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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殿奎坐在客廳正在得意地搖頭晃腦哼著小曲,腿上坐著濃妝豔抹的小春寶,這可是它從陝西巷翠紅閣花了二十塊大洋叫得條子。貴是貴了點,但是還真值!
麵前桌子上擺著七八個菜,當然少不了燒酒。
“來,喂哥哥個皮杯。”韓殿奎一臉的賤模樣衝著懷裡的小春寶說道,口裡不老實,手上當然更不老實。
小春寶被他摸索的滿麵通紅,嬌喘噓噓的說道:“唉呀,討厭!說好來聽曲的,你倒是讓人家唱完啊。”
“你唱你的,我忙我的,我又沒有堵住你的嘴,唱唄。”韓殿奎恨不得流下了口水,調侃著說道。
“你彆亂動!”小春寶扭著身子,好像不堪重負一樣,“你這樣還讓人家怎麼唱。”
“那就不唱,隨便叫兩嗓子,爺就喜歡聽你叫。”韓殿奎滿臉跑眉毛地說道。
“那彆在這叫啊,咱們上屋裡,可著你折騰。”小春寶滿臉通紅,用力撐著韓殿奎的手,聲音柔媚入骨,聽得韓殿奎骨頭都酥了。
“在哪不一樣啊,乾嘛去屋裡啊,那多沒趣。”韓殿奎的手動的更快了。
“韓爺,韓爺!”隨著外麵地喊叫聲,廳門咣當一下,就被推開。隨後就看見徐三一腳邁了進來。由於跑得太急,徐三的腳絆著了門檻,一個踉蹌向前急衝了幾步,雙手直到抓住了小春寶的身子,方才站穩。
小春寶倒是無所謂,坐在韓殿奎的懷裡,整了整略顯得淩亂的衣服,好奇地看著徐三。她連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翠紅閣的姐們,什麼場麵沒見過。
韓殿奎心裡這個氣就彆提了,想著這個徐三乾什麼都是冒冒失失,這不讓人家小看了!一抬手就是一個嘴巴,罵道:“進來連個門都不會敲,手他娘的往哪摸呢。”
徐三今天是倒黴透了,到哪都挨打,他不敢和韓殿奎頂撞,連忙推後的一步,說道:“韓爺,要緊事,要不然也不敢打擾您。”
韓殿奎冷笑了一下,說道:“諒你小子也不敢。”說著話他放開了摟著小春寶的手,衝著小春寶一挑眉毛。
小春寶回了他個媚眼,這才起身,一扭三晃猶如風擺楊柳般進了內室。
徐三的眼睛從小春寶起身,一直到進入內室,眼睛連眨都沒眨,跟著小春寶的扭動而轉移視線。
徐三心中無比羨慕,心裡直癢癢,但是隨即想到這陝西巷的姐兒,好是真好,就是忒貴。
徐三依依不舍的咽了口水,把眼光轉了過來,就看到韓殿奎似笑非笑地眼神。
“說罷,什麼事?彆耽誤功夫,沒見我還有正經事呢。”韓殿奎拿了一根牙簽,剔著牙花子說道。
徐三看著滿桌子的菜肴,他用力咽了口吐沫,他還沒有吃飯呢,從一出站就忙到現在,他實在是餓了。
韓殿奎知道這小子是餓了,但是他根本就沒有理他這個茬,臉上現出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有話趕緊說,沒事趕緊滾蛋,在我這瞎得瑟什麼,怎麼給你臉了是吧!”
徐三見韓殿奎不耐煩,不敢再賣關子,連忙湊到韓殿奎耳邊,輕聲說道:“韓爺,我見到那個人了!”
“哪個人?”韓殿奎有點莫名其妙。
“上次我偷他皮箱的那個人,大田太君後來要抓的那個人!”徐三說道。
韓殿奎嚇了一跳,問道:“你又偷他了?你小子怎麼老惹事啊!”
