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美好的東西太多,你都想要,卻無處安放,隻能斷舍。夜晚,郝姑娘脫光衣服,讓自己白皙的身子在月光下一覽無餘。她將蘇打的臉龐攬入胸懷中,輕聲細語地說:“蘇打,我們要個孩子吧?”
“郝姑娘,你真好。”蘇打情難自禁,在一番激情之後,郝姑娘才疲倦地睡去。
蘇打卻穿好衣服,親吻了一下熟睡的郝姑娘,亦是輕聲細語地說:“老婆大人,我去見一下花蓉,我心裡最愛你了,你要相信我。”
蘇打離開的時候,郝姑娘睜開了一隻眼睛,她腦海裡有郝美麗的記憶,她記得郝美麗在冰冷的夜晚,在自家的門外站到天亮,如今這個男人還要去找她的情敵,而且就在屋頂上。
蘇打來至院中,便看到了在屋頂上坐著看月亮的花蓉,他輕踏上屋頂,在花蓉身邊坐下,微笑說:“我們聊聊天吧。”
花蓉說:“晚上這麼涼,你不在郝姑娘的被窩裡暖和著,上我這裡來,喝西北風?”
蘇打說:“蘇酥姐和你說過吧,我是蘇菊花的轉世靈童。”
花蓉說:“在我眼裡你永遠是蘇打。”
蘇打說:“過去的蘇菊花喜歡一個女人叫郝姑娘,至死都在想與她白頭偕老。今生今世的蘇打不能再辜負她了。”
花蓉哭泣說:“如果我不是花妖,你是不是愛我?”
蘇打說:“我不能辜負郝姑娘,也不能再傷害你。”
“你騙人,你是愛我的,”花蓉撲倒蘇打懷抱裡說,“你告訴郝姐姐,我願意做妾。”
蘇打開始沉默不語,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天上的月亮,夜晚越發得冰涼,蘇打說:“花蓉你回去吧,外麵太涼了。”
花蓉嬌嗔說:“不,我要陪著你。”
郝姑娘卻出現在了屋頂上,她對花蓉說:“你們都給我進屋子裡去,彆凍壞了我的男人。”
郝姑娘將蘇打拉回了屋子,花蓉跟進來。
郝姑娘乾脆點了蘇打的穴道,對花蓉說:“花蓉妹妹你隨便坐,我們夫妻趕了很久的路,有點累了。” 郝姑娘對花蓉說罷,將不能動彈的蘇打擺到床上躺好,自己躺在了蘇打身旁。她以為花蓉會生氣地離開,花蓉卻微笑著上了床。
蘇打意想不到自己會夾在兩個女人中間,三個人都穿著衣服擁擠在一張床上,蘇打不能與郝姑娘親熱,更不敢與花蓉親近。隻能像塊木頭靜躺在那裡,郝姑娘先開口說話:“花蓉,你的毒藤莫要傷了我的男人。”
花蓉說,“姐姐放心好了,我愛蘇打,不會傷害他的,我馬上就會修煉玉女寶典,到時候我就會變回女兒身了。”
見花蓉嘴硬,郝姑娘又質問蘇打說:“蘇打,你左擁右抱,很開心吧?”
蘇打隻好保持沉默,卻暗中解開穴道,兩隻手情不自禁地牽住郝姑娘與花蓉的玉手。
吃著兩個女孩的豆腐,容易情不自禁,畢竟睡在一張床上,兩個女孩很快發現了蘇打的多情,於是每位姑娘送給了蘇打一個耳光,“啪!啪!”讓豆腐敷在了臉蛋上。
郝姑娘罵:“下賤。”
花蓉罵:“無恥。”
蘇打捂著自己紅腫的臉蛋,就這樣,三個人度過了一個難眠的夜晚。
早晨,趙小花例行打掃房間,她端來了一盆淨水一個銅壺,讓蘇打、郝姑娘洗漱。連聲招呼都不打,便推開門直接進了屋子。
結果床上的兩女一男讓趙小花吃了一驚,也許在風月場所待得久了,她也見怪不怪說:“媽呀!花蓉樓主也在。你們昨晚好熱鬨呀,我再去打一盆水來。”說著,趙小花扭頭關了屋門,便走到了院子裡,院子裡的女人們開始像麻雀嘰嘰喳喳起來……
一個婦人說:“我說吧,我沒有眼花吧,昨天晚上我去茅房,就看到花蓉樓主在屋頂上坐著。”
一個婦人說:“這蘇打有什麼本事,一個晚上睡兩個女人,我家那死鬼趴到我身上就打呼嚕。”
紅姐說:“你家那位瘦得和沒毛的雞一樣,能趴上去就算不錯了。”
一個婦人說:“是呀,以後找男人,還是要找習武之人。紅姐,你都是四十歲的女人了,快找個男人嫁了吧。”
趙小花嘲笑說:“紅姐怕是嫁不出了。”
紅姐說:“趙小花,你個嘴毒,我看你這輩子才嫁不出去呢,前幾日,街角的張瞎子給我算了命,說我要嫁人了,會嫁給一個有眼疾的江湖大俠。”
趙小花笑得肚子疼:“那張瞎子是個江湖騙子,是在騙你呢。”
紅姐立刻糾正趙小花說:“張瞎子這次告訴我,我的意中人就會出現在今日早晨。”
趙小花更是樂得前俯後仰:“大門口我潑了臟水,我看那張瞎子今日一定會摔個仰八叉。”
蘇酥樓外的小巷裡,張瞎子果真來了,他胸有成竹,手有盲杖,心裡美滋滋地,嘴巴裡還哼著自編自唱的小曲兒:“妹妹你每日來算命,我早就將你愛心頭,今日我要來後院,將你娶回被窩裡。”
“嗒嗒嗒……”突然小巷裡響起了另一根盲杖的聲音。張瞎子停下腳步,聽著來客的步伐越來越近,便問:“同道中人,你也是個瞎子?請問怎麼稱呼?”
“在下許青衣。”
張瞎子問:“你從哪裡來?”
許青衣說:“青幫。”
張瞎子問:“要到哪裡去?”
許青衣說:“蘇酥樓的後院廂房。”
為了愛情,張瞎子便對許青衣說:“那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紅姐此刻正在後院門口打掃衛生,等待愛情。突然出現一個許瞎子,讓張瞎子慌了手腳。結果踩在濕滑的青石板上,一個不小心身體後仰,仰麵朝天地摔倒在地上,昏厥不醒。
許青衣慢步走上前來,手掌遊摸到張瞎子的鼻息,緩緩站起身子自言自語說:“原來是跌倒昏迷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盲杖的聲響越來越近,許青衣筆直地站到後院門口,向院子裡的女人們微笑說:“在下許青衣,我是來找十二樓少主蘇打的。”
當趙小花看到許青衣的時候難以置信,不是張瞎子,而是另有其瞎。紅姐更是激動地走上前去,握緊許青衣的手說:“我叫張紅妹,今年三十九歲,生肖豬。五行屬木,乾柴烈火的木。許青衣,你多大?生肖是啥?是火命不?答對了,你便是我命裡的意中人。”
許青衣指指外麵,回答說:“紅妹,我是來找蘇少主的,相親的那個瞎子在外麵躺著呢。”
趙小花便上前說:“許大俠,你稍等,我去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