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城開著警車,把警車開到了旁邊的一個路口,再出來時,便瞧見陳平和一個同事站在路邊說話。
陸北城朝著他打了個手勢,指了指招待所那頭。
陳平秒懂,立馬叮囑了同事一番。
他的同事上了旁邊一個破舊的麵包車。
接著陳平和陸北城又躲在了一棵樹後看著。
過了好一會,便瞧見林正峰從招待所裡出來了。
麵包車見人出來了,便啟動車輛晃晃悠悠地往那邊靠近。
還真彆說,林正峰真的伸手攔車了。
麵包車的速度並不快,這麼一攔便停下了。
然後假扮的司機探出頭不耐煩地問道:“乾什麼的?”
也不知道陳平哪裡找來的同事,黑黢黢還滿臉皺紋,看著就很像一個老農民了。
林正鋒急忙說道:“兄弟,我想去個地兒。你能不能捎帶腳送我一程?”
“你看我這就三條腿了,也不方便。”
“到時候我給你兩塊錢,你去買盒煙抽。”
這會兒的物價還低得很。一個冰棍也才三分錢,兩塊錢能買不少東西了。
司機這一聽,立馬變換嘴臉。興奮地回答道:“行啊,上車吧。”
於是林正峰便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接著司機按照他說的位置開了出去。
等到車開遠了,陳平出來招呼陸北城上的車,遠遠地在後麵跟著。
幸好現在馬路上的車也不多,遠遠看著一樣能追到人。
他們一路從城裡往外。
走到郊區一個村子那停了下來。
麵包車停下後,林正峰下了車,拄著拐往村子裡去。
陸北城和陳平見狀,將車遠遠停在了外麵。
兩人下車後就在身後悄悄地跟著。
再然後就看到林正峰進了一個院子裡。
陳平主動說道:“我上前去看看。”
陸北城琢磨了一下點頭說道:“我從後院繞過去。”
兩人身手都還不錯,這個時候配合更是默契得很。
兩人靠近後,一前一後翻牆進了院子。
剛靠近了屋子,便聽到了林正峰發瘋般的怒吼聲:
“你們說什麼?人不是你們綁的?”
“那我外甥女兒呢?我那麼大一個外甥女哪去了?”
“咱們不是都說好了,過兩天。”
“等秋海棠那邊的錢到得差不多,咱們再出手綁人嗎?怎麼現在人不見了?”
“我聽說秋海棠和她的那個兒媳婦都失蹤了,不是你們乾的又是誰乾的?”
屋子裡一個年輕小夥子不悅地回答道:“我們真的沒乾。”
“你沒下命令之前,咱們要是乾了拿不到錢,豈不是背地不討好。”
“再說你那個外甥女,就你那一天介紹我們認識的時候見了一麵。那之後便再沒見她。”
“誰知道她去了哪裡。”
“說起這個,我們還想問問你呢。”
“都說好了,讓你外甥女給咱們拿點錢和糧票,好給我們這兩天吃喝的。”
“她可好,一下子沒了影子。”
“到現在一分錢沒看見,一點糧票沒瞅見。”
“把咱們扔在這村子裡不管了。”
“要不是我們有點手段,這兩天都得餓肚子。”
“我們大老遠地從東北過來,不就是衝著你來的嗎?”
“你要是不願意看見咱們或者嫌咱們笨,直說就是。”
“我們走,犯不上用這樣的方式來欺辱我們。”
“你要是再這樣說,咱們的兄弟也沒得做了。”
對方一頓輸出讓林正峰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後,他稍微緩和了語氣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現在是秋海棠和她的那個兒媳婦都失蹤了,包括我的外甥女。”
“我以為是你們綁架了的。”
屋子裡旁邊一個中年男子趁機打圓場說道:“行了,行了。”
“這是誤會,解開就得了。”
接著他鬱悶地說道:“不過有一說一。”
“這事兒真不是咱乾的,具體咋回事兒我們也不知道。”
那人說完,林正峰也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不是你們乾的,還能有誰?”
“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失蹤了,包括林雅也不見了,我以為是你們合謀做了這事兒。”
先前朝他怒吼的那個人說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被綁架的?”
林正峰氣惱地回答道:“是昨天晚上,確切地說是昨天下午。”
“聽說昨天下午喬月失蹤了,隨後發現秋海棠和林雅都不在。”
“沒人知道她們是怎麼回事,好像忽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一般。”
中年男人繼續打圓場解釋道:“昨天下午我們一直都沒在。”
“小九昨晚上到的,咱們先去火車站接了他。”
“接到他後咱們幾個就去飯店吃飯了。”
“結果吃飯的時候小九看中了一個服務員,嫌那個服務員走路的姿勢像他媳婦。”
“他喝多了,就過去摸人家服務員。”
“把人家服務員當成他媳婦,當場就要調戲人家。”
“結果飯店的服務員和大廚拎著菜刀追殺我們。”
“我們跑出去好幾條街。”
“被人舉報後,被公安局的人抓到局子裡蹲牆根來著。”
“你說的那個時間段咱們都在拘留所呆著呢,都喝高了。”
“一直到今天早上,我們酒醒之後各種認錯,還認罰。”
“一人交了100塊錢,這才從局子裡出來。”
“這些可都是事實,你可以去公安局問一問。”
“公安局裡的那些公安同誌都能給我們作證。”
他這麼一說,彆說是林正峰有點懵,就算是門外聽著這些的陳平和陸北城也是蒙的。
這天下沒有什麼比在局子裡蹲著更容易證明其不在場的。
如果他們所說都是事實,那這三個人的失蹤的確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了。
林正峰徹底傻了。
對方既然說出這話,應該就是真的了。
林正峰懵逼地說道:“可是,我那麼大個外甥女哪去了?”
中年男人好奇地問道:“我還很奇怪的,你不是說要綁架秋海棠,怎麼又多了一個喬月?”
林正鋒輕歎了一聲道:
“我那外甥女不止一次的跟我哭訴,說那個喬月欺負她。”
“我們都已經商量好了,等把秋海棠抓起來的時候順手把喬月也給抓了。”
“到那個時候把秋海棠的錢騙來,把喬月賣給人販子。”