“這次沒有,這次是我發現他打扮成叫花子,跟著魏老趕從專用通道進站,可能這家夥要逃!”徐三神秘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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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說這個什麼意思?你又沒偷他!”韓殿奎臉色陰沉,明顯地不高興。
“我這不是到警務段報案,他們不讓進嗎,這才想著韓爺和大田太君那麼熟,你帶我去報案吧。”說到這裡,徐三臉上的神色,一副躍躍欲試地樣子。
韓殿奎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徐三,他冷笑了一下,用右手食指勾了勾,意思讓徐三靠近點。
徐三不明所以,想著應該不會是壞事,就把頭湊了過去。韓殿奎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向下扯去。
徐三疼得嗷嗷怪叫,頭一直向下鑽去,他越向下鑽,韓殿奎就越向下用力,不一會兒徐三的腦袋就快俯到地下。
“今天他娘的我就讓你長長記性!”韓殿奎說了這句話後,又揪著徐三的耳朵用力向上提,這次把徐三揪得高高踮起了腳尖。徐三疼得吱哇亂叫,都不像人聲了。
韓殿奎拉著徐三的耳朵,把他拉近了過來,惡狠狠地問道:“疼嗎?”
“疼,疼,韓爺快放手。”
韓殿奎用手揪著徐三的耳朵轉著圈,聲音陰冷地說道:“不狠點你不長記性啊!”
徐三疼得都哭出來了,口中一直叫著:“韓爺,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韓殿奎這才鬆開了手,雙手拍了拍,罵道:“早就給你說了,勤洗著點澡,你看這都他娘的揪出泥兒來了。”說完又伸手作勢要揪,徐三連忙躲開。
“上一次帶著你去報告,那是因為是你偷得東西,隨便一查,你脫不了乾係,咱們沒轍,這才報的案。”韓殿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滋嘍喝了一口,用筷子夾了一塊拌海蜇放在了嘴裡,然後用筷子點著徐三教訓道。
“這次和你八竿子都打不著,礙著你什麼事了?你扯什麼談呢!咱們是求財不求氣,三老四少誰都不得罪!你想著那杆子幫好惹呢?他們背後還有張相五呢!”韓殿奎越說越氣,又想動手,徐三連忙後退了一步。
“咱們是江湖人物。上一次那事,董爺罵了我三天!咱們是靠著日本人吃飯,但是這種顯然沒有任何好處的事,千萬不能乾!”韓殿奎說到這裡,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徐三嚇得連忙跪倒,口中連連說道:“韓爺,我錯了,我錯了。”
“損人利己的事可以乾,那是因為有財可圖,損人不利己的事不能乾!沒有好處,還給自己招恨,何必呢!”韓殿奎仿佛這會兒氣才消了點。
徐三一臉沮喪,連連點頭,說道:“明白了,我下次不敢了。”
“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這兩天彆讓我看到你!老子還得忙正事呢!”說著話,韓殿奎望向內室。
徐三聽了這話,如蒙大赦,趕緊起身,朝著韓殿奎一鞠躬,轉身想走。
“你他娘的給我滾回來!”韓殿奎開口罵道。
徐三一愣,連忙轉身,一臉諂媚地問道:“韓爺,還有什麼事。”
“給我他娘的裝什麼傻啊!今天的份子錢!”韓殿奎沒好氣的罵道。
“哎,哎,我把這茬給忘了。”徐三說著,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袋子,放在了桌上,裡麵鼓鼓囊囊的。
韓殿奎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下回就是忘了你親爸爸叫什麼,這事也不能忘!”
徐三點頭準備出門,此時屋外響起了不太標準的中國話:“韓桑在家嗎?大田正雄有事來訪。”
韓殿奎聽了一愣,隨後就明白了過來,他瞪著眼睛,用手指頭惡狠狠地點了點了徐三,嚇得徐三直哆嗦。隨後就聽見韓殿奎諂媚地聲音:“大田顧問嗎?在家,我在家呢。”
韓殿奎從正廳出去,就見永定門警務段日本顧問大田正雄帶了兩個警察,正在院裡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