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還這麼冷。”
眼見劉慧芳放下戒備,喬欣然強行扯著母親進了屋子。
不由分說主動把她的衣服往下扒。
劉慧芳死死扯著衣服,不讓女兒動手。
可當她真的把衣服扒下時,卻赫然看到劉慧芳的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有些地方還有一些刀割下來的傷。而且是陳傷加舊傷,並不是這兩天剛剛才傷的。
看那傷痕的痕跡,很像是這一兩個月的。
喬欣然不由得震驚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劉慧芳哆嗦著嘴唇問道:“媽,這是他打的?
劉慧芳輕歎一聲,摸了摸喬欣然的頭說道:“平常他對我是很好的,就是他那個兒子有時候會告狀。”
“每次告狀屠夫都會打我。”
“不過沒關係,他也就是痛快痛快嘴,打兩下不算什麼。”
“現在已經很少打我了。”
“你不用為我擔心。”
看到母親身上傷痕累累的樣子,喬欣然的一顆心揪了又揪。
雖說她是一個自私又心狠的人,可親生母親終究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她氣惱地推開母親。十分不滿地說道:“你怎麼就那麼笨。”
“他打你,你就不知道反抗嗎?”
劉慧芳聞言抬起頭,悠悠地看向她說了一句:“他是屠夫。”
“他手裡拿著刀,是殺豬刀。我怎麼敢反抗他。”
“再說,你弟弟什麼樣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現在還去賭。每次輸光了錢後都會被人找上門來。”
“如果不是屠夫給他還錢,他日子指不定過成什麼樣。”
“估計現在腿都得被人打折了。”
喬欣然擰了擰眉頭說道:“他現在不是不在村子裡,他去找大姐了呀。”
說到這裡,她還不知道弟弟在那邊怎麼樣。
喬建軍去找喬月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也沒打回來一個電話。
她因為和喬月關係不睦,所以壓根不想主動打電話聯係她。
劉慧芳蹙了蹙眉頭說道:“他去找你大姐了嗎?沒聽他打電話說過呀。”
喬欣然問道:“弟弟什麼時候打電話回來的?”
劉慧芳想了想回答道:“有一個多月沒打回來了,差不多快兩個月了。”
喬欣然愣怔片刻。心裡盤算了一番說道:“他從我那兒走的時候,距離現在也就是一個多月。”
“要是這麼說,打從這兒離開後他就沒打回來電話過?”
劉慧芳點了點頭回答道:“半路上打過一次,說是要去找你。”
“後來我想著去找你,也就沒什麼事兒了,便沒再多管。”
“他走的時候在賭場欠了一屁股債。”
“車上的人找上門來追債,屠夫氣得把我打了一頓。”
“後來實在是拗不過,才把錢給還了的。”
喬欣然問道:“那次弟弟欠了多少錢?”
劉慧芳默了默,輕聲說道:“五千。”
喬欣然瞪大了眼睛說道:“又欠五千塊?”
“他這些年輸出去起碼有小一萬了吧?”
1萬塊,那可是妥妥的萬元戶啊。
她弟弟把一個萬元戶給輸出去了,這個人是多敗家。
劉慧芳歎息一聲說道:“不止一萬。”
“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他就欠了5000塊,不僅把東西什麼的都輸光了,還把那個玉佩也給抵出去了。”
“那之後他又去賭,先後我給他還了一個1000多的,還了一個七八百的。”
“這不是又一個5000,所以到現在快要15000了。”
喬欣然氣惱地揉了揉眉心說道:“讓他去禍害大姐吧,咱也彆找他。”
“就讓他在大姐那自生自滅。”
劉慧芳想了想。喬月畢竟不是她親生的。
如果她真的能管著弟弟,倒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不過她還是挺想兒子的,想要問問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但她沒有喬月家的電話,她不知道喬欣然有。
便想著可能誰都聯係不上喬月。
心裡即便是有些擔心,又一想自己兒子那麼大的人了。能千裡迢迢地找到二女兒家,就一定能找到大女兒家。
並且喬欣然保證:她已經把弟弟送上了火車,還給了他點錢。
隻要他到站知道下車,就能找到喬月。
於是劉慧芳便沒再多想這個兒子會如何。
這會兒她也感覺到有些冷了,便轉身回了屋子裡。
換了衣服,再出來直接開口問道:“你來這兒是為了啥?”
喬欣然便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塊玉佩到哪去了?”
劉慧芳不解,反問道:“你要玉佩做什麼?”
“難不成是羅剛家要的?”
喬欣然不想說那玉佩能賣錢的事,她怕母親到時候和她要錢。
現在她母親嫁了人,心思也不一定在哪裡呢。
而且那塊玉佩算是聘禮,說到底應該是留給弟弟的。
如果她把玉佩的事說出來,賣玉佩的那些錢沒準就讓媽媽給要回去,等著將來給弟弟娶媳婦的。
那是她不願意看到的,那些錢她要自己留著。
琢磨了一下,她鬱悶地說道:“羅剛的一個前輩知道了那個玉佩的事兒,就想著要看看那玉佩。”
“好像說那玉佩還有點兒什麼彆的事兒,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羅家的人想要把那玉佩暫時拿回去。”
“我這不是問問玉佩在哪,看看能不能贖回來。”
劉慧芳也沒多想,畢竟那滔天的富貴不過是做夢想想。像她這樣的人連做夢都不會想得到的。
於是便說道:“當初是給了賭場的那個老板。”
“那之後玉佩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你得上賭場去問老板。”
喬欣然揉了揉眉心說道:“好,我去問老板。”
“今天這麼冷,剛才你衣服濕了肯定會著涼。”
“你熬點薑湯喝,驅驅寒,免得得了風寒。”
劉慧芳答應一聲扭頭進屋去了。
喬欣然轉頭去賭場。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賭場在哪。
雖說派出所的人過來找了幾次,可等到派出所的人走了,他們就又會回來。
左右就是那前後幾個院落,逃不過去多遠。
喬欣然到賭場附近的時候四處瞅了瞅。看見不遠處有幾個小子鑽進一個院子裡。
不用猜就知道,賭場肯定是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