侍衛看病的太醫,所以最為擅長的就是跌打損傷。
崔三瞎子治療跌打損傷,一不靠針灸按摩,二不靠推拿正骨,他所依仗的全憑家傳祖傳的秘方丸藥。
這種丸藥沒有名字。沒有名字的原因是因為崔三瞎子沒有能力給丸藥起個響亮的名字。所以在有人問及藥名時。崔三瞎子總是故作神秘地說道:“俺這個方子是祖傳的,原本就沒有想著要賺錢,所以就沒有起名字。”
這樣一來二去,他這個藥丸子反而因為這個原因有了名氣,提起崔三瞎子的大名,天橋附近倒也十分響亮。
近一段時期,崔三瞎子的生意有了一些下滑。這是因為藥丸子的主要成分紅薯,作為製造酒精的原材料被管控了,崔三瞎子的成本提高了不少。所以利潤就有了下滑。
崔三瞎子的大藥丸,除了紅薯之外,還有一些磨碎了的止痛藥片,倒是也起到了一些作用,要不然也不會讓崔三瞎子有了這麼大的名聲。
陳陽拉著大島奔三溜溜跑了一個多鐘頭,這才跑到了天橋。崔三瞎子的地攤非常的好找,過了天橋,遠遠圍著一堆人的地方就是。
陳陽扶著大島奔三,就往人群之中擠去。
“俺這個大藥丸子,祖傳三代,傳男不傳女,秘方絕不外泄,而且是整個北平城,隻此一家,彆無分號。為的是什麼?治病救人,俺可不為了掙錢。吃過俺的藥丸子的人都知道,管用不管用的也不用俺自己說,看看多少回頭客就知道了。”
陳陽拉著大島奔三擠進人群,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一身乾淨青布褲褂,鼻直口方,看上去頗為威嚴的人,舉著一枚大藥丸子,正在那裡口沫橫飛的朝著眾人講著。
圍觀的人群裡,倒是有幾個吃過他大藥丸子,覺得不啊錯來給他捧場,但是還有幾個是收了他錢,專門來起哄的主。他們
聽了崔三瞎子的表演,不時地鼓掌喝彩。
“陳陽君,這個究竟行不行?”大島奔三看到崔三瞎子如此賣力地表演,反倒是不敢相信。
“成不成的,已經到了這裡,上去問問唄。”陳陽說道。
“俺這個大藥丸子……”陳陽不等崔三瞎子接著往下說,就衝著喊道:“唉,先緩緩,我來問問你。”
崔三瞎子聽見有人說話,轉頭看了過去,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望向了陳陽。
陳陽一愣,看著崔三瞎子的眼睛,吃驚地說道:“我勒個去,原來你不是瞎子啊!”
崔三瞎子看著陳陽嘻嘻一笑,說道:“你看這位朋友說得,崔三瞎子是俺的外號,可不是俺的名字。為什麼說俺是崔三瞎子?那可不是俺眼瞎,俺是心瞎。”
陳陽納悶地問道:“怎麼個心瞎呢?”
“隻因為俺這十年來,一個大子都沒有漲過價,所以被同行們成為心瞎。俺說就算心瞎,也不能昧了良心。”崔三瞎子義正辭嚴地說道。
這句話居然引來了下麵圍觀百姓的陣陣叫好聲。
陳陽聽了,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位江湖騙子,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稍待了片刻,這才笑著說道:“好!講的好,醫者仁心,本就該如此。”
崔三瞎子被陳陽誇地嚇了一跳,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陳陽,想到這個人什麼來路?究竟想